眼睜睜看着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變異感染者,一時間是誰都不能接受。
隻見感染者仰頭發出尖銳的吼叫聲,捂住耳朵也無濟于事,這叫聲直擊靈魂。
這一聲仿佛是警告,緊接着一聲沉重的咆哮發出,如同地震來臨一般,連屹立在廣場上的雕像都為之震動。
她伸出不再是手的肢體,朝這邊掃過來,身後的大樓轟然倒塌,幸虧幾人跑得快,不然得被壓成肉醬。
“現在怎麼辦!”顧茗朝顔白的方向喊了一聲。
“跑!還能怎麼辦!”
顔白回答的幹脆利落,幾人齊刷刷奔向大門,變成感染者的女孩絲毫不給機會,朝這邊丢過來半棟樓。
啪,大門沒了!
周圍就是高聳的圍牆,這下徹底被困住了。
顔白看了一眼阿妤,又看着于娅:“醫生,請你……”
“放心交給我,你們加油。”于娅知道她要說什麼,這樣的場面自己肯定幫不上忙,隻能在後方讓她們安心。
顧茗閃身到顔白身旁,看感染者手舞足蹈了好一會才開口說話:“咱,從哪下手啊。”
“都小心點,說不定她會釋放異能。”顔白對這幾人冷靜分析,中招就麻煩了。
話剛說完,感染者身上就發出刺眼的強光,将幾人包裹住,一時間晃的人睜不開眼睛。
等到看強光結束後,眼前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得,中招了。
幾人出現在一個類似格鬥場的地方,幾人被隔絕在護欄網外面,而感染者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裡是夢境嗎?
“這,挺厲害哈。”顧茗看着眼前的景象打着哈哈,比之前兩個幻境更加真實。
“嗯。”
顔白在一旁同意着顧茗的觀點。
顧茗三秒一回頭,一次比一次震驚,她?她能說話?不應該是不能說話的嗎?
“夢境是夢境,但人是真人。”顔白覺得這樣說顧茗肯定不能理解,隻能換一種方式解釋:“前幾次是昏迷做夢,這次不是算做夢,姑且算幻境。”
“啊?”這句話理解起來怎麼這麼繞口,雖然顔白解釋了,但也不妨礙自己依舊聽不懂,索性直接不管了,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熟悉的身影:“不過,阿妤和于娅不在,這裡隻有咱們倆。”
“小心點,早點解決這個麻煩,然後去找她們。”顔白停頓了一下,接着說:“你一定要去看腦子。”
難得顔白一次性講這麼多話,怪不适宜的,突然頭頂的燈熄齊刷刷的熄滅,陷入一片漆黑,周圍開始出現竊竊私語的讨論聲。
“開始了……”
“真是激動!”
“希望别讓我失望。”
……
兩人不約而同的抓緊了手裡的武器。
一束強光打在護欄裡面,周圍完全陷入黑暗中,借着強光能隐約看見有不少人,也能感受到周圍也有很多人。
一個紫頭發的少女被推搡着上了台,面對着人群明顯的很不服,一雙手抓着護欄用力的拍打着,要不是護欄很密,指不定就會被抓一個人上去。
等管理員走來朝她所在的地方用鐵棍敲了幾下,咒罵了幾聲,擂台上的人才安靜一些。
“這是什麼情況?”顧茗在顔白身旁小聲的問道。
“應該是她以前的記憶,這裡或許是以她記憶作為藍本構建出來的。”顔白解釋着自己的想法,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這次不是夢境,更像是作為一個看客。
顧茗點點頭,見顔白并沒有打算上的意思,老實站在邊上繼續觀察着。
人群的騷動停止,管理員鐵門打開塞了一個感染者上舞台。将門鎖好後,用手裡的鐵棍敲了敲鐵門,讓感染者狂暴起來。
“這是?鬥感染場啊!你見過嗎?”顧茗看着這樣的擂台方式,忍不住驚訝了一下,原本以為就是普普通通兩人對打,這種方式的話,一旦受傷後果将是不可逆的。
顔白隻是觀察着四周和擂台上的情況,沉默半晌才點點頭,是見過的。
顔白見過在顧茗心中并不算什麼天大的事,畢竟她什麼都知道,要是她說沒見過,顧茗反倒會更驚訝。
“既然這是讓我們看的,那她應該赢了,而且活下來了吧。”顧茗突然想到,這既然是由記憶構成的地方,那最起碼是活下來了。
“沒錯,後來你把她帶到了異能者的根據地,也算是給了她全新的人生,她叫霧秋。”顔白說着,似乎是回憶起了以前的生活,神色有些複雜,畢竟對于她來說遇到顧茗後就沒有什麼順心的事。
“我們隻能看着嗎?”顧茗覺得幹等着有些浪費時間。
顧茗仔細盯着周圍的人看了一會,伸手想碰一下,結果直接透了過去,周圍的人全是投影出來的,沒有實體。
難怪顔白不為所動,原來是早就發現了嗎,但是這個叫霧秋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變成感染者的她還有自己的意識嗎。
或者是成為感染者前最後的彌留之際。
霧秋沒有任何武器或者防護,穿着一件單薄的衣物和短褲,廉價的布料套在女孩身上甚至都有點不合身。
擂台上的感染者明顯敵不過,被赤手空拳的霧秋打的節節敗退,最終落下陣來。
在感染者消散的瞬間,場内爆發出歡呼聲,也有不少人捶胸頓足揚言有黑幕,一時間議論紛紛。
一位身穿黑色西服,頭上帶着黑色禮帽的人走上擂台:“諸位不用擔心,擂台有三場,根據感染者的狀态好壞來進階,第三場的感染者可是異變級别的,在此之前祈禱她赢過第二場吧。”
“什麼!?三場就算了,居然還有異變感染者?是他們瘋了還是我聽錯了!”這人就平靜的說了這麼幾句話,顧茗在台下直接吐槽起來,反正他們是投影聽不見。
而顔白坐在牆邊的凳子上,準備好了一副觀看的樣子,順便招呼顧茗過來坐。
不管是他們瘋了還是顧茗聽錯了,但從觀衆的反應來看絕對不是顧茗聽錯了,第三場确确實實的是異變的感染者。
仿佛是在出售什麼打折商品一樣,人命在這裡絲毫不值錢。
顧茗也坐到顔白那邊,不知是巧合還是霧秋刻意的安排,這個位置雖然靠後,但是卻能實實在在地看清楚擂台上的一切。
台上的人脫下帽子朝大家九十度鞠躬,“稍安勿躁,第二場馬上開始。”
那人消失在人群中,緊接着第二場的感染者被送上台。
明顯和第一場的感染者不同,如果說第一場的感染者幹癟瘦小,那第二場的感染者就是看起來更“健康”?或者說強壯?哪有這麼形容感染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