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和真選組的再次交際,那還真是個十分巧的巧合。
是這樣的,橘芽衣在路上偶然遇見了桂小太郎。
“不是桂,是假發子!”
“好好。”
面對桂小太郎一本正經的反駁,橘芽衣可以說是相當敷衍地回應了他——總感覺是因為已經形成這方面的條件反射了……
而且比起吐槽他的口頭禅,她更在意更想吐槽的是他現在的打扮——等等!
橘芽衣目瞪口呆。
“假發子!?”
“你自己都已經!啊?”
“原來你對自己現在的樣子完全接受良好嗎!”
橘芽衣捂臉。
“我單知道你長得好看美到雌雄莫辨,也不意外你女裝讓不少女人自慚形穢,但你接受這麼良好是怎麼回事啊!假發!你終于還是要走上這條路了嗎!”
桂小太郎依然是他那張認真嚴肅的臉,但華麗的服飾,女性的妝容,讓人見了直呼美女。
而現在,這位“美女”一臉正義凜然,身後的奇怪生物伊麗莎白臉上也化上了大濃妝,舉個牌子上面有力地寫着“是的!”。
“芽衣,你在說些什麼啊,我現在可是在攘夷的潛伏任務中啊!”
——這種一闆一眼,長得又好看的美女,或許确能戳中某些人的萌點吧。
至少就他們說這幾句話的功夫,已經有不少路過的人眼睛都快黏上來了。
“什麼潛伏任務還需要你女裝?你該不會是剛被人發現了蹤迹,在逃跑的過程中進了什麼奇怪的店裡面進行了僞裝吧?”
桂小太郎沉默了兩秒。
“說起來,芽衣你和銀時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轉移話題未免也太生硬了吧!竟然事實就是她說的那個樣子嗎!該說一句不愧是你逃跑小太郎嗎!
橘芽衣洩氣。
“為什麼會突然扯到我和他呀。還能怎樣,他過他熱熱鬧鬧的非日常,我平平穩穩地過平靜的日常呗。”
桂小太郎哼了一聲,捏捏下巴。
“真是奇怪,當初你們倆黏黏糊糊,讓外人插不進去,我和高杉還打過賭,幸好現在不用付賭注了。”
“啊?什麼賭?”
“我賭你們已經在一起了,高杉那家夥說沒有,咦,賭注是啥來着?是寶礦力?”
“……養樂多倒是還有可能。”
“真是太遺憾了,我還想着,要是你和銀時結婚了,那芽衣你也可以算是人〇了!”
哪怕是多年的同窗好友,此刻也無法讓橘芽衣控制住手往他腦袋上敲敲聽聽裡面的水聲,又或者是扒開腦袋看看自己會不會被裡面的黑洞給吸進去。
但沒等橘芽衣有所動作,就聽咔哒一聲,桂小太郎落網了。
?
啊?怎麼回事?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因為你涉嫌性〇擾,請跟我走一趟。”
出現在橘芽衣和桂小太郎面前的,是穿着真選組制服,嘴裡叼着一根煙,有着一雙銳利的青光眼的男人。
橘芽衣認出來他是自己上真選組索要賠償的那天,和她進行過交談的副局長——土方十四郎。
不是吧,這個走向未免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但事實就是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副局長先生隻是略過了她一眼,然後就探究地用眼神鎖住桂小太郎的眼神。
而桂小太郎被迫乖巧地被束縛着,眼睛眨了兩下,眼神清澈地回視土方十四郎。
“這位警官先生是不是抓錯人了呀,我和這位女士都是女孩子,剛剛也隻是在開玩笑呢。”
橘芽衣注意到土方十四郎的眼神似乎是因為心虛飄逸了一下,但又很快很堅定地緊緊盯着桂小太郎。
“不管怎樣,先和我去一趟屯所再解釋吧。”
奇怪,他怎麼這麼執着……都這樣解釋了還能強行将人帶去屯所嗎?就好像他知道對方不是女性似的……
說起來,總感覺忘記了什麼。
是什麼呢?嗯……
biu~
奇怪的音效聲仿佛是突然在腦海中炸開,橘芽衣恍然大悟,随即僵硬地看向了站在桂小太郎身後,盡管濃妝豔抹但身份依舊明顯的伊麗莎白——
咔哒一聲。
束縛着桂小太郎的手铐突然松開,一切幾乎都是瞬間發生的事。
桂小太郎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暴露動作迅速地想要逃跑,而土方十四郎也因為他即将逃脫的動作,察覺到自己不想打草驚蛇的意圖被發現,但就短短混亂的一瞬間,所有人都對不遠處發射過來的炮彈做出了下意識的應激反應——
轟!
“土方先生,桂那家夥挂掉了嗎?”
罪魁禍首扛着兇器,一臉純真地說出完全不符合他天使般面孔的話。
随着煙霧漸漸散去,土方十四郎咳嗽聲也漸漸停止。他揮揮眼前濺起的灰塵,睜開眼睛,面前果然不見了桂小太郎的蹤影。
“喂——總悟!”
趴在地上的橘芽衣驚訝地看着土方十四郎——感覺對方留給自己的冷靜理性靠譜的形象有些崩塌。現在的他因為生氣和激動,面神兇惡,頭發都像貓炸毛一樣炸了起來。
“給逃掉了啊喂——!話——說——你是瞄準的我吧!差點被你幹掉的是我啊!你這家夥——故意的吧!”
沖田總悟頂着一張怎麼看怎麼無辜的臉,淡然地掏掏耳朵。
“啊,真是遺憾呢,土方先生原來沒有被幹掉啊。”
土方十四郎洩氣地捂臉,大概是這種事情發生的多了,他已經吐槽無能了。
但對于橘芽衣來說還是挺新奇的,就有一種,啊,原來他們兩個是這樣相處的,他們還有着這樣的一面。
不過話說,真選組就可以在大街上直接放炮嗎!這個沖田總悟明明看上去像是人畜無害的小綿羊,結果現在看來就是個大殺器啊!
“不好意思,總悟這家夥吓到你了吧,之後這裡我們會派人來處理的。”
土方十四郎一邊這樣說着,一邊向橘芽衣伸手試圖将她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