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在妮娜醒後,她們還是去附近的優衣庫給李麗挑了套衣服。也就是普通的T恤和寬松長褲。李麗将長發綁成了高高的長馬尾,看上去和街上的同齡女孩沒有兩樣了。好像她的雙包子頭也是和旗袍綁定的一樣。
既然已經出來了,自然也就容不得沢田安回酒店看動畫片了。笹川花和笹川純在酒店休息,她們三個人則開啟了香港之旅,陪李麗吃香港特産,陪妮娜買亞洲彩妝,逛了沢田安喜歡的動漫店,還去了維多利亞港打卡。是相當充實的逛吃逛吃特種兵之旅。
晚上回酒店,還面臨了一頓電話轟炸,笹川了平和沢田綱吉紛紛過來了解情況。笹川了平急吼吼地來,聽完來龍去脈之後表示後天就過來接他們。
但沢田綱吉聽到她到香港營救的事情時,明顯是有點不悅的。
“這件事你們應該先通知大人。”他這樣說,雖然語氣還是很溫和,但沢田安已經有點緊張了。
她爸一向是溺愛她的,也從來不和她生氣,除了十二歲那年她非要進“制裁者”那一次。所以沢田綱吉即使是一點不悅,沢田安都會有點不安。
不過這件事她理直氣壯。
“我當時讓妮娜聯系你和舅舅了。但隻有Reborn先生回應了我。”她說,“然後Reborn先生讓我去解決。”
沢田安知道她爸是怕她年紀小熱血沖頭,瞞着大人做危險的事。但她覺得這點他盡管放心,她從來不給自己找事幹。而且通常情況下,隻要她搬出Reborn,哪怕他是要她去把天上的星星炸了,沢田綱吉都會認了。
但是這次沢田綱吉歎了一口長長的氣。
“沒事沒事,Reborn交代的那也沒辦法,辛苦你們了。”再開口時,沢田綱吉那點不悅已經消失了,“你們在香港好好玩,等舅舅去接你們。”
“好!”
“對了,這件事你們不要聲張,現在情況比較特殊。我會和Reborn說,以後不讓你再做這些事了。”
“我明白的。”
沢田安知道他是害怕那位繼承人多想。
說實話很難不多想。
再晚一點,沢田安和妮娜一邊收拾今天的戰利品,一邊和羅西通了電話。
“不是,你們去香港辦這麼大的事情,但是沒有跟我說!?”羅西的反應非常激烈,他剛參加完一個辯論賽從米蘭回到家,身上的隊服都沒來得及換。
“隊服不錯,黑色襯得你很帥氣,你以後可以多買點黑衣服。”妮娜評價。然後屏幕那邊的紅色腦袋更加劇烈地搖晃了起來。
“诶,我是說真的!你們這麼重要的事都不跟我說啊?你去了,安娜也去了,麗都去了,但是沒帶我?完事一天了我才知道?”
“你在米蘭打辯論賽啊,肯定是讓你安心打嘛。”沢田安撥弄着頸間的十字架,有點心虛地辯解道。羅西頓了一下,表情顯然是有點無語了。
“你隻要打個電話給我,我立刻從米蘭飛過來。”
“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算了算了,亞伯。”妮娜戲谑地接話,“别說是你了,我當時就在她身邊和她商量營救的事,安都不想帶上我。如果不是我強烈要求,她就一個人來香港了。”
羅西捂住了臉。
“行吧,總之下一次必須得帶上我。”
“好——我知道了。”沢田安拖着長音答應了。
羅西全名亞伯拉莫·羅西。他比沢田安大接近兩歲,是沢田綱吉的養子,在她四歲那年來到彭格列。這接近十年來,他和沢田安、妮娜就像真正的兄弟姐妹一樣相處。三個人相當親密,在生活中幾乎形影不離。
他和他的姓氏一樣,擁有一頭耀眼的紅發,還有一張散發古典美的俊俏的臉。加上各方面都很優秀,性格也好,在學校裡據妮娜說“是校園王子那樣俗套的存在”。
大家都叫他的名字亞伯拉莫,更親密的,像沢田綱吉、沢田京子和妮娜,叫他“亞伯”。沢田安本來也應該叫他“亞伯”的,但是莫名其妙地,她喊他“羅西”,不知道這個錯誤從何而起,但是這十年來她一直沒有成功改掉。
“對了,剛剛阿姨告訴我,《天鵝湖》的票送到了。”
又閑聊了一陣,羅西拿過來一個信封給兩人展示,她們發出了呼聲。
“哦!票終于到了!”
“什麼時候的票呀?”
“下周開演。”
“真是讓人期待啊!”
她們興奮地讨論着即将到來的那場演出。久違的在巴黎歌劇院的《天鵝湖》。沢田京子自九年前從巴黎歌劇院退役後,第一次以副導演的身份回到《天鵝湖》劇組。這段時間沢田京子一直在忙舞團的事情,頻繁地西西裡巴黎兩頭跑。
沢田京子退役的時間比預料的要早幾年,大家都覺得挺遺憾的。退役後她當了四五年全職太太,在沢田安十歲的時候以指導的身份回到巴黎歌劇團。然後去年開始,新的《天鵝湖》開始籌備,她作為十年前最完美的奧吉塔,第一次走到了副導演的位置。
這也是沢田京子這麼多年的夢想。現在終于邁出了第一步,一家人都為她高興。沢田安還是第一次去巴黎歌劇院呢,馬上就要看到媽媽的作品,她自然是興奮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