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隊伍裡的幻術師,也是最晚入隊沒什麼經驗的菜鳥。因為長得清秀,被隊友戲稱“小白臉”,雖然沢田安以前也跟着他們這麼叫,但是現在長大了覺得有點不好,就直稱他的名字。
“啊,嗨,安娜。”凱姆平日裡習慣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見到她的時候,他很尴尬地不知道怎麼稱呼她。沢田安也不管,直接坐在了車後排,驚奇地問:
“怎麼是你來接我?”
“是門外顧問大人給的我地址,然後讓我過來的……”
“這樣子……”居然是Reborn給的,沢田安的神經緊繃起來,根據這麼多年和他相處的經驗,她不得不猜測起來Reborn這麼做有什麼含義。
凱姆将車開出了首領府。沢田安問道:
“你們最近在做什麼呢?隊伍不是說要解散了嗎,現在怎麼樣?”
這是沢田安從沢田綱吉那裡得來的消息,也是“白冬清洗”所導緻的後果,因為沢田安曾經在這個隊伍裡待過,他們都清楚裡昂不會多寬宏大量地對待他們。所以立刻決定把隊伍打碎,所有的成員都将分配到别的部門裡。
據說副隊長和胖子都想辭職渡過這一劫了。他們有家庭,經不起裡昂的折騰。在聽到這件事之後,沢田安終于對自己“想得太簡單了”這點有了鮮明的認知。
“他們去出任務了。”
“出任務!?制裁者嗎?”沢田安驚訝極了,“不是要解散了嗎?怎麼還出任務呢?”
“嗯……是因為人手不夠吧。”凱姆似乎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我是前幾天就被調崗了,所以沒和他們一起去,也不太清楚情況。”
“……這樣。”沢田安也沒有再問下去了。但她忍不住緊緊抱住了花束,一種難以言喻的負面情緒突然從心底彌散開來。
凱姆繼續導航,他仔細核對了目的地後,又轉頭看了看穿着深衣服拿着花的沢田安,忍不住都問了一嘴:
“您……你,今天是要去掃誰的墓呢?長輩嗎?”
“啊。”沢田安回過神來,她低頭看了一眼百合,又忍不住拉出了衣領中的十字架。
“……是‘制裁者’的隊長。”
“!!”
凱姆入隊晚,從未見識過這任傳奇人物。但其他的同事都曾與他共事過。但在他之後,“制裁者”就再也沒有隊長。
但是沢田安的加入讓一切都有了不同,大家都毫不懷疑等她再大一點,就會成為新的隊長。其他隊友私下八卦的時候,信誓旦旦地認定她一定是前隊長的女兒。她是亞裔?那一定是長得像媽吧。
就是因為這個謠言,他們對沢田安的身世沒有半點好奇。以至于她自爆身份時,所有人都被吓得不輕。
這是沢田安離開意大利前最後一次給他掃墓了。她多待了一會才走,再過幾天,她會再去一趟他的公寓。
凱姆在外面等她。沢田安進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但出來的時候,她敏銳地發現他面色不對,雖然他極力隐藏,但沢田安依然感覺出來了。
“怎麼了?”她特意坐到了副駕駛座,端詳着凱姆的表情問。
“嗯?什麼都沒有呀?”凱姆有點被她的詢問驚到了,但立刻裝作一副非常輕松的表情,無所謂地回答她。他從容地拉開手刹,載着她開車離去。
正是這樣,沢田安的懷疑更多了,心底的那些不安突然擴散開來,她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不要騙我,發生什麼了!?”
凱姆大概也清楚騙不過她的敏銳,僞裝的表情立刻崩裂了,但他還是直視前方,不去看她。
“……這件事已經與你無關了。”
“是和制裁者有關的事情嗎?”聽到他這麼說,沢田安瞬間就猜到了,她着急得緊,剛想逼問他,卻感覺到一股尖銳的殺氣從左後方傳來。她毫不猶豫,一把抓住方向盤往一旁擰去。
車拐了一個大彎,凱姆帶着怒氣聲音從旁邊傳來:
“你幹什麼!?很危險……啊!”
還沒等他抱怨完,一輛車從他們左後方飛馳而過,即使她已經第一時間拐彎,它依然擦過了他們車的身側。引發了一陣劇烈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