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拿完藥回去,把剛剛發生在一樓的事情講給了破譯者們聽。
孫勝利聞言,若有所思,正欲接話,忽聽旁邊傳來了一聲粗鄙的咒罵:“幹他娘的,這龜孫為難俺家小悅!”
隻見那個一号床的病老太太趙春紅憤憤的坐起身,滿臉怒氣的對自己老伴道:“老頭子你快去樓下看看,可别讓咱閨女吃虧了!”
坐在一旁陪護的徐老爺子聞言,慢悠悠的站起身,走出了病房。
孫勝利和齊昊對視一眼,後者上前打探道:“大娘,樓下那個藥劑師徐悅是您女兒啊?”
“對嘞。”趙春紅應了一聲,有些得意,“俺閨女可争氣,又孝順,她是俺們村第一個大學生。”
“真厲害,”齊昊捧着老太太說,“那她應該在這個醫院工作很多年了吧?”
“那是,她這可是鐵飯碗,能吃一輩子!”趙春紅仰着臉,語氣十分驕傲。
齊昊心中恍然,這一瞬間,他好似明白了徐悅對待病人态度那麼惡劣的原因。
原來是因為,端着個不怕摔的‘鐵飯碗’。
齊昊和趙春紅繼續閑聊,試圖打探信息。
阮軟剛剛喝了很多飲料,此時有些尿急,便一個人離開病房,去了旁邊的洗手間。
洗手間不大,進門後大概有三個平方。門的左右兩邊砌了兩個洗手池,沒有窗戶,頭頂亮着一個小小的燈泡,照的屋子裡昏黃一片。
洗手池中間的位置,是兩扇并排的小門,男左女右,此刻正大大的敞開着。
阮軟沖進女廁,裡頭有兩個蹲坑,她進了第一個,但是進門之後才發現門闆上的鎖壞了。
阮軟尿急,已經顧不得再換一個坑位,就用手拉着門鎖,脫下了褲子。
脫褲子的時候,阮軟聽到了外面有輕微的腳步聲,她以為又有人要上廁所,就沒在意。
但是等她蹲下身,真的尿出來之後,才發現了不對勁兒!
在昏黃燈光的照射下,一個陰影停在了她的坑位前面。
透過廁所門闆底下的縫隙,阮軟看到那個陰影的面積越來越大,随即,阮軟的視線範圍内出現了一隻手!
那是一隻男人的手,粗糙黝黑,寬大厚實,布滿了深深的褶皺和猙獰的血管。
那隻手的手背上長滿了褐色斑點,指甲也又厚又黃,甲縫間還夾雜着些許污漬和泥土,看起來髒兮兮的。
這隻手撐在廁所的白色瓷磚上,指尖偏向阮軟,逐漸下壓手肘……
意識到來人即将要做出的動作,阮軟吓得大叫一聲,心中滿是恐懼!
這個人,這個人要偷窺她上廁所!
阮軟想要逃跑,想要提上褲子離開,但是奔湧而出的尿液不受她的控制,根本無法立刻停下!
她害怕男人會開門進來,一隻手死死拉着門鎖,一隻手拿着衛生紙,驚恐的盯着門闆下面越來越大的陰影——
上廁所的人是最脆弱的,他們沒有辦法在這個過程中做出任何防衛和攻擊。
阮軟就在這種緊張又恐懼的狀态下,一邊尿尿,一邊無助的哭了出來。
發黃的尿液和透明的淚水同時滴落,尿騷味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中蔓延開來。
這股味道在阮軟這麼美女的眼中看來,代表着肮髒與羞恥。但是對于一個偷窺者來說,卻是如同香水一般的美妙神聖,動人心魄!
門闆内的阮軟又聽到了一個磕碰的聲音,那是關節撞擊到瓷磚發出的聲響。
她雖然沒有看到,但是她完全能想象到門外的人此刻呈現出了一種什麼樣的姿态——
一個男人俯下自己高大的身體,他彎曲脊梁,手撐着廁所的瓷磚,雙膝跪地,虔誠的宛如一個信徒。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是門外這個男人下跪,不是因為金錢和名利,僅僅隻是為了偷看一個美麗的少女上廁所!
這整個過程隻持續了很短暫的一個時間,或許是一秒,又或許是兩秒。總之,在阮軟終于控制住自己膀胱的時候,門外那個男人,還沒來得及完全低下身。
大概是他聽到廁所裡面急促的水流聲停下了,便立刻站起身,停止了偷窺的動作。
阮軟站起來,她甚至都沒來得及用衛生紙擦拭自己,就慌亂的提上了褲子,推開隔間門闆。
但是已經晚了,在她推開門後,門外早就空無一人。
【叮——污染點+200】
秦厭收到消息的時候,他還在病房裡奮筆疾書。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今天覺得靈感爆棚,寫作思路特别順暢!
明明連電腦和其他輔助寫作的工具都沒有,但是他的狀态特别好,沒有絲毫的卡殼和停頓,隻依靠紙筆就流利的寫了幾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