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說話呀,有什麼不能告人的秘密嗎”騰銳賊兮兮的。
“我吃完了,先回了騰哥。”卞海洋借機想走。
“着什麼急,等會一起走。”騰銳攔着。
“唉,你那酒吧生意怎麼樣啊?賺錢嗎?”騰銳打聽。
“湊合吧。”
“那之後你幹嘛去了,聯系不着你呢?”騰銳問。
“之後……”高杉知道騰銳指的是什麼。
“之後就找工作呗,沒什麼合适的,就投了王拓酒吧……”高杉簡單的說着。
騰銳知道高杉在搪塞,但他不想理會這些,他有重要的事要問。
“‘煙杆子’在哪了?”騰銳聲音輕了許多,語氣卻沉了許多。
高杉挑面的手一滞,咽了下口水。
把面送進嘴裡,壓着想說的話。
騰銳看高杉的樣子,知道暫時問不出,把碗底最後一绺面挑進嘴裡。
晚上7:00 一組辦公室。
“曉楠,有什麼進展嗎?”騰銳問。
“一共找未破的類似案件4起,時間跨度比較大。”陳曉楠給出結果。
“說說看。”
“第一起在96年,死者張儀,女,30歲,頭部遭到鐵棍連續擊打,現場找到了兇器,隻提取到半枚指紋。”
陳曉楠把當時的現場照片投到屏幕上。
現場的照片比較慘烈,血噴的到處都是。有些地方的血迹有擦拭的痕迹。
“第二起在2000,死者王曉雪,女 24歲,同樣的頭部被擊打,兇器是磚頭,在現場找到,脖子上有勒痕,手臂被綁,沒找到指紋。”
屏幕上是第二個死者的照片,現場的血迹形成了血泊。
“第三起,2004年,事發地在峻縣,死者厲春,28歲,頭部遭受鈍器擊打,現場沒發現兇器。但是發現兩枚較為清晰的足印。”
“第四起,2007年,死者趙金玉,35歲,同樣死于鈍器擊打,一擊畢命,現場沒有發現兇器,足印并不清晰。”
“與于俏案件相比,相同之處都是頭部遭到擊打,并受到了性|侵害,沒有發現兇手的精|液,不同之處是,其他四起都在戶外。”
屏幕定格在于俏案上,組員們都沒說話。
“第二起的王曉雪和于俏都被綁了雙手,其他的卻沒有。”
卞海洋看着于俏被膠帶捆着的手臂,回想着剛才王曉雪的現場照片。
“除了兇器外,所有案件都沒有發現有效的物理證劇,相似性還是挺大的。”吳東提出自己的看法。
“内褲呢?”卞海洋問。
“第一起和第二起内褲都沒有丢失,其他兩起現場沒有發現内褲。”
“今晚把所有案件的細節整理一下,明天找祝支開個會,如果能串并案,大家就得辛苦一段時間了。”騰銳做了決定。
吳東的孩子準備中考,先下了班,陳曉楠連續熬夜,去了值班室補覺。
卞海洋坐在電腦前,整理細節。
第一起,張儀案。
張儀仰面躺在地上,周圍有被壓倒的雜草,黑色的長褲和内褲疊在一起,堆在腳踝外,上衣淩亂的敞開,左側的肩膀有血迹。
卞海洋點了下鼠标,一張張現場血迹分布的照片排列出現。
卞海洋放大照片,血迹多為噴濺和抛甩型。
與擊打行為相符。
卞海洋又調出指紋的照片,很模糊。
下一張是兇手照片,一根廢舊的鐵管,上面沾有血迹。
唯一的指紋就是在上面提取。
案發地為一種小路,雖然偏僻,但為了抄近道,走的人也很多。
現場沒有發現有價值的鞋印。
第二起,王曉雪案。
王曉雪身穿灰色的運動服,褲子被脫下丢在一邊,與内褲團在一起。脖子上的勒痕明顯,雙手被綁舉過頭頂。
現場找到的磚頭沾滿血迹。
第三起,厲春案。
淺色樸素的長款連衣裙,裙擺被推到腰際,黑色的小皮包還挎在身側,路有些泥濘,頭下的血與泥幹混在一起,黑紅難辯。
這次的屍檢照片很清晰,厲春全身很幹淨,沒有掙紮,抵抗的痕迹。
足印照片清晰。
第四起,趙金玉案。
黑色的職業裝褲子被丢在腳邊,鞋子也歪在旁邊,上身的白色襯衫很整齊,血流到了肩膀處。
這次的現場更幹淨,利落。
卞海洋對比的四名死者的職業與遇害的時間段。
張儀是機電廠的職工,三班倒,遇害時正好下二班,下班時間是半夜12:30,回家途中遇害。
王曉雪,小學的體育老師,遇害時剛剛上任,因在學校編寫整理教案,9點多離開教職樓,門衛證實。
案發地為學校北側新修的公園,穿過公園就到職工宿舍。
厲春,餐館的服務員,當天因等最後一桌客人吃完後才離開飯店,離開時大約為夜裡11:00左右。屍體在建築垃圾堆放處被發現。
趙金玉,商場的櫃台銷售,當天晚上因品牌大量來貨,清點完後才離開,時間大約是晚上11:40左右。
屍體在商場附近的露天停車場被發現,停車場監控有死角,沒有發現有線索。
四名受害者職業各不相同,沒有什麼聯系。
雖然四起案件都是頭部遭到擊打,可是第一起案件用的兇器是鐵管,并且是連續擊打,血噴的哪都是,有一種……洩憤的感覺。
其他三起,包括于俏案,卞海洋都沒有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