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遊手好閑的混子。
沒想到,他以前會是警察。
對高杉的在意,卞海洋有點不明所以,也許是那個旖旎的夢攪得他心亂,每次看到高杉,都有一點心猿意馬。
他不願承認,心裡惱怒。
咖啡香漂來,騰銳這才看到卞海洋。
“你沒回家?”
卞海洋搖搖頭,喝了口咖啡。
“那你幹嘛去了?”
“出去透透氣。”
“啊,累啦?”騰銳關心的不鹹不淡。
“之前四起案件的受害人的工作,社會關系都沒有什麼關聯,除了女性之外,并沒有連環殺人案的其他目标屬性,還有,我覺得第一起張儀案與其他四起案件有些不太一樣……”
卞海洋說着案情。
“哪兒不一樣?”
騰銳說着,走到卞海洋身邊,不客氣的拿起那杯咖啡,往自己杯子裡倒了一點。
“張儀是被連續用鐵管擊打頭部,血被噴到地旁邊樹木的樹葉上,滴落到雜草上,地面上的血還有被擦到的痕迹,應該是兇手在對張儀實施性|侵害時,碰到了地上的血,形成了擦拭形的血迹。”
“這種連續的擊打,感覺像是在洩憤,而性|侵,就是在報複。”
“隻有認識的人才會有報複的心理。”
“所以你覺得張儀案的兇手與其他四起案件不是一個人?”騰銳聽的認真,咖啡都忘了喝。
“隻是感覺,畢竟兇手都沒有留下精|液,這一點很相似。” 卞海洋說完覺得口幹,把杯子裡所剩不多咖啡喝光。
“還有内褲,張儀和王曉雪的内褲并沒有丢失,之後的三起受害人的内褲都沒找到……到底是不是一個人啊……” 騰銳無奈的搓搓臉。
室内的氣壓變得更低了。
卞海洋有點憋悶,走到窗前。
這個角度正對着馬路對面,是剛才高杉呆過的地方。
“你認識高杉?”
卞海洋問了一句。
騰銳仰在椅背上的臉轉向了卞海洋。
“嗯,我們原來是同事,一起辦過很多案子。”
卞海洋的心顫了一下。
“他為什麼不幹警察了?”
騰銳長出了一口氣。
“不是他不幹了,是他被開除了。”
“開除?!”
“嗯,違反紀律開除了。”
騰銳的眼神變得銳利,像在提醒。
“違反什麼紀律?”
“啧,你十萬個為什麼啊?”騰銳被問的煩,點了根煙。
“他身手挺好的。”卞海洋想起被撚過的手。
“啊?”騰銳不明所以。
“上次抓賭局,裡面有他。”
“C!”騰銳彪出一句髒話。
“狗改不了吃屎……”這話讓卞海洋不得不看向騰話。
“這就是原因!” 騰銳說完出了屋。
“我去睡會。”聲音從走廊傳來。
警察,賭徒。
卞海洋有點好奇,點開了内網。
先查詢高杉當時參與的涉賭案件,點開個人信息後,沒什麼特别。
值到看到了一個單位名字。
奉陽市刑偵支隊一大隊。
他也曾在這工作過……
卞海洋想在查尋,卻沒有權限。
卞海洋又看了日期……
停職日期是六年前……
卞海洋盯着屏幕上的日期,眼底閃爍着點點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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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工樓,404房。
高杉輸入号碼,響了很久,對方才接起。
“什麼事?”
“卞海洋,刑偵支隊的,幫我查一下。”
“知道了。” 對方說完直接挂了電話。
房間很黑,高杉的眼睛是亮的。
他想第一次見到卞海洋的情景。
那根被握住的木棍,是對峙,僵持,決不放棄。
死咬住自己的眼神讓他産生了畏怯,動搖。
那麼的堅不可催。
和那個人好像。
高杉閉上了眼,讓自己完全陷入黑暗。
細碎的畫面總是在腦中閃過,高杉脫下自己的衣服,蒙住頭,強行讓自己入睡。
有開始就有結束。
隻要等時間慢慢過去就好。
呼吸放緩,夢境侵襲。
槍頂着頭,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快點出來,你再不出來,我就開槍嘣了他。”
沒動靜。
“咔哒”子彈上膛。
“急什麼。”聲音不緊不慢的。
“TMD的,真沒想到是你啊,我早就應該聽阿崇的話。”
拿槍的人被憤怒控制,接近癫狂的邊緣。
“放了他,你應該殺的人是我。”
“是啊,你說的對……”
槍離開了頭頂,沒等松一口氣。
“啪!”
槍被塞進了自己的手裡。
一瞬間,巨大的恐懼降臨。
顫抖止不住。
不,不要。
别,别把槍給我,我不要!!!
求求你了,不要開槍。
“怦怦!”
槍響了!
高杉聽到了自己的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