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到都誰和于佳一起坐過去奉陽的車,無異于大海撈針。
他們沒有那麼多時間。
想到這騰銳的臉上少有的出現了擔憂。
“去問問那個司機,他應該能記得。”
兩人來到了客運站,發現并沒有韓二的車。
騰銳給韓二打去了電話。
原來韓二不隻有跑線這個營生,平時也幹一些雜活。
蕃茄種植算是當地的一大特色,很多人都包了大棚,以種植蕃茄為生。
有時新建大棚,或者大棚修善等雜活都會聯系韓二。
一處平房,韓二給騰銳和卞海洋倒了杯水。
“您别忙了。”騰銳客氣着。
“不忙,你們找我有什麼事?”韓在兩人對面坐下。
“我們想了解一下,平時于佳去找他姐,都是一個人嗎?”
“于佳?啊,那個賣包子家的小兒子吧,一般都是他自己,沒看到人和誰一起。”
“是不是有什麼消息了……”韓二試探着問了問。
“還不方便透露。”騰銳壓下了韓二的好奇。
“您想一想,他一般去找他姐都是什麼時間。”卞海洋開了口。
韓看向提問的人,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有那麼點不苟言笑的意思。
"一般都是晚上放學了,5.6點吧。"
“之後還是坐你的車回來嗎?”
“不是,一般都第二天早上回來。”
“晚上坐你車的人多嗎?”卞海洋繼續問。
“你說去奉陽?不多,白天去上貨或者去市場賣菜的多。”
“晚上出去的都是些什麼人?”
“來這走親戚的,或者去市裡看兒女的,别的……也就沒什麼特殊的了。”
聽到這,卞海洋眼睫低垂,不知道在想什麼。
騰銳低着頭,在自己的小筆記本上沙沙的記錄着。
周圍變得很靜。
“當啷”
韓二家的鐵門開了。
韓二出了屋,隐隐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這天也太熱了。”
“去堂屋吧,飯都坐好了。”韓二道。
還在屋裡的兩人看向屋外。
幾個工人模樣的人一邊擦着漢一邊外堂屋去。
“兩們還沒吃呢吧,正好,要不和咱們一塊吃。”
韓二把工人引到堂屋,便過來尋問。
“不……” 卞海洋想回絕。
“行,那麻煩了。”騰銳搶先一步道。
一些簡單的農家菜,質樸卻帶着誠意。
加上來吃飯的工人,落地的圓桌上坐了七個人。
“這是市裡來的,都不是是外人。”韓二熱情招呼着。
工人都挺随意的,各自端菜盛飯。
“還差多少啊。”韓二盛好飯坐下問。
“快了,一下午應該能完事。”
“你們這是幹的什麼活啊。”騰銳夾了口菜問道。
“前幾天暴雨,一家的大棚被沖塌了。” 韓二道。
“哦,挺辛苦吧。”
“辛苦啥,鄉裡鄉親的,也不是不給錢。”
“兩位不喝一杯啊,這都是純糧食釀的。”旁邊的一工人說着要給騰銳倒一杯。
“喲,謝謝您了。”
騰銳雙手接過,酒體剔透,擋不住的酒香樸面而來。
騰銳小嘗一口。
微微的辛辣,之後便是愉悅的清甜裹滿口腔,咽下之後,回甘無窮。
“真是好酒。”騰銳忍不住誇贊。
“這個小兄弟,也來一杯。”
卞海洋确實聞到了酒香,想拒絕的話沒說出口。
工人熱情的也幫卞海洋倒了杯。
隻一口,綿柔甘冽,回味怡暢。
心中的淤積好似被驅散,周身都無比舒展。
酒有一種魔力,會讓并不相熟的人瞬間變成摯友。
話匣子慢慢打開,鄰裡間的八卦瑣事成為談資。
“老于家的事還沒完啊?”被韓二叫叔的人起了話頭。
“挺好一個丫頭說沒就沒了。”飯桌上的一個工人感慨道。
“好什麼啊,聽說考上大學後,就不怎麼回來了,心都野了。”
“要不是出了這事,他老于家挺有福份的,兩個孩子都上了大學。”
“哎呀,有啥福啊,他家那個老兒子就上了個二本,我都看到過好幾回了,總往市裡跑,估計就是被他姐圈攏的,偷摸的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别瞎說,往市裡跑就是沒幹好事啊。”韓二反駁了一下。
“我沒說瞎話,我有一次看到他和他姐一起,吵吵八夥的,他姐那打扮……誰家好人那打分啊,都沒法說。”
“您看見過他們兩姐弟?” 騰銳打了個腔。
“嗯,去市裡的時候,看過幾回,他不老坐你的車嘛。” 工人說着看了看韓二。
“您都什麼時間看到的?”騰銳說着客氣的給說話的工人倒了杯酒。
“都是快晚上了,就那什麼……”工人想了想。
“你記得沒……”說着話,工人看向韓二。
“上個月有個工地不是要人給幹防水嘛,我們坐你的車去看的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