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壓在頭頂,沉沉的,雨要下不下,悶的人心煩。
10号早上8:00,一組辦公室。
“‘二哥’和其同夥的身份還是無法确認,案件也沒有新的線索。”吳東平鋪直述道。
陳曉楠坐在吳東旁邊,眼神熬的有些空洞。
“連環兇殺案有了新線索,在王曉雪案的麻繩中提取到了DNA,這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算是有了破突。”騰銳說得神采奕奕。
“下一步呢?”局長祝長林啞着嗓子道。
“下一步就是老吳和曉楠繼續跟近‘二哥’,我和海洋一會還要去趟峻縣找死者于俏的弟弟了解一下情況。”
聽完祝長林眉頭皺的更緊。
進展不算快。
“辛苦大夥兒了,咬咬牙,盡快結案。”
祝長林沒給壓力,說完就走。
說不說出來,壓力在坐的都感覺到了。
“都忙去吧,海洋……”騰銳剛想和卞海洋說要一起去峻縣的事,自己的手機響了。
“到我辦會室來一趟。”祝長林的聲音在電話裡顯得更沉。
“知道了。”
“那個,海洋,你等我會。” 說完,快步離開了。
局長辦公室。
“您找我。”騰銳敲完門進了屋。
“坐吧。”
“我去市|委開會,市|委市|政|府正在招商引資,對于治案這塊有了新要求,1要減少命案兇案等暴力案件的發生,2要對于末破命案積案必須加快速度盡早攻破,提升警隊開象,創造一個良好的營商環境。”
祝長林有話直說,沒繞彎。
“我明白,可是……”
“沒有可是,八月份部分外商要來奉陽實地考察,在那之前,無論是販|毒案,還是連壞殺人案,你必須破。”
“……”騰銳沒說話。
“時間給的夠多了,你抓緊。”
祝長林沒給騰銳任何解釋的時間,也沒提出要給騰銳增加援手。
沒有任何條件,案件必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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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騰銳和卞海洋來到峻縣。
一個兩居室,是現在于俏父母和于俏弟弟于佳的住所。
于俏父母已經去店裡了。
“你最後一次見你姐是什麼時候?”騰銳問。
“上個月的十幾号吧。”于佳坐在前,對面是騰勻和卞海洋。
“見你姐做什麼?”
“……” 于佳一直低着頭,沒說話。
“我們還是希望你能配合,這樣也許可以早點破案,你姐姐……”
“ 我姐,真的被人……”于佳喃喃地,打斷了騰銳的話。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我們才能還原真相。”騰銳話說的官方。
小小的抽泣聲音冒了出來,于佳臉上掉落幾滴淚。
“我……我……”
騰銳和卞海洋都很有耐心的等着于佳說下去。
“……我是找我姐借錢。”
“為什麼要借錢?”
“充遊戲。”于佳的聲音越來越小。
“早知道……我就不那麼對我姐了,我、我總是和她吵架。”
人沒了,這才想起自己姐姐的有求必應,後悔也來不及。
“你去找你姐的時候,還見過其他人嗎?”
“其他人?男朋友嗎……”于佳說完搖了搖頭。
“我姐說沒有男朋友,我也沒多問過。”
“那你每次去找你姐,都有誰知道?”說着,騰銳遞給于佳一張紙。
于佳擦着鼻涕想了想。
“應該沒什麼人知道……但是二叔應該知道。”
“二叔是誰?”
“開車的司機。”
騰銳知道說的是韓二。
“他是怎麼知道的?”
“聊天的時候問我的。”
“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應該沒有……”
通過反複的詢問得知,于佳因為沉迷網絡遊戲而時常找于俏要錢,這些他們的父母也并不知情。
之後兩人安撫了一下于佳便離開了。
“韓二是嫌疑人的可能性大嗎?”
兩人走在小道上,因為天一直陰着,道上沒什麼人。
“……”卞海洋沒說話。
見對方沒說話,騰銳轉頭。
發現卞海洋正看着天空。
和早上一樣的天空,黑壓壓的,不下雨,蒸着人。
“不說話呢。”騰銳直來直去。
“我覺得不是。”
騰銳點了根煙,等着卞海洋說下去。
“兇手作案很小心,想到很全面,我想他在生活中應該也是處處小心,謹慎,甚至僅僅有條的人。那個司機,性格有些……不拘小節。”卞海洋想了想,找了個合适的詞語。
其實就是韓二有些邋遢,電話随手放在檔風前,擦漢的毛巾還擦過車玻璃,手中的垃圾會随意丢在地上,性格也有些自來熟。
“可他知道于佳每次都是去找于俏,也就是說,他有可能跟蹤過于俏,知道他的住處,而後實施犯罪,人不可貌相。”
卞海洋還是搖頭。
“不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騰銳不解。
“他們聊過天,也許同在一趟車上的人也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