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嚴紅的丈夫也再那樣看她。
直到後來再也忍受不了,逃走了。
嚴紅在說這些的時候,像是在講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非常感謝您的配合,我們……”
“您現在有什麼話想對趙鳴說嗎?” 卞海洋坐在旁邊突然開口,打斷了騰銳想要告别的話。
“……”
病房内變得異常安靜。
“我……自食其果。”
随後兩人離開。
卞海洋以為嚴紅會說對不起之類的,看來她的内心對于趙鳴并沒有多少忏悔。
隻覺得自己可憐吧。
離開醫院,騰銳要訂最早的一趟高鐵回奉陽。
“我想去嚴紅的單位看看。”
“去那幹嘛?”
“我想找幾張她的照片。”
嚴紅一直單身,直從生病之後,為了湊錢,早就把自己的房子變賣。
可以說,她與這個社會的聯系就隻有單位。
騰銳沒再追問,和卞海洋一起去了嚴紅的單位。
嚴紅在單位隻有一張全體職工的合影。
卞海洋用手機截取下來。
和騰銳踏上歸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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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往折騰了一天兩夜,回到奉陽,誰也沒休息。
騰銳和老周再次制定了審訊策略。
7月18日晚上23:30分。
趙鳴的第三次審訊。
趙鳴坐在束|縛|、椅上,神情有點困倦。
“怎麼,還困着那。”騰銳先開口。
趙鳴低頭不語。
“至從抓到你之後,我們一天沒有睡過,你居然還能睡着。”
趙鳴沒有太大反應,甚至暗暗舒了口氣。
“還不想說!”騰銳厲聲道。
趙鳴擡了下眼,又垂下。
沒說話。
“趙鳴啊,擡起頭來,你不累啊。”老周開始進|入。
“聽說你最近不怎麼吃飯,怎麼,想絕食啊?”老周道。
“人是鐵,飯是剛,吃飽了才有力氣和我們對抗啊。”老周語氣很輕松。
趙鳴的肩膀動了下。
“該吃吃,該喝喝,時間還不有的是。”
“要不要喝點水?”老周是關心的态度。
“你看你嘴巴幹的,我去給你倒水。”老周說完起身倒水。
老周放下水,還把趙鳴的一隻手給解開。
“周哥,這不合規定。”騰銳嚴聲道。
“唉,他也是人嘛。”老周說完,還把水杯往趙鳴手邊靠了靠。
趙鳴看了眼水杯,沒動。
老周轉身,往回走。
趙鳴看到老周離開,拿起了水杯。
“你的生母在酒吧街做保潔。”老周問。
知道趙鳴不會回答,老周繼續。
“酒吧街後巷有幾個垃圾桶,她總在裡面撿廢品吧,上個月月末,她撿到了一樣東西。”
趙鳴握水杯的手緊了一下。
“之後,你倆見了面,她撿了什麼東西?”
趙鳴不語。
“你看看,是這個東西嗎?”
騰銳起身拿着一張紙過去,放下後,把趙鳴的手再次束縛起來。
紙上,有視頻截圖。
上面是包芳把梳子從垃圾桶裡拴到梳子的定格瞬間。
畫面做了高清處裡,隐隐能看出個形狀。
“你母親手裡是什麼?”老周問。
趙鳴隻瞄了一眼,就别開臉。
“是什麼,咱們心裡都知道……”
“你挺聰明的,不過,我們這些幹警也不是吃素的,沒白天沒黑夜的工作,你說與不說隻是時間問題,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案子呢,已經破了,這是再給你機會。”
趙鳴還是低着頭沒有任何反應。
“把照片給他看看。”老周道。
騰銳從面前壘起的一沓資料裡抽|出幾張照片。
“還記得她嗎?”
是王曉雪的照片。
照片上王曉雪沒有笑,甚至有些不耐煩。
趙看了一眼沒說話。
“還有那!”
騰銳說罷,按時時間順序分别把張儀,厲春,趙金玉的照片攤在趙鳴眼前。
趙鳴的眼神開始回避。
“對了,差點忘了,還有一張最近的呢。”
騰銳轉過頭去拿。
趙鳴擡起頭,觀察了對面的兩個警察。
“她……嘶……”騰銳邊想邊走向趙鳴。
“于俏……啊對了,就是她……。”說完,于俏的照片已經落到趙鳴眼前。
照片非常清晰,彩色的,趙鳴想不看也不行。
“你知道她叫于俏嗎?”老周開口,騰銳回到坐位。
“她就在酒吧街裡的酒吧工作,與你母親應該見過……”
老周掌握着節奏,讓趙鳴聽清的同時,不給他思考的機會,繼續說道。
“她與你母親性格不太一樣,怎麼說,有點傲氣……對嗎?”
趙鳴握緊了拳頭。
“應該說,你面前的這些人,都和你母親不太一樣,但他們也和你認識的,或者說更加熟悉的人非常像。”
“你的養母,嚴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