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制作的詳盡規範。
王蓉、梁志的案件慢慢程現。
起因是轄區派出所發現一具女屍,因從高空墜落身體多處骨折與擦傷。
體内檢出甲|基|苯|丙|胺與高純| 洛||因兩種毒|品。
調查得知死者名叫白偵,是一家經紀公司的模特。
後經過調查,證實該經紀公司負責人為王蓉,其同夥為梁志,最終認定兩人是組織,容留、教唆賣||淫罪。
而死者白偵的戶籍所在地就是溪仁縣隆興村,是福利院收養的女童。
卞海洋翻看當時的走訪記錄。
當時的福利院還沒有拆,很多走訪還是在福利院完成。
訪問大多圍繞的是與白偵相關。
終于看到了想要的名字。
問:“白偵什麼時候離開的?”
答:“18歲成年就走了。”
問:“在這的時候和誰關系最好?”
答:“有兩個,小的時候是蕭潔,後來蕭潔被收養後,白偵便和陶敏關系變得親近,之後陶敏上了大學,白偵出去打工,都不再和我們聯系了。”
看來當時偵查的方向主要是圍繞白偵的關系網。
六年前的付老師因為沒有教學任務已經不怎麼去學校了,和今天一樣,鄒偉和高杉去到了付老師家。
得到的信息和今天差不多。
之後便是經紀公司被查封,對王蓉和梁志實施逮捕,案件進入到取證階段,完成後,直接移送檢查院,很順利的就到了法院審判階段。
王蓉和梁志承認了自己的違法事實,案件破獲的很順利。
天快亮了。
卷宗基本看完,卞海洋看向窗外灰藍的天。
一旁的騰銳心底卻有了異樣。
從卷宗上看,鄒偉和高杉就去了一次隆興村走訪調查。
走記筆錄很詳細,基本把白偵的情況了解清楚。
可最後案件破獲花了長達八個月之久。
審訊記錄隻有兩次。
第一次王蓉與梁蓉都在隐瞞。
而相隔半年之久的最後一次審訊,直接承認罪行。
審訊民警換成了隊裡面的其他人。
隻要符合條件,按照規定是可以更換民警的。
可騰銳想不到一直負責案件的鄒偉和高杉有什麼理由會被更換。
騰銳看了眼最後審訊的日期。
當時的高杉被停職,鄒偉也死了。
審訊後一個星期左右,案卷就被移送法制科,提起訴訟加宣判不到一個月。
實在是太快了。
異常感很明顯,可又有種無從抓手的混亂。
騰銳打開内網,查詢當年負現審訊的人。
全都辭職。
不對勁兒!
很不對勁兒!
看了眼旁邊的卞海洋。
“你有什麼發現嗎?”騰銳穩了穩聲音問。
“還記得我和你提過‘阿強’可能就是張強嗎。”
卞海洋聲音淡淡的。
“嗯 。”
“雖然很多人都叫阿強,可是與涉案人員,民警都有關系的隻有這一個。”
“王蓉和梁志是以容留組織等罪名被訴訟,并未涉及毒|品,那麼白偵的毒品來源肯定是這個‘阿強’,屍檢提到白偵體内有高純|海|洛|因,我在中隊參與的溫慧案中,涉案人員也曾吸食同樣毒|品,毒品來源就是‘二哥’梁寬,梁寬與梁志為兄弟,并與高杉相識,曾一起參與張強組織的賭|局,兜售毒|品,組織這種賭|局的人都非常謹慎,不相熟的人不會一起,陶敏也在其中,當年去調查白偵的社會關系裡也有提到陶敏,蕭潔等人,他們之間…”卞海洋沒有下結論
“而且,張強與廖志剛也有某種聯系。”
“廖志剛?”
“之前處理溫慧案時,我去過張強的麻将館,還沒等問,廖志剛就到了。”
卞海洋也敏銳的察覺到案子有些不對勁兒。
“我估計張強不會說什麼的。”騰銳覺得在案子沒有什麼佐證之前,提審張強不是最佳時機。
“問也不會說什麼,人已經在看守所,想說早說了。”卞海洋說着,拿起手邊的杯子,裡面的咖啡已經冷了很久。
“看來還是得抓‘陶敏’這條線。”騰銳道。
去趟‘陶敏’當年就職的心理咨詢中心,蕭潔與陶敏的外貌還是有些差距,當年為什麼會入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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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鄉設立的公益性青少年心理咨詢中心。
工作日,很冷清。
“你好,我們之前打過電話。”騰銳對前來接待的一名女老師道。
“ 你好。”
女老師把騰銳和卞海洋帶到一間辦會室。
“陶敏您還印象嗎?”騰銳開門見山問。
“啊,知道,在我們這工作了兩年。”
“是她嗎?” 騰銳又拿出照片來确認。
“嗯,對。”女老師很确定。
這時的蕭潔,已經在冒用陶敏的身份了。
“當時你們去做的校招嗎?”騰銳問。
“沒有,我們就是在各大校院網站上發布招聘,有意向的需要到這裡還面試。”
“陶敏來應聘時是您負責的嗎?”
“是的。”
“您還記得當時的情景嗎?”
“印象很深,當時陶敏臉腫得厲害,說是拔了牙。”
“您當時有沒有具體核對過。”
“核對?”女老師有點不太明白。
“會不會有人冒用他人身份來應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