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師先是一愣,随後開口。
“我們這是公益組織,工資很低,一年到頭也沒有幾個人來,來了多說呆個兩三個月,人手一直都是緊缺的情況,陶敏這些年來唯一一個幹滿兩年的。”
女老師直接又隐晦的說明。
至此可以确定,蕭潔冒用陶敏的身份已經六年。
“真正的陶敏也許已經……。”騰銳心裡已經有了最壞的結果。
“嗯,這個假‘陶敏’有嫌疑。”
“這個蕭潔殺了真正的‘陶敏’,然後冒用其身份一直生活,那她的膽子可太大了。”
“她應該很确信,這個陶敏死了之後,并不會有人察覺,自己也就不會暴露。”卞海洋打着方向盤道。
“那這可就是蓄意謀殺了。”騰銳說完,電話跟着就響了。
“騰哥,手續齊了。”對方是陳曉楠。
“好。”騰銳說完就想挂掉電話。
“那個…”
“怎麼了?”
“祝支讓你快點回來,要開會。”
“知道了。”
回到支隊,直奔小會議室。
參會的隻有支隊長祝長林,騰銳,陳曉楠和卞海洋。
“你申請的手續陳曉楠已經辦完了。”祝長林看向騰銳道。
“陳曉楠辦事我很放心。”騰銳順勢誇了下。
“去查案注意程序。”祝長林提醒。
“明白。”
“還有,卞海洋。”祝長林的語氣有點沉。
“紀檢委收到舉報,你在辦案時違法,先停職,接受調查。”
“什麼!”騰銳有點激動的脫口而出。
卞海洋看向祝長林,以為自己聽錯了。
“公安機關辦理行政案件程序規定》第四十條,自己回去好好看看,現在上交證件,等電話,紀委随時會找你。”祝長林說完直接說了‘散會。’
根本沒打算解釋。
“四十條…你一人去查案?”騰銳問道。
“在中隊的時候,手續之後已經補齊了。”卞海洋還有點恍惚。
“應該沒什麼事。” 陳曉楠在一旁安慰。
“但是,明天就要去香港…”陳曉楠欲言又止。
“沒辦法,隻能我們先去,完事了,我們再聯系。”
“不走在我這幹嘛呢。”祝長林去而又返。
“你們幾個注意回避!”
邊說邊催着幾人離開。
卞海洋現在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回家。
快要立秋,天氣卻越來越熱,像是在做最後的掙紮。
坐在沙發上,卞海洋突然不知道該幹什麼。
從工作以來,他幾乎沒有休息過,每一天都在案子中度過,家也很少回來。
轉頭看看窗外,太陽刺得人眼睛疼。
沖個澡吧。
總和騰銳呆在一起,感覺自己越來越邋遢了。
衣服被丢進洗衣服。
冷水瞬間澆下,毛孔被刺激的縮緊。
紀委的調查要多久,難道要一直等下去。
卞海洋搓了搓澆在臉上的水。
不行。他得去香港
匆匆洗過,卞海洋撥通了電話号碼。
隻響了一秒,對方便接起。
“海洋喔--”聲音很是驚喜。
“小姨,我要回香港。”
“什麼,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說真的。”
“你工作不做了?”
“還是要做的吧,有點事…”
“原來是有點事,不是想我啊。”小姨有點不開心。
“也是回去看看你。”
“嗯,算你會說話,什麼時候回來啊,小姨親手給你煲湯。”
“應該這幾天吧,之前會給你打電話。”
“說好了,不許反悔。”
“嗯。”
挂掉電話,卞海洋看着虛空。
去香港簡單,可怎麼才能不違反紀律,也不影響騰銳他們辦案呢?
那自己就不可以聯系騰銳一方,之後他們掌握的一切案件信息,自己就無法獲得。
那還能找誰呢?
頭腦裡倒是蹦出來一個人。
一臉的嚴肅。
卞海洋搖搖頭。
除了自己的小姨,自己在香港還真沒什麼朋友。
朋友…
啊,對了,還有他。
那是自己在香港做心理治療時,遇到的病友。
總是低着頭,從不主動和人打招呼。
卻因一次卞海洋的出手相助,意外的成了那段時間在香港可以相處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