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已經不知黑了多久。
陳軟揉揉腦袋,外面白天黑夜也分不清,額角隐隐作痛,神經跳動着,腦子格外疼,像被人砸了一拳的疼,疼得想直喊媽媽。
嗚,早知道就不喝那麼多酒了,腦子本來就不聰明,喝多酒就更傻了。昨天昨天,跟狗皇帝喝了酒,然後,嗯。陳軟整個人還是迷迷糊糊的,想不起來東西,拍拍腦子,皺着眉。
“醒啦,朕的小皇後。”
陳軟整個人吓得一蹦,整個人從床頭蹦到床尾,跟炸毛的貓兒似的。
皇後?他他他,他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能當人家的老婆,還還皇後,這狗皇帝肯定又是在戲弄他。不就喝了他幾口酒嗎?陳軟雷劈了似的瞅着男人,“臣不知陛下是何意。”
“愛卿是真不知道,還是,”男人幽幽的聲音響起,頓了頓,接着斯條慢理道,“裝不知道。”
男人靠得越發的近,陳軟感覺這距離有些危險,雙手抵在胸前,“陛,陛下,您離太近了。”
“不如朕替你回憶回憶,”男人沒有聽下,嘴巴都快貼近少年的耳邊,輕輕響起,“昨晚誰嚷嚷着要做朕的皇後,是誰的手往朕那裡摸,”男人的聲音暧昧,話的内容更暧昧。
陳軟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一會喜一會悲的,“别說了别說了,陛下。”陳軟通通都想起來了,很不得現在就有一面牆他直接一頭撞死,實在不行,來片地直接以頭搶地爾,一命嗚呼,省的把老臉丢光。
人怎麼能這麼做死,陳軟内心淚流成河,委屈巴巴指責520,(520,你怎麼也不阻止我一下!你個壞統!)
我哪沒阻止。我阻止了你又聽不懂,你個小酒鬼。系統冤啊,疑似失去所有力氣與手段。就被自己可愛的小宿主打成壞統了,這他上哪說理去。
“想起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帶着磁性。
沒,沒想起,我哪敢想起來啊,狗皇帝。陳軟打着哈哈,“我那什麼好像沒有繼續往下摸吧,”說完打量着男人,試探性開口,“陛下,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臣這次吧,臣真不是故意的的。”
“陳卿是第一次摸朕那的人,不若陳卿不是朕的親密之人,那可是大不敬,你說朕要怎麼罰陳卿。”
大不敬!陳軟欲哭無淚,喝酒誤事啊,這不攤上大事了,陳軟苦着小臉,“臣也沒摸多少,都沒到底下,”陳軟一副我冤啊的表情。
“那再摸到底,”男人說罷就抓着陳軟的手想往下拉,臉上帶着笑。
誰想摸到底啊,他根本不是想說這個啦!“臣,臣,陛下使不得啊!男男授受不親,有辱斯文!”陳軟真急了,火燒眉毛的急。
“哦,想不到陳卿還是如此保守之人,不如把婚禮辦了,就是名正言順,也不有辱斯文了。”
啊啊啊,陳軟快瘋掉了。“陛下,不可以。”
“哦,那陳卿早上可是大不敬,該罰。”
“罰,罰什麼啊?”陳軟可憐巴巴地望着男人道。
“這可不是普通的罪,輕則杖打五十大闆,重則”,男人故意頓了一下。
重則?陳軟聽着吞了一口唾沫,盯着男人聽接下來的話。
“株連九族。”
“株連九族!”陳軟頓時瞪大眼睛,連眼珠子都定住了。暴君!株連九族!他是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嗎?狗皇帝!陳軟忍不住咬着嘴唇,上面的皮都快被咬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