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林。這不是近幾年連連被提拔成丞相的狀元郎嗎。陳軟這幾天在他爹爹口中都聽爛這個名字了。年紀輕輕,大有所為。這句話不知道從爹爹的嘴裡聽了多少遍,要不是自己就想呆在江南做個潇灑公子,就單單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随便一個李白杜甫那不是直接狀元郎手拿把掐,那還輪得到這個什麼白玉林。
陳軟忍不住默默幻想,其實也不是不服什麼狀元郎,在現實世界陳軟就是一個四級考了三次才過的小笨蛋,哪會質疑這種沒有外挂的天賦型選手。
但說不吃醋是假的,畢竟天天從他的爹爹口中聽到對他的誇獎,陳軟不得酸溜溜的。
爹爹疼是疼自己,可那誇白玉林的模樣還是讓陳軟大為吃味。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白玉林是他的第二個兒子呢。
陳軟慵懶地挑着眼皮,打量這個狀元郎,确實是一表人才,一貌堂堂。“白相,久仰大名。”陳軟臉上露出笑,要多官方就有多官方。
白玉林微笑,壓着眼底的趣味。這陳世子倒是有點出乎意料,看樣子還好似有些故意與他疏遠。剛想開口試探,旁邊便傳來話。“秘書史,皇上有請您再議朝上之事。”
陳軟一看,開口的就是上次在玲珑閣的那個胖胖的太監,此時對着陳軟露出慈祥寬厚的笑,又帶着為人處世的圓滑。
陳軟向紫衣男白玉林瞟去眼神,白玉林點點頭道,“竟然陛下有請,那我們下次再議。”話裡帶着可惜。
陳軟點點頭與胖公公走了。胖公公一看就受過專業培訓的高級員工,那走起路來還真比旁邊的小太監穩還快。不愧是那狗皇帝的頭号公公。
陳軟又想到了狗皇帝的話。做朕的皇後。這句話環繞在陳軟的腦子裡揮之不去。特地壓低聲音打探敵情,“公公,陛下登基已久,按道理來說,後宮不說佳麗三千也,”後半句還沒說完。胖公公就一臉笑,“這天子的事,我們這些下人可不敢随意猜想。”
好一個老狐狸,胖公公的話滴水不漏。但要說他不知道點什麼,陳軟是不信的,畢竟這個胖公公可是跟了那狗皇帝十幾年了。
陳軟也隻好打着哈哈,尴尬地笑笑,“是,公公說得有理。”
“咱家姓李,您喚我為李公公便可。”這位胖公公哦不李公公胖胖的臉上的肉笑起來把五官都擠沒了,圓圓的肚子也讓人看起來很是舒服。像那彌勒佛一樣,和藹可親,如果忽略他那眼底老狐狸般的精明的話。
“李公公,”陳軟叫得這聲李公公話裡帶着尊敬,倒是讨喜得很。饒是李公公這麼多年的老狐狸也被喊得有些些心花怒放,剛剛的試探也不覺得冒犯了。
這陳軟倒是個巧慧人。
“陳卿可算來了,可讓朕好等,”狗皇帝笑笑看着陳軟。
“臣剛剛與白相談了一會話耽擱了,這不陛下找人就急趕來,”陳軟這話說的真誠,但跟着陳軟來的李公公可不知道他是急急趕來。
這小狸奴倒是會說話的得。楊俊彥淡淡盯着陳軟,忽而笑了,“陳卿可真受歡迎,才上朝第一天便與丞相相聊甚歡啊。”
狗皇帝這是話裡有話?怕他跟白玉林走太近結黨營私?陳軟有些不解,他一個小小的秘書史有啥好忌憚的?難道是怕自己在白玉林和爹爹中間牽線。陳軟這邊正在福爾摩斯中,哪知道可能隻是男人的占有欲在做鬼。
頓了好一會,陳軟想着怎麼說才開口,“臣與白相素不相識,今碰到出于禮貌,寒暄幾句。”
見這小狸奴謹慎過頭的話,楊俊彥便知道是誤會了什麼。但不得不說,素不相識四個字,倒是讓男人自己都沒察覺到愉悅了些。
這小狸奴說得好聽,卻沒一句實話。皇帝像看獵物般打量着陳軟。男人眼睫如烏羽,眸色似點漆,眼皮薄到能看見血絲,綴着顆淡淡的妖痣。嘴唇顔色偏淡,扯着個不鹹不淡的弧度。
陳軟又感覺到狗皇帝那種奇怪的眼神,難道他又說錯什麼話了?正當陳軟沉思時,腦海響起520的提示音,(男主好感度加10,目前好感度50。)
沒生氣,是高興。陳軟有些不懂狗皇帝的腦回路了,這沉着臉是高興,那笑着是生氣?陳軟一想到平時這狗皇帝對自己的笑,瞬間想笑,真要是生氣,那這狗皇帝要是個女子不得得多少個乳腺癌。
陳軟有些無語,果然帝皇心海底針,這狗皇帝還真喜怒無常。
見小狸奴臉上表情一回樂一回哭的,楊俊彥就知道這小東西指不定在心裡怎麼編排他。
“陳卿很閑?”皇帝的話淡淡的,“答應做朕的貼身侍衛,今天就開始接手吧。”
“......”陳軟圓圓的眼珠子快掉了下來,果然牛馬人牛馬魂,這剛剛幹完秘書史的話,就又什麼見鬼的貼身侍衛的活,陳軟感覺這個人都不快樂了。
“怎麼不樂意?”
陳軟露出假笑,不樂意,“樂意至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