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陛下......”陳軟呆呆地望着,有些不知所措。
“工部的老臣對水利工程比較有經驗,陳卿凡事不必親力親為,不然把你這小身骨給累着了,朕上哪去找治水的。”
陳軟眨眨眼,有些不服。他又不是瓷娃娃,哪能這麼菜雞。陳軟盯着狗皇帝,悶悶不開口。大概過了半分鐘,才不情不願支吾道,“知道了。”
禦書房。
“工部那裡打點幾番,”帝皇骨節分明的手掌放在書桌上,修長如玉的指節緩緩輕敲在桌面。李公公擡手擦擦虛汗,連連點頭,“是,咋家這就去安排,絕不會讓秘書史受為難。”
工部,不同于宮裡的森嚴寂靜,滿是熱火朝天,老老少少,連工部的雞狗都得被抓來當苦力。
“快快快!木材不夠了,讓木部那邊加急!”“秘書史這塊零件拼在哪裡?”“秘書史水車安在哪?”“秘書史這轉動的水力不足!”“秘書史......”站在巨人肩膀上的陳軟此時也忙得飛起,恨不得三頭六臂。
西南地形多丘陵,崎岖不平,不同地方水車大小細節又要适地适車,加以修改。僅僅一周,陳軟與工部的人熬了幾個大夜,終于完成了一大批水車。蓄水池,堤壩等也相續完成。
“太好了,西南百姓不用再流離失所了!”工部的人都快淚流滿面,緊緊抱住陳軟,“多虧秘書史!”“是啊,秘書史乃神人也!”
果不然,僅僅三天,西南水災止住了。
西南上上下下個個都稱陳軟是活菩薩,加上江南的紫微星名号,百姓們更是堅信陳軟是神仙下凡來拯救楊國的,連幾歲的小兒也口裡喊着,“天崩地裂,七星彙聚,紫薇臨世,救蒼生于水火。”
一時,紫薇星降世傳遍大江南北。
“陳卿立下大功,朕可要好好獎賞你。”皇位上的帝皇臉笑肉不笑,垂眸打量陳軟。
此話一出,陳軟成了衆人的焦點,個個看着陳軟,大多帶着欣賞,還有些嫉妒惡毒。成為焦點不可怕,成為自己老爹的焦點那,那就......陳軟木着臉笑都笑不出來,沒人告訴他他老爹進京了,還在他面前。
見陳王一副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樣,看着陳軟仿佛在說你小子什麼時候忙着爹爹有這麼大本事,陳軟就想腳趾扣地,有一種熟人裝逼的尴尬。
爹啊,咱也不必如此欣慰,您還是像往常一樣看我吧。陳軟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禮貌微笑着。
“虎父無犬子,陳王可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帝皇淡淡道,手指摩挲着酒杯,面容俊朗,眉宇間透露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權威,利劍般的目光仿佛洞察人心。
陳王絲毫不受影響,不卑不亢中氣十足道,“還是皇上教得好,犬子在江南時那是十分頑皮。”嘴上說着頑皮,陳王話裡話外卻滿是笑意。
“哦,那不若讓陳卿在白相下做事,封為特進。”特進,一下連升三個官階成了正二品的文散官。台下官員倒吸一口涼氣,連着國師李城山臉色也不大好看。陳王也笑不出來,兒子有出息是好事,但他一介武将,兒子去了丞相底下當個文官,正二品說着好聽,這不就是成了皇帝底下的人了嗎?
陳王有些進退兩難,本來他就不是很希望陳軟參與官場,官場波谲雲詭,爾虞我詐到底是不适合陳軟的性子,雖聰慧過人但心腸太軟。如今進了官場還不在自己手下,自古帝皇多無情,陳王内心歎了口氣。
皇帝之命豈敢不為。陳軟哪能拒絕,頂着自家老爹惆怅的眼神謝禮,“謝主隆恩。”特進,官升二品,如今陳軟倒也是年紀輕輕就位居高位。怕是得招人嫉妒。
“恭喜。”白玉林一身紫衣,微抿唇瓣,手執書卷,姿态優雅高貴,向陳軟笑笑點點頭示意。
陳軟笑笑不語,這白玉林也算是自己的直系領導了,媽的,一個狗皇帝就夠煩的了,還來一個領導。陳軟想笑也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