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杜山骨催促着蘇長離趕緊去溫泉泡一泡。
蘇長離卻并不着急,而是拿出長盒,在杜山骨面前晃一晃,笑道:“我先看看這是什麼好東西。”
杜山骨見那長盒,也忍不住好奇心,湊上前來。
長盒打開,卻見裡面擺着一根玄木,拿在手中頗有幾分重量,“這是什麼?”蘇長離不解道。
“很明顯是根木頭,我娘為什麼送你這個?”杜山骨亦是不解。
蘇長離仔細看了看,這才在玄木一端看清了兩個字“訓夫”,看見這兩字,蘇長離忍不住笑出了聲。
杜山骨卻是皺起了眉頭,“我娘幹嘛送你這個?”
“說明你娘很了解你。”蘇長離一本正經拿起訓尺,作勢在杜山骨的手掌上輕輕打了兩下。
杜山骨收回掌心,而後不服氣道:“我娘她不了解我,我肯定不會做讓你生氣想要打我的事,這訓尺送了也是白送。”
“那可不一定。”
蘇長離低首仔細把玩着訓尺,杜山骨見這模樣,不覺好笑道:“你好像很喜歡這個禮物。”
“對啊,以後你若惹我生氣,我就用這個打你。”
“我何時惹你生氣過。”
蘇長離仔細想了想,而後道:“有。”
“怎麼可能?”
蘇長離笑而不語,将訓尺收在懷裡後道:“以後我就将這訓尺常帶在身上。”
說完,便收拾好衣物,準備去溫泉泡一泡。
杜山骨則留在原地,仔細思索,自己何時惹長離不開心過?左想右想也覺得沒有啊。
想不通便去了山洞後,尋找答案,“長離,我之前有做什麼惹你不開心過麼?”
蘇長離此時正閉目泡在溫泉裡,聽得杜山骨的聲音,身體往水池裡一沉,慌亂道:“你……你現在做的事,便讓我不開心。”
杜山骨先是一愣,随即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本想匆忙離開,可身體卻不聽使喚一動不動,眼睛控制不住地望向蘇長離,卻見霧氣朦胧,氤氲的霧氣将所有的一切都籠罩得濕漉漉的。
杜山骨突然大起了膽子,随即自己也脫了衣物,往溫泉中去。
蘇長離:“!”
“這池子大,可以泡兩個人。”杜山骨道。
“你上去。”
“不,我也要泡,在北境的時候,那麼小的池子,你都讓夭夭……我也可以。”杜山骨厚着臉皮道。
“你後背有傷。”蘇長離道。
“無礙,已經好了。”杜山骨不要臉地一步一步挪到蘇長離身前,然後将後背亮給杜山骨看。
早上的時候傷口看着還有些猙獰,現在竟然已經愈合,隻留一道淺淺的痕迹。
蘇長離也知說不動杜山骨,便閉着眼睛調理氣息後,準備安心泡澡。
可奈何,杜山骨十分不安分,湊在蘇長離身前,仔細盯着他胸口的傷痕看着,看了半晌後,上手撫了撫問道:“疼麼?”
“長離,你看看我。”杜山骨喃喃道。
指尖一點一點遊移,很是不規矩,杜山骨低沉着嗓音透露出幾分誘惑,“長離長離……”杜山骨湊在蘇長離耳邊一遍又一遍地喚着,肌膚滾燙,輕輕一觸,便顫栗不已,“長離,睜開眼睛看看我。”
蘇長離卻是緊緊閉着眼睛,睫毛微顫,像是受驚的小動物,可憐得緊,杜山骨見此,不禁笑了笑,大着膽子吻上那柔軟的唇。
一切都成了空白,一切皆化成了虛無,天地之間隻剩下彼此,掏空所有的渴求。
“長離,長離……”杜山骨難耐地喘着粗氣。
蘇長離睜開了眼睛,眼角泛紅,好看的鳳眼被這抹紅延伸至鬓角,更添幾分春色,雙眼含露又添幾分春情。
那柔軟的唇瓣,飽受摧殘,鮮紅欲滴,怎麼可以這麼美,而這樣的美,隻有自己能看到,杜山骨半似虔誠半似亵渎地擡手撫上這張臉,細細地摩挲,“長離,我愛你,真的好愛你。”
蘇長離微蹙着眉頭,有些無可奈何地望着杜山骨。
“可以麼?”杜山骨懇求道。
蘇長離:“……”
這一次是萬分溫柔,像是侍奉極其寶貴的心愛之物,一點一點一寸一寸,脖頸喉舌,左側鎖骨那一枚小小的痣,都讓杜山骨癡迷不已。
到了心口處,破碎的傷口,讓杜山骨心疼到心都要碎了,伸出舌尖似獸一般小心舔舐,“疼麼?”杜山骨再次問道。
蘇長離艱難地伸手推開杜山骨,“早就不疼了。”
杜山骨卻又纏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