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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中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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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關于寶石的夢,與普通的夢境一樣,在沈瑢醒來後就如陽光下的露水一般消失了,隻給他留下一些五光十色的殘片,以及一塊貴重的田黃石。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沈瑢的錯覺,這塊田黃石在日光下看起來顔色仿佛比昨夜淺了一些,看着倒是更通透,甚至有點像果凍,但那種光影交錯之中的“活着”的感覺,卻是沒有了。

“應該還是錯覺……”沈瑢捧着田黃石端詳了半天,嘀咕了一句。

“哥兒要搓什麼?”阿銀正慶幸自己沒把這麼貴重的石頭摔壞,也沒聽清楚沈瑢的話,糊裡糊塗地問道。

沈瑢白他一眼,随手把田黃石擱百寶架上了:“搓什麼搓,搓搓你耳朵吧。我跟你說,我給你們請了一位女先生——别以為我去當差了這課就能不上了,都給我好好念書,誰不用心,女先生不罰你們,我回來打你們手闆子!”

阿銀還以為沈瑢去當差就沒人給他們上課,此刻一聽女先生,那臉險些垮到了胸前:“哥兒怎麼請女先生……”

沈瑢冷笑:“怎麼的,你還不服氣啊?你學字還沒人家周魚學得快,還要看不起女先生?告訴你,人家女先生不但識字,還通術算,你呀,好好跟人家學吧。”範姑娘在家中還要幫母親理家,普通記賬計算毫無問題,來教這幾個人簡直是大材小用。

阿銀的弟弟跟他露出一模一樣的表情,兩個人眉眼往下耷拉的角度都一模一樣,不愧是親兄弟,看得沈瑢一肚子氣,一手拎了一個人的耳朵:“看看人家周魚,你們能不能有點出息!”

阿銀捂着耳朵,心想周魚雖然認字慢,但學術算卻很快,沈瑢誇過她好幾次了,她現在幹勁十足,除了做買賣就是讀書,簡直一天都不懈怠,自己和弟弟就不行了,兩邊都學得慢,要不是憋着股勁不想被周魚一個鄉下丫頭比下去,早就想放棄了。

現在可好,一個周魚還沒能赢過,又來一位女先生。他家這位小爺也真是怪,怎麼就對些女子這麼看重呢?

沈瑢才不管阿銀怎麼想,把這三個學生交給範姑娘之後,他可算是無事一身輕,既不用當先生,也不用當學生,隻要上班就行了。

錦衣衛原身是銮儀衛,就是皇帝的儀仗隊,出行的時候不用說,平日也要在宮裡當值,護衛皇帝安全。盡管皇宮内自有法陣保護,北鎮撫司的錦衣衛們也要幹這個活兒,沈瑢這樣剛進來的新人,又是并無什麼異能的,大部分的工作,其實也就是在宮裡。

這跟沈瑢想的不大一樣,他還以為進了北鎮撫司,就能跟着謝骊辦差,借機了解這個世界的異樣呢。結果他現在基本上就是在宮裡打轉,跟之前當伴讀的行動軌迹都差不多,唯一的好處就是方便他蹭馬術課了。

這麼一來,原先還因為他不當伴讀而略有些郁悶的太子,現在也沒半點兒分别之情了——這跟原來有啥兩樣?沈瑢還不用寫作業了呢!

“你不去辦差麼?”這天騎了會兒馬,太子都有點忍不住了。

沈瑢比他還郁悶:“他們不帶我……”

謝骊前幾天帶着董長青等人出去了,他都不知道!等去北鎮撫司點卯的時候才曉得。原因是啥呢?說他不會騎馬。

所以他得趕緊學騎馬才行!

太子對他上下看了兩眼,有些遲疑地道:“也許不隻是騎馬的事兒,我聽說北鎮撫司的錦衣衛都是異士。”

這點沈瑢也發愁呢。沒有異能,估計他在北鎮撫司也就是個充數的,最多在宮裡輪值。可是異能就是妖化——沈瑢有種預感,他要是妖化了,結果可能不是當上合格的北鎮撫司錦衣衛……

太子發覺自己有點說錯話,連忙改口道:“不過你年紀還小,或許再過幾年就能出去了,南鎮撫司那邊不也有人出外辦差麼。”

那辦的都是啥差啊,挖官員的隐私,敲商人的竹杠,那才真都幹的是特務的事兒呢,反正他不想幹。

“我可不小了!”沈瑢挺直腰杆,又瞅一眼太子的小身闆,“我比殿下還大兩歲呢!”而且可喜可賀的是來京城這半年他還長高了一小截!

太子着實是好脾氣,沈瑢如此大不敬的眼神他都沒在意:“你跟王雲一樣的說話。”

啥啊,王雲那個豆丁是年紀最小的,他說不小那才是在逞強呢,怎麼能混為一談?

不過沈瑢還怪想王雲的:“他給殿下來信了?”那小子去了書院就樂不思蜀了吧?

“嗯。”太子說起王雲,臉上也不由得帶了淡淡笑容。

其實這四個伴讀裡,太子最喜歡的就是王雲和沈瑢——當然,後者他是不能承認的。

康廉此人太過争強好勝,太子雖然是個能容人的,但看他終日要壓别人一頭,也難免有些不喜。而且康廉最糟糕的還不是好勝,而是輸不起,若不是他比不過沈瑢就向丘浚告狀,或許最後還不會鬧得四個伴讀都散了。

而劉璐倒是不争勝,可功利心又重了些。太子雖貴為儲君,但他心裡始終記得自己當年在安樂堂裡不能見人,那些内侍宮人偷偷養着他的那段日子。他不是從生下來就被人衆星捧月的,而是在某一天忽然間成了人上人,但之後不久,他的母親就去世了……

太子知道自己是太子,他也接受别人對他的恭敬、讨好和畏懼,但是在心裡,他有時也會懷念六歲之前,那一段沒有什麼功利,隻有關心,而母親也還在身邊的日子。

何況太過功利,人就難免乏味。劉璐本性或許是個有趣的人,但他在文華殿永遠都有點像個木偶,而線就提在太子手裡。

但問題是,太子根本就不想成為那個提線人。

如此一來,劉璐雖然成了僅存的伴讀,跟太子的關系反而不如從前了,就連文華殿的課都有些失了趣味,倒叫太子格外想念起王雲和沈瑢。

“王雲說,他如今叫守仁了。”

“王守仁?”沈瑢怎麼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是取字了嗎?他才幾歲啊。”古人不是要到了年齡才會取字嗎?

“不是。”太子解釋,“其實這個名字早就有了。王雲說,他出生之前,祖母夢到有人抱着個嬰兒從雲中降下,所以祖父給他取名為雲。但他小時候一直不會說話,直到五歲那年遇到一個僧人,讓給他改個名字。他的祖父正好在讀《論語·衛靈公》,讀到‘知及之,仁不能守之,雖得之,必失之’,就給他改名守仁,從此他就開口說話了。”

“這麼玄的嗎?”沈瑢越聽越覺得耳熟了,但是一時半時的怎麼都想不起來。

“就是因為太過玄妙,所以不對外人說起,仍舊叫他王雲。”太子說的時候也略微有點得意——不對外人說起,但跟他說了,可見王雲沒有把他當做外人,“不過他現在進書院讀書了,守仁這個名字更為合适,就索性改過來了。至于字,他父親也給他取了,為伯安,叫他安份些,不要總想着往邊關跑。”

沈瑢在這點上對王雲也是佩服:“他還想着去邊關呢?少說也再等幾年吧。”誰家讓個十歲出頭的孩子往外跑啊。

“是啊,他家中自然是不許的。他說不能去外頭行萬裡路,那就先在書院内格物緻知也可。前幾天,他去格竹了。”

格竹這兩個字落入耳朵,簡直如同一聲驚雷,讓沈瑢猛然想起來了:“守仁格竹?”

我的媽呀難怪王守仁這個名字耳熟呢,這不就是王陽明嗎?陽明先生,心學大師,甚至跟孔、孟、朱熹并稱的聖人诶!

天呀地呀,誰能想到他的同學小豆丁,居然是未來的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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