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開始變得奇怪了——
當然——
主要是一開始也沒有正常過——
主要是事情的處理結果——
有種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最後所有人都裝作沒有發生過一樣。
工藤新一帶領大家一起制造出了一艘船,然後從那個可以稱之為人間煉獄的荒島上逃了出來,到達了一片廣闊的陸地之後,迎接他們的是一群穿着工作人員服裝的人。
他們沒有說自己來自哪個國家哪個部門。
隻是對大家說,他們是來救援的。
雖然大家對這些人的身份都充滿疑惑,也有很多人不信任他們,但是沒有辦法對方手中的武器讓這些剛剛獲救的人明白——
眼下絕對不是一個起沖突的好時機。
也不是一個問問題的好時機。
工藤新一自然想要問個明白,但是剛剛清醒過來的黑澤陣緊緊地拉住了工藤新一的手,制止了工藤新一繼續刨根問底下去。
工藤新一覺得很氣憤。
不是對黑澤陣。
而是對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似乎從來都沒有陷入到這種境地。
感覺孤立無援,感覺無處可依。
連自己最引以為傲的推理能力在這個時候都無法給他慰藉。
黑澤陣明白工藤新一的想法。
畢竟他和工藤新一是一樣的。
他們兩個人都失去了記憶,忘記了自己是誰,又忽然被推入到這樣的境地裡,經曆了這麼多可怕的事情。
但是黑澤陣畢竟是一個成年人。
無論在任何情況下,一個成年人都要去承擔自己的責任。
于是黑澤陣壓下自己的心思去安撫工藤新一的情緒。
現在的情況已經更糟了,唯一能夠從這個情況中解脫出來的方法就是要保持情緒的冷靜。
隻有冷靜下來不被情緒所左右,才能夠在可能到來的危機裡尋求到一絲生機。
工藤新一也明白這一點,但他依舊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但不得不承認,黑澤陣在他身邊讓他感覺好了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在一起經曆了這麼多生死的緣故,工藤新一覺得自己似乎是過于依賴黑澤陣了。
并且之前意識到自己對黑澤陣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更讓他覺得自己似乎是在隐隐失控的邊緣。
但是工藤新一在感情上卻執意放任自己沉迷其中。
雖然他還沒有恢複記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但是在冥冥之中,他似乎可以隐隐感覺出來——
自己在過去的人生裡,并沒有遇到這樣讓自己全心全意依賴相信的人。
他或許有很多朋友,但是在和朋友的相處中,自己不是那個被保護,而是提供保護的人。
工藤新一也不是那種渴望被人呵護的菟絲花,但是他需要一個可以互相依靠的人。
他保護别人,也需要别人保護。
所以,就像是福爾摩斯不能夠失去華生一樣,他也不能夠失去黑澤陣。
總之,工藤新一在此刻已經開始接受了自己的感情。
自己的情感被捋順之後,工藤新一開始專注的解決眼前的事情。
他開始思考——
自己和黑澤陣還有江戶川柯南都是在這個海灘上醒來的。
并且醒來之後都失去了自己之前的記憶。
自己身上還有江戶川柯南的證件照。
當然那個長發男人和那個神秘男人這兩個人似乎也和自己有相同的遭遇,但是這一點工藤新一不确定。
畢竟那兩個人對他們自己的底細都保密的非常嚴,無論工藤新一怎麼樣的旁敲側擊都不能夠從他們的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所以對于這兩個人的話,工藤新一還是有所保留,并沒有完全相信。
工藤新一不願意從最壞的角度去揣測别人,所以他先假設——江戶川柯南,黑澤陣,還有那個長發男人和神秘男人說的都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