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我錯啦,原諒師姐好不好,嗯?”
應如雪嬉皮笑臉拉住鳳遊的手不放,誓有他不原諒自己就不撒手的氣勢,眼見着鳳遊耳尖變紅,便知道他不再生氣,乘勝追擊,把他掰回來,正對着自己,神情嚴肅地再次道歉,
“我錯了,我錯了,下次肯定不這樣,原諒我啦~”眨巴着眼,歪頭懇求道。
見她說的這般誠懇,鳳遊心底僅剩的郁氣消散,隻剩淡淡地無奈,“嗯。”
又像是想到什麼,不放心地補了一句:“這些事情我來做。”
什麼事情?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鳳遊說的是這種危險的舉動,一時間心裡暖洋洋的,不過也沒應承他,打個哈哈過去了。自己好歹也是師姐,怎麼能讓師弟替自己冒險。
鳳遊見她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就知道她沒放心上,又是郁氣橫生,卻又無可奈何。
【總是這樣……】
應如雪假裝沒聽到,自如地岔開這個話題,此時風雨停歇,雨過天晴,船也恢複正常方位,緩慢前行。
不知過了多久,長長的河道走完,眼前一片開闊河域,隐約能看到對面有房屋屹立,屋舍俨然。
那應該就是友澄村了。
不知道男主公孫立人現在在不在村子裡?
掩下思緒,越靠近友澄村越發警惕,手暗中握住劍鞘,目光淩厲,隻待情形不對,即刻應敵。
原本模糊的房屋在視野内越發清晰高大,很快船靠了岸,一排排高屋伫立在應如雪二人眼前,這建築粗看和啟村布局倒是有點像。
隻不過啟村更豪華,而這裡或許是沒人住的原因,更破敗也更荒涼。
應如雪不敢放松警惕,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自進友澄村起就沒停過,無他,這裡實在是太冷了。
從剛剛在船上她就發現了,越靠近友澄村越冷,好像這河裡的寒氣都聚到友澄村裡面了,到了碼頭上更是,寒意達到頂峰,逼得她不得不用靈力禦寒。
旁邊鳳遊看了她緊抱着的胳膊目露思索,随後從儲物袋裡拿了個類似香爐的東西遞給她,“給你,禦寒。”
應如雪接過道謝,從他手裡接了過來,一入手通體都是暖意,也不知是什麼寶貝。
“兩,兩位,我就,就送到這裡了,嘶~”船夫跺着腳,不住的搓揉着胳膊,說話也是說一半就要停下來搓搓耳朵,揉揉手,顯然也是凍得不行。
說完這句,就上了船,搖着槳要離開,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劃出去好遠跟他們喊道:“村裡還有八戶人家,我跟他們講過了,你們可以去那裡借宿——”
聲音回蕩,餘音繞梁,使得應如雪一驚,不是說友澄村搬空了嗎?
有心喊船夫問個清楚,可船夫早已走遠。
踏上碼頭,想起陳三娘無意中透露的‘大人’,隻覺得此刻自己如籠中困獸,一舉一動都被人在暗中觀察,心中越發警覺,帶着鳳遊往村子裡面走。
她知道那裡面,定有人已經布好羅網在等着。
眼眸微暗,靈力微起,心想不知道鹿死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