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遊目露思索,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那個藥瓶……微微蹙眉,“放在宗門,沒帶。”
應如雪了然,鳳遊不像她,實力超群,對于這些個丹藥想來也不在意,自己不一樣,第一次下山恨不得把能帶的都帶了,還從師父那裡讨了好多東西。
現在覺得錯了,應該向師兄師姐讨的,最好把他們家底都搬光。
可惡,她暗戳戳地想着下一次定要讓師兄師姐儲物袋大出血一次,一邊将鳳遊扶回住的地方。
剛走到大門口,村民小哥就把門打開,看着鳳遊虛弱的樣子,目露懷疑,但也沒說什麼,隻是在後面幾天限制了他們活動,說了哪些地方不能去。
不過鳳遊受傷,她也沒心思逛,随他去了。
鳳遊的傷普通丹藥都沒用,她幹脆把這些年大師兄公戶建白給的丹藥全部拿了出來細細挑選,覺得有用的全部給他喂下去。
人還真好了不少。
亭台樓榭,她坐在涼亭裡,無聊的掰下一朵黃花在手中揉搓,一邊想着鳳遊的傷勢,一邊想着那天公孫立人的話,這人說着會聯系他們,這都兩天了也不見個人影。
不會是騙人的吧。
想到這裡,目光一凝,手裡轉着的花也停下,杏眼微眯,公孫立人會騙他們嗎?騙他們做什麼呢?
總不可能提前知道了自己想殺他吧?
似乎沒有被騙的理由,手中的花又開始左右轉動起來,直到根莖斷裂,應如雪看了一眼,随意地将花丢棄在地上,毫不留情地離去。
白天剛想着公孫立人怎麼還不來找他們二人,晚上就見到了這人。
應如雪晚上心不在焉随便吃了點,不到半夜就餓了,又偷摸起來去廚房找吃的,随便弄了兩碗面,想着鳳遊可能也會餓。
鳳遊最近身體剛好一點就辛勤修煉,怕身體吃不消,想着去看看,剛把面裝碗裡,轉眼角落裡一個黑影冒出,吓得險些把碗一起扔掉,直到那人幽幽出聲。
“應姑娘,是我。”
一聽是公孫立人的聲音,應如雪警惕性不降反升。
……是你才可怕呢。
想着自己不過築基修為,要是他此刻發難,自己怕是難以招架,還是不惹他為妙,當即換上一副驚喜面容。
“呀,是孫公子啊,等你好久了。”
或許是太矯揉造作了些,公孫立人略有遲疑,“呃……鳳遊,公子何在?”
自然是在修煉了,又不像你,師弟又沒有天材地寶給他用。
默默為鳳遊打抱不平,不過面上還是一片笑意,“他在房間,我們過去吧。”
公孫立人忽而嚴肅,“過去就不必了,應姑娘可知你們被監視了?”
廢話,第一天就知道,當然她不能這麼說,于是假裝疑惑:“嗯?好像是有一點奇怪,似乎無論我們在哪,這些村民似乎總能看到一兩個。”
說完全沒察覺肯定不可能,自己好歹是個修士,就說覺得怪異,但不清楚情況吧,反正公孫立人會自己圓過去。
“嗯嗯,”公孫立人點頭,看着這個有些懵懂的小姑娘,心裡對和她合作的想法産生動搖。
這麼一個人,真的能幫助自己拿到月牙鼎嗎?
罷了,反正自己看重的是她身後那個人。
想到鳳遊,他還是緩下聲來,“我想鳳遊公子肯定也注意到了,但你們都沒在意,是因為對方是凡人的緣故吧。”
“可你們不知道的是,他們身上有魔修給的牽引香在,不管在哪,都能找到你。”
“牽引香?”這個倒是沒注意,眉尖輕蹙,“那又如何,隻要想走,我們還不是随意便可離開,這些凡人便是知道蹤迹又怎麼樣?”
“離開?”公孫立人嗤笑,像是嘲笑她天真,“應姑娘沒有試過澄河的水嗎?河面之上,任何法術靈通都不能用。”
“不可能!”怎麼會有這種事,應如雪直接打斷,澄河的水确實會吞噬靈力,但怎麼可能會術法都不能用,怎麼會有如此古怪的河。
公孫立人被她打斷也不惱,隻是笑着說,像是笃定她一定會認可他的話,“姑娘不妨試試。”
“不過”話題一轉,他繼而嚴肅道:“姑娘可知那些人監視你是想做什麼?”
廢話,我怎麼知道,應如雪暗想,不過還是好生好氣應着他的話往下說。
“不知,難到孫公子知道?”
“為了……練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