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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魏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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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嗻!”高無庸答應去了,想想我來瞧玉婷。

玉婷在練字,“福”字。

除夕乾清宮家宴曆來有寫“福”字的傳統。看見我來,玉婷放下筆,跟我請安:“爺吉祥!”

我扶起玉婷随口問道:“今兒進宮請安,才剛回來,不說歇息歇息,怎麼就練上字了?”

不累嗎?

绮羅都累病躺下了!

“回爺的話,奴婢蒙爺教導書法,唯隻有多習多練才不負爺教誨!”

“爺,您即是來了,說不得,求您賞奴婢幾個新年福字當貼臨摹!”

玉婷知道用功是好事,我必是答應:“嗯!”

玉婷立刻鋪紙,又拿筆蘸墨轉遞給我:“爺,您請!”

擡手揮毫,書“福”,一點一橫一撇,不行,墨澀,運勁凝滞,不順暢。

勉強寫完,看看,不滿意,再寫一個……

一連寫了七八個,我方停手:“就這個吧!”

“奴婢謝爺恩典!”

玉婷拿着紙一臉崇拜地與我謝恩,我一如既往地含笑不語,心裡卻是歎息:玉婷跟我學書幾年,至今尤不識墨。

對比绮羅,才剛十五,僅憑手感,即解墨性,偏平日都不見她用功——這份天賦,真正是隻可羨慕,再學不來!

“爺,您請喝茶!”

玉婷捧一碗熱茶給我,方才告訴:“爺,您去瞧過绮妹妹了嗎?聽說今兒打宮裡一出來就暈了,也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難得玉婷提及绮羅,我不動聲色:“太醫才剛瞧了,說不宜勞碌,讓養着。”

“這就是了。爺,似绮妹妹家常養病,連往上房給福晉請安都不能,何能吃得住今兒進宮給各宮主位請安和娘娘跟前立規矩的辛苦?”

我點頭:“嗯,且叫她養着吧!”

皇阿瑪後宮現有佟貴妃和惠宜德榮良五妃,一圈走下來,最少一個半時辰,绮羅家常根本起不了這麼久,更别提還要奔走立規矩了——發病在所難免。

……

“爺,”玉婷主動提及:“奴婢昨兒聽說董妹妹的嫂子和宋保媳婦貪墨藥材,為高福拿住,杖斃了!”

“嗯!”我點頭。

“爺,董妹妹的嫂子,奴婢早前看着還好,所以才薦給福晉,沒想她眼皮子這麼淺,竟然連爺賞绮妹妹的救命人參都敢動!”

“是啊!”我順口接音:“宋保媳婦還是當差當老了的,誰能想到呢?”

提到宋保媳婦,玉婷不言語了,我站起身:“罷了,爺去瞧瞧夏花!”

宋保媳婦是我開府時内務府指來的包衣。作為煎藥房管事,宋保媳婦的職責是查驗藥渣,日常待在煎藥房,并不往主子跟前來。

宋保媳婦看似很中立,沒有特别親近的後院主子,但想到她連绮羅救命藥都能貪的貪欲,我不免心生懷疑——俗話說“有初一就有十五”。宋寶媳婦既然能受董運來媳婦的賄賂,那多半也不會拒絕别人賄賂。

再就是董運來媳婦什麼東西?大字不識一個的粗使媳婦。董運來媳婦初進藥房,一無所知,原是宋保媳婦的麻煩——宋保媳婦即便面上不露,心裡也該是嫌棄才對,何能甫一照面,就許董運來媳婦擱主子藥房為己煎藥,還是曼陀羅花這種監管麻藥?

宋保媳婦一貫的小心謹慎呢?

我直覺事情沒這麼簡單,宋保媳婦背後還有指使。但府裡就這麼多人,不是琴雅,便是玉婷,或者秀英。

三人中又以玉婷嫌疑最大。

府裡許多輕便差使——同樣是看火,玉婷籠絡夏花,給董運來媳婦薦個茶房差使不好嗎,非得進藥房?

董運來媳婦進藥房的唯一優勢就是她手裡有現成的曼陀羅花,還不招人懷疑。

我府邸藥房雖也有曼陀羅花,甚至于還有草烏一類,但看方、抓藥、查庫都有專人,且各為其主的,想串通一氣,幾無可能。不然,我也不會忽視迷藥這種最尋常的緻人昏迷手段。

玉婷是我的側福晉,且曾為我生育兩個兒子,我若廢她,勢必上書宗人府列舉她陷害绮羅的罪行,家醜外揚不算,還将绮羅置于人口塵嚣之上,于我和绮羅雙雙無益,反是琴雅、秀英漁翁得利——我的後院徹底淪為琴雅天下。

由此宋保媳婦不能審,即刻杖斃了事。

不過人死不代表事了,琴雅早知道夏花、董運來媳婦、宋保媳婦的作為,也不知道手裡有無其他證據,爺得先放個态度。

再玉婷做出這樣的事,也當敲打,不然她以為爺好糊弄,家規都是虛設!

……

為冰雪覆蓋的紫薇花樹上下純白,再不見一絲夏日的紅火。

我緩步走過,心說:果然,夏花再好不經冬。虧我早前還覺得夏花這個名字不錯,現在看,就隻是一季繁華。

“爺吉祥!”夏花領着夏柳打屋裡出來與我請安。

“起去!”随口叫起,我一步不停地進屋。

東稍間南炕主位坐下,夏花跪地請罪:“爺恕罪,奴婢實不知奴婢嫂子藥房當差,貪墨绮姐姐人參一事,還請爺明查!”

“你不知道?”我審視夏花。

臉皮臘黃,沒抹脂粉,眼睛紅腫,面帶淚痕,兩把頭上隻簪了朵粉色芙蓉,衣裳也是雪青的素緞,可謂簡樸。

“奴婢不敢欺哄爺,”一開口,夏花就滴下了眼淚:“奴婢嫂子原在漿洗上,十指日日泡在冷水裡,年紀輕輕便落了筋骨疼的病痛。奴婢憐她辛苦,特地去求了李姐姐,由李姐姐出面說項,才得福晉恩典,調劑到藥房當差。”

“奴婢原以為奴婢嫂子調換到藥房後會盡心竭慮,報效主子,實沒想奴婢嫂子豬油蒙了心,竟然貪墨爺賞绮姐姐的人參——奴婢嫂子為爺家法杖斃,原是奴婢嫂子咎由自取,罪有應得。奴婢阖家慚愧惶恐,難以自持,還請爺明鑒!”

“罷了,你起來吧!”我叫起夏花:“夏花,你嫂子這件事是個警醒。你當以你嫂子為戒!”

“奴婢遵爺教誨!”

“高福,”我叫管家:“将庫房裡妝花緞揀幾匹來賞董格格做衣裳!”

“奴婢謝爺賞賜!”

我站起身:“爺走了。夏花,你去洗把臉,換件衣裳。這大過年的,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我想保玉婷,在确定琴雅态度前,不僅不能動夏花,還得予些寵愛。

……

“爺,”高無庸禀我:“奴才打聽到二月選秀,伺候绮主子的小李子已改名魏珠,現在禦茶房當差。”

“禦茶房?”我有些吃驚。

伺候秀女的都是沒門沒路的閑散太監,沒有固定主子,也沒有固定差使。運氣好,伺候的秀女進了宮,得了寵,才有可能得個好差。

禦茶房負責皇阿瑪禦前茶酒瓜果,是個活計輕巧,油水肥厚的好差,沒點關系背景、人脈銀錢啥的,壓根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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