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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婦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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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瑪留飯,回府已是後晌。

洗一個澡,換身衣裳,我方問高無庸:“你绮主子今兒做什麼了?”

“回爺的話,秋柳說:今兒一早夏柳去給绮主子請安。”

夏柳?我沉吟:打臘月二十四绮羅回府,至今四個月,夏柳跟着夏花與绮羅門挨門的住着,别說去绮羅院子給绮羅請安了,即便是每日上房請安都有意錯開,規避見面打招呼。

昨兒我才責夏花家法,夏柳今兒便找上了绮羅,這是夏花的主使,還是夏柳的自作主張?

麻藥的事,夏柳知不知情?

五月初三绮羅吓暈,五月初四董運來家的調到藥房,短短一天,夏花得完成跟玉婷替她嫂子求恩典或者說定計害绮羅、拿首飾衣料給她嫂子,面授機宜等一應事,少不了離開绮羅院子,甚至于好幾趟。

夏柳就沒一點懷疑?

而夏花身處绮羅卧房能知道院外消息,說不得,還得有人通風報信。

夏花院裡的幾個婆子,哼,我冷笑:也不無辜!

……

“時绮主子往上房給福晉請安還沒回來,秋花讓夏柳到西廂房候着,金嬷嬷徐嬷嬷瞧見,立刻說福晉有話,绮主子家常靜養,不叫人煩擾,攆走了夏柳。”

倆個婆子倒是明白,我點頭:夏柳現在來,除了帶累绮羅,能有什麼好事?

不見就對了!

……

“夏柳守在绮主子院門外,看到绮主子回院,上前請安,被春花啐了一臉。”

平日上房請安,春花夏柳站一塊兒都相安無事,今兒突然翻臉,我皺眉:爺昨兒才責了夏花家法闆子,春花以為夏花大勢已去,再不隐忍。

春花隻顧自己痛快不要緊,卻是将绮羅跟夏花的矛盾暴露人前,授人口舌,辜負了爺摘出绮羅的苦心,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春花大喊大叫,叫來金嬷嬷、徐嬷嬷驅趕夏柳,夏柳哀求绮主子救董格格!”

對于夏花夏柳的不要臉,我無甚意外——要臉能弑主?

我不解的是夏花夏柳為什麼來求绮羅?

責夏花闆子的是爺;署理後院家務的是琴雅、秀英;跟夏花交好的是玉婷;绮羅壓根不管事,跟她求情抵什麼用?

更别提绮羅原就痛恨夏花,欲除之而後快。

“你绮主子怎麼說?”

“绮主子原沒說話,隻金嬷嬷問了一句‘董格格怎麼了?’,春花便呵斥金嬷嬷說‘問什麼問,死了最好!’,又說‘下注無悔!’,徐嬷嬷說‘結果還沒出來,可以改’。绮主子方和春花說‘進屋說’。”

我目瞪口呆的聽着,不敢相信春花、金婆子、徐婆子公然在人來人往的院門吵吵賭局。

按我家法,一人都四十大闆!

不過,春花金婆子徐婆子都不知道夏花被打闆子嗎?

兩個院子門挨門,雞犬相聞的!

我回想,昨兒那個點,绮羅多半在洗浴,春花跟着伺候。

金婆子、徐婆子一貫躲懶,估計早關了房門,歇下了。

夏花明面上還是我的侍妾格格,存體面,受責家法都在卧房炕上,即便有些動靜,也隔了幾層房屋。

聽門的婆子都是琴雅指過來的,平日都不跟金婆子、徐婆子多話,即便看到刑房婆子進出夏花院子,也不會告訴。

绮羅帶她三個陪嫁可能真不知道爺責了夏花家法。

那金婆子、徐婆子攆夏柳,我沉吟:就是單純的厭惡,無關賭局輸赢。春花連金婆子徐婆子拿夏花下注都要罵,沒得放過送上門來的夏柳,至于平時在上房,自然是顧忌爺的家法——畢竟爺才為绮羅上房放肆,責了一頓鞭子。

“夏柳見绮主子要走,撲過去抱着绮主子的腿,哭訴董格格病了,求绮主子看董格格伺候她一場的份上,賞董格格幾兩銀子買藥。”

病了?

夏柳對夏花倒好,現都還替她遮掩,不告訴绮羅夏花受責家法的真相。

奴才受家法責罰,若沒得主子恩典賞藥,就得自掏腰包看傷。

夏花身處内宅,請醫看診是别想了,現就隻有請門上幫買傷藥這一條路。

似去歲端午绮羅使府邸買辦買荷包手絹,都被收了四兩銀子的經手費。

傷藥比手絹荷包的水分大多了,夏花想要得用的,就得使銀子。

夏花一個月四兩月例,何能負擔得起?

“董運來現還在二門?”我問高無庸。

“嗻!”

呵,我冷笑:董運來身為兄長,妹妹落難,袖手旁觀,想來是早知道夏花夥同他死鬼媳婦幹的好事,害怕引火燒身,不敢插手。

又一個不打自招。

夏花跟玉婷交好,原可跟玉婷求恩典。就是玉婷不傻,巴不得撇清自己,來個死無對證,再不會出頭替夏花跟琴雅讨情、求銀錢醫藥。

夏花衆親叛離,走投無路,方省起绮羅來了。

俗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夏花因為謀害绮羅壞事,想減輕罪責,逃出生天,參照刑堂斷案,殺人犯出示受害人諒解書可從輕判罰的例,先得獲绮羅諒解——隻要绮羅心軟,借出銀子,哪怕隻得一兩給夏花買藥,夏柳去上房替夏花讨情就簡單了。

畢竟夏花才服侍绮羅幾天?一個月有嗎?夏花最早是我的丫頭,服侍我兩年,後來又伺候琴雅三年。如此幾天比兩年、三年,呵,夏柳那句“看在伺候您一場的份上”,其實是說給爺,還有琴雅聽的!

算夏花有些腦筋,就可惜聰明沒用在點上——夏花至今不明白當初琴雅将她撥給绮羅,就是煩了她,取中绮羅為春花春柳兩個丫頭跟爺胡鬧的醋勁,借绮羅的手除她。

琴雅何能在她犯下弑主這樣的不赦大罪後再容許她倚老賣老,挾恩圖報?

夏花原就死定了,但能認罪伏法,還能存份體面,今兒鬧這麼一出,一準會被琴雅立成殺一儆百的典型,死相凄慘。

“绮主子和夏柳說董格格是有分例的,即是病了,月錢不夠使,應該回福晉,找她是找錯了門!”

這就對了!我點頭稱許。府邸一切人事都有爺和琴雅做主,绮羅萬事都不用管,隻專心服侍爺,自然高枕無憂。

“回屋後春花勸慰绮主子不要為董格格操心。”

操心?我詫異:绮羅怎麼會替夏花操心?

绮羅原就恨夏花,聽聞夏花生病,無錢醫治,不該似春花一般稱願,咒夏花早死嗎?

這是打哪兒說的?

绮羅也不似——不,想起绮羅為春花、绮禮跟我低頭,我糾正自己,绮羅不是有些,而是非常的婦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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