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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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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一跳:“你主子怎麼說?”

“奴才主子沒有說話,春花姐姐說不想說便不說吧,橫豎她知道,這次是有人使壞!”

有人?

春花的意思是有人謀害绮羅?我噌地站了起來,問:“誰?”

敢在爺眼皮下殺人,還是爺的枕邊人!

“主子依舊沒說話。奴才在門外瞧不到艙裡的情形,隻聽到春花姐姐說‘果然,一試便試出來了,是誰呢?’。然後春花姐姐開始排查。”

“春花姐姐最先排除了李主子!”

玉婷?她早前确是害過绮羅。

春花第一個排她,是看出了什麼?還隻是純粹的由近及遠。

“怎麼排除的?”我坐下細問。

“春花姐姐說李主子嫉妒主子,但主子還不足以威脅到李主子。”

眼見秦栓兒猶豫,我呵斥:“說,一字不漏地說!”

“春花姐姐說李主子的正經對頭是福晉,主子若是死了,雖叫她稱心,卻也要在四閻王跟前落個維護不周的印象。她若是李主子,最好的策略該是恩威并施的收降主子。眼下,李主子對主子雖說恩不夠,威過了頭,但這大面上的意思還是沒差的。這次推主子的,絕不會是她!”

春花雖是個丫頭,卻是把爺後院的形勢看得清楚明白。

春花既看得這樣明白,绮羅必是早明白了。明白了,她還是選擇了琴雅——她就這麼相信琴雅?

真是天真。

“春花姐姐說富察福晉,不是四閻王。她以為主子活着對富察有好處。眼見後年又要選秀,嫡福晉便要進門。這個時光,富察福晉若還想着與十三阿哥收羅女人,就是腦袋有病。”

十三弟母孝在身娶富察原是為照顧八妹和十妹。我現還沒把春花給十三弟送去,就是在等一個合适的機會。

俗話說“旁觀者清”。春花看這麼明白,看來真是對十三弟無意啊!

春花心慕绮禮,舍不下绮羅,這真是個麻煩!

“春花姐姐說主子與舒舒覺羅福晉的最大的恩怨就是葉子牌幾百錢,說舒舒覺羅福晉若是為這個害主子實在難以用常理衡量。不過她瞧舒舒覺羅福晉瞧主子的眼神敵意很重,又說舒舒覺羅福晉舌尖唇薄,一看便不是善與之輩。讓主子以後離她遠些。”

就是舒舒覺羅!憶及事發當時我瞧到了玉婷,瞧到了富察,獨沒有瞧到舒舒覺羅,我一聲歎息:早前十三弟便提醒過我,舒舒覺羅對绮羅滿懷惡意。我隻以為就是造謠诋毀或者打牌尋隙這樣的雞毛蒜皮,沒曾想她敢龍舟殺人,推绮羅落水。

幸而绮羅命大!

春花在不知道選秀指婚内情的情況下,隻從舒舒覺羅的眼神就猜出了兇手,可不僅僅是機敏,還會看相——绮羅多半也通相法,甚至于,想到绮羅那個罕有的具足相貌,我懷疑绮羅可能有養顔秘術。

這真是一個意外發現。

就是,我想不通:春花是怎麼笃定绮羅不是自己跳的龍船,而是另有兇手?

我忽視了什麼?還是秦栓兒、秦鎖兒奏報不全?

由近及遠的一件件回想,直省到“此次江南若能見到春柳,要記得提點她”這裡時,我終于了悟:春柳現跟着绮禮在江南。

绮羅既想着見绮禮,自然就不會自己尋短。而绮羅這一路意外地活潑乖巧,心情甚好,想來也都是要見绮禮的緣故。

這麼簡單明了的事,偏我早前竟未想到!

而绮羅,甯可被我誤會不守婦道,對于為人所害竟是再一次的一字不提。

說到底,绮羅對我還是不信任,不以為我會替她做主,甚至于擔心我反抓她無事生非,所以幹脆什麼都不說。

事實上,我忽而苦笑:我現知道了,還不是得裝不知道?

似先前的麻藥,我既沒往下追查,現自然也不會。

更何況舒舒覺羅還是十四弟的側福晉,老十四對她愛若珍寶,言聽計從。

曆來都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固是喜歡绮羅,但再喜歡也沒有因為她壞了兄弟情分的道理。

绮羅看得倒是明白,不做非分之想。

這本是好事,而我一直以來也在傾力教绮羅規矩、本分。但我當下一點也沒覺出高興,甚至覺得頭疼——似生死這樣的大事,绮羅對我都沒一點期望,我與她的那點炸鹌鹑、芒果又怎可能叫她折服?

我想馴服绮羅,必是得從長計議。

……

“下去吧!”我疲倦地摒退了秦栓兒,吩咐高無庸:“你绮主子今兒用不了飯,囑咐廚房明兒一早做幾樣清淡菜色給你绮主子送去!”

“嗻!”高無庸答應去了。我擡手捂住了臉。連日來我私心猜測绮羅為年羹堯跳樓,似個吃醋的妒夫一樣對她又打又罵,又叫了玉婷來懲她家法,實在丢人。

我得緩緩。

不過,绮羅落水是意外,不是因為年羹堯,真是太好了!

對了,今兒绮羅還說自打指給我後,再未曾有過異心,這話幾分真?

……

清早如常上朝,下朝後同十三弟、十四弟一起去給母妃問安,瞧見玉婷、富察、舒舒覺羅三個笑語晏晏的陪着母妃打葉子牌,舒舒覺羅拆了手裡的一對九萬,單張打出後,母妃即就糊了,不禁垂下了眼睛。

宮裡就是這樣,捧高踩低。不想被人踩,就得努力博取上位者的歡心,踩下一切潛在的競争對手。

即使我這個皇子阿哥,也沒得例外。

绮羅、春花固是聰明,卻太過天真,根本不知道,但沖除夕夜绮羅得皇阿瑪賞的那塊松花硯,宮裡就有多少人想弄死她。

皇阿瑪的聖寵就是這宮裡最大的仇恨。

舒舒覺羅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

似玉婷,難道就不想弄死绮羅嗎?

隻不過是礙着爺的家法,不敢明目張膽罷了。

琴雅也是!

……

母妃跟前回來,玉婷問我:“爺,绮妹妹體弱,昨兒才領了闆著,今兒也不知如何了。爺要一起去瞧瞧她嗎?”

“不了!”我淡然搖頭:“爺書房還有事,得去理理!”

绮羅春花看透了玉婷,壓根瞧不上她這些面子情上的示好。

我一道去,沒得叫她倆個連我一同看低,以為我也隻這點小恩小惠手段。

绮羅不知道,我縱是不能替她出頭,查辦推她落水的舒舒覺羅,但這回南巡伊始我與她的兩個太監秦栓兒、秦鎖兒原是我的暗衛死士,若非端午那日因為不是内務府人沒能上龍船,哪可能發生這樣的事?

等機緣巧合,我揭了這個底自然叫她安心——我既喜歡她,必會看照好她,哪能放任她叫人随便害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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