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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那達慕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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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賽馬場的漫天黃沙,绮羅下意識地摸了摸她的兩把頭,目光随即為路過的摔跤手所吸引。

蒙古族傳統的男兒三技:騎馬、摔跤、射箭。蒙古人的那達慕大會除了賽馬,自然還有摔跤、射箭比賽。

且賽馬賽的是馬,射箭射的是箭,隻摔跤完全比的是人。

蒙古草原各部落間調解糾紛曆來隻論實力,摔跤手的實力——輸方臣服赢家。由此大會上的每個摔跤手都是各部落最強壯的勇士,個個人高馬大,一個抵倆,抵三,加上蒙古族特有的袒胸露臂的摔跤服“昭達格”,摔跤手的胳膊、胸膛、腹肚上的肉跟牛似的一塊塊地鼓脹在人眼前。绮羅深居簡出,何曾見過這個?當下就看住了,杏眼沒一點避諱地盯着人瞧不算,腳還邁了過去。

我垂眼看了看自己瘦削的腰腹,沒有阻止。

就绮羅那騎馬都要拿纨扇遮陽的仕女做派無可能欣賞草原的粗犷彪悍,現绮羅就是新鮮,且随她瞧吧——出門可不是逛的?

我跟着步了過去。

單摔跤手就有五百一十二個的摔跤場,人不是一般的多。才是初賽,目測就五六千人了。

所幸草原遼闊,就地畫八行八列六十四個圓圈就代表了六十四個擂台。參賽的摔跤手按照抽簽的順序捉對角力,水平參差不齊,導緻有的比賽時長,有的時短。

绮羅一個圓圈一個圓圈的轉悠過去……

“主子!”春花拉扯绮羅的衣裳。

绮羅的眼睛從摔跤手的光膀子上移向春花。

春花咧嘴,绮羅順勢瞧過去,瞧到前方水洩不通的人群。

“下吉日格朗冠軍一百錢!”

“我下吉日格朗冠軍兩百錢!”

“我下吉日格朗冠軍一兩!”

随風飄來的片言隻語告訴我前方那群人的勾當,绮羅卻是扶着春□□直走了過去,我一樣跟了過去。

绮羅和春花家常都說官話,我不确定她兩個是否能聽懂蒙古話,現奔過去是因為人多熱鬧,還是其他。

就我個人而言,我其實不反對賭。

所謂賭,即是以小博大。似曆史上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戰役,哪一場不是曠世豪賭?

我家法禁賭隻是厭煩奴才小人為一點銀子錢拌嘴打架,徒生是非。

绮羅是我的庶福晉,家常合該一心伺候我,而不是枉費她獨一無二的天賦,鎮日為三五個銅闆跟丫頭婆子胡攪。暢春園一個多月,我每日敦促绮羅刺繡繪畫作曲,再沒得閑賭銅闆。

沒想在這塞外草原會撞上賭局,正好我我瞧瞧绮羅的反應。

在秦栓兒秦鎖兒不動聲色地衛護下,绮羅扶着春花沒費事地站到了人群的中心,一張堆了無數銀錢的紅氈前。

紅氈上的紅紙用蒙語寫着熱門摔跤手的名字。下注的人将銀錢直接放到對應的名字下。紅氈上的名字很多,大概有四五十個,不過絕大部分的銀錢都下在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吉日格郎名下,好大一攤子,占據了紅氈的半壁江山。

我知道吉日格郎,去年那達慕大會的摔跤冠軍,也是科爾沁親王的侍衛。

绮羅家常深居簡出,多半不知道吉日格郎,不過望着陽光下粼粼閃光的銀山錢海,我以為绮羅知不知道也沒甚要緊,但沖這真金白銀,傻子都能一目了然吉日格郎的實力,何況绮羅這個望一知十的聰明人。

似這樣一邊倒的賭局我以為根本沒有下注的必要——壓吉日格郎赢,赢了也沒幾個錢,輸了,就更沒必要了。

绮羅的手卻是摸向了腰間的荷包,我饒有趣味的看着,頗好奇家常拿手絹荷包敷衍人情的绮羅會下幾個錢的注。

是敷衍舒舒覺羅打牌的兩百錢,還是家常跟她丫頭婆子開賭盤的十兩銀子?

绮羅擡眼看到我,讪讪地住了手。

不錯,我挺滿意:還記得爺的家法。

“一百兩壓吉日格郎輸掉冠軍!”

第一次聽到春花說蒙古語,我有一刻地愣神:春花真會說蒙古話!绮禮教的嗎?這麼說绮羅也會。我都沒聽她講過。

負責賭局的蒙古人拿起春花壓下的荷包,打開,取出裡面的銀票,展平,公示給衆人:“五張銀票,都是關内通存通兌的恒源錢莊票,一張五十兩、一張二十兩,三張十兩,計一百兩整!”

一個清知府一年俸銀不過一百零五兩。一百兩,尤其是在這塞外草原,實在是個大數目——都可以買好幾頭牛帶一群羊了!

人群瞬間沸騰起來,伸頭踮腳地看向春花,相互詢問:“這是誰?”

“這麼大出手?”

“滿洲巡獵服!是滿人!”

“滿人?跟天可汗來的貴人?難怪,她長得可真俊啊!比諾敏格格也不差什麼了。就是腦子不大好,竟然買吉日格朗輸。這一百兩銀子算是白扔下水了!”

“不能這麼講。依我說她是長生天派來給咱們送錢的才對,不然咱們都買了赢,沒人買輸,這赢了也沒錢呀!”

“倒是這個理!不過我還是不明白即便是想以小搏大,似其他人一樣隻下個一兩百文就好,何必下一百兩銀子?”

“有錢吧,不在乎!你看她的樣貌,是不是比後邊的兩把頭花盆底福晉俊俏?想必很得她家老爺愛寵。”

“哎,你看她家老爺,黃帶子,鳳子龍孫!”

“是四貝勒,天可汗的四皇子!”

……

我沒想到這些人閑扯會扯到我身上,還是這麼的離譜——比春花自己說給高福當續弦更不着邊際。

绮羅一樣聽到了人群的議論,心虛地偷瞄我,我不免愈加生氣。

春花一個丫頭,何能有整百的銀子?何敢下這麼大的注?還不都是绮羅給縱的。結果外人眼裡卻是爺偏寵丫頭。

簡直豈有此理!

“你的丫頭倒是大方!”我靠近绮羅,耳語嘲諷。

绮羅沒猶豫地與我請罪:“奴婢管教無方,這就罰她月例銀子。”

就春花那一個月才隻一兩的公中月例?我很不以為然:绮羅打量我不知道她每月額外給春花二兩銀子一吊錢?逢年過節另賞四兩兩吊錢不算,绮禮給春花娘家又送二十兩。

绮羅這主意除了讓我覺得被藐視外,于春花無一點痛癢。剛绮羅曾想下注,我頗為懷疑:該不會也是買吉日格郎輸?

從以小博大這個角度講,這局确是買吉日格郎輸才有些趣味。

從绮羅跟諾敏的恩怨看,隻用一百兩銀子就能買個合理合法地降低科爾沁部落威望,打擊勇士士氣,給諾敏添堵的機會,其實挺上算。

春花做了绮羅想做沒敢做的事,我搖頭:春花膽太大,偏還得留兩年。真是麻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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