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躬身站一天,不乏那是騙人。回到書房我打了兩遍庫克,又洗了一個澡,方才複了精神,這來上房就晚了,弘晖已然睡了。
一想到接下來半年都不能見我心裡很是不舍,當夜我留了下來……
在琴雅上房連歇了三日,今日我來上房,琴雅和我道:“爺,午後博棋來回說李妹妹腿腫得利害,請太醫來瞧,說是胎兒大了,李妹妹要多進飲食。爺倒是去瞧瞧李妹妹吧!”
于是我來瞧玉婷,陪了她兩宿。這便就到了正月十三,南巡日子。
一早上朝,散朝後恭迎皇阿瑪、太子登辇,我和胤祥騎馬護駕。
此行沒有其他兄弟,就隻我和胤祥兩個皇子,所以也不存在中途換班,馬車休息這些,連帶地我也沒見到後方馬車上的绮羅。
行到碼頭,恭送皇阿瑪等船後,我和胤祥巡視龍舟。站在高高的船樓上,居高臨下地環顧四方……
看到绮羅披着貂皮鬥篷、扶着春花,揮着手絹,踩着花盆底,領着秦栓兒、秦鎖兒背挺腰直地上船,胤祥呵呵笑道:“四哥,绮福晉今兒看着倒似精神。”
看绮羅精神,我也覺高興,但我一個爺,沒得跟兄弟誇獎妾侍的理,隻能謙虛:“去圍場一回,騎射什麼的一樣沒會,就學了個坐車!”
“噗——”胤祥笑噴,半晌方忍笑道:“哪裡至于。绮福晉還是射中了一隻兔子的!”
“一個丫頭撿箭,兩個太監:一個牽馬,一個守在旁邊預備撿人,再兩個時辰射死一隻拿繩子拴着的兔子,”我涼涼反問:“十三弟,你告訴我,這算哪門子的騎射?”
“四哥,”胤祥笑得前仰後合:“這個金無赤足,人無完人。绮福晉也就騎射差了點,摔跤還是很過得去的!”
唉,摔跤。绮羅鬧的這個笑話,怕是要為胤祥嘲笑一輩子了!
……
跟去歲一樣,内務府分我一條船。五間寬艙,我占了三間,餘下兩間自是都給了绮羅。不同的是,龍船夜航,我得跟胤祥輪班巡夜。由此用了晚飯後我立刻上床睡覺,竟不得閑,也沒精力去瞧近在咫尺的绮羅。
……
正月十五,龍船停歇碼頭,皇阿瑪、太子上岸與民同樂,我和十三弟護駕随行。
及等回房,绮羅早睡熟了。
绮羅這個白眼狼!
我看得生氣,傾身壓在绮羅身上扯她衣服,恨恨咬她的唇。
連日來爺忙得腳不沾地,不得閑來瞧她。她每日吃吃喝喝,竟是連問都不問一句。
所以爺帶她來幹什麼?除了吃就是睡,連今兒這樣的日子都沒給爺遞一句話。
爺讓你睡,讓你睡,沒良心的東西。一下就叫爺給試出來了……
“呃,呃,啊——貝勒爺?”
耐不住痛,绮羅終于醒了。
“哼!”我不耐地扯她衣裳,绮羅醒悟,随即解衣:“奴婢伺候貝勒爺!”
……
發洩一場,再歇一覺,我複了精神。绮羅雖說無情,但有她在身邊,我總是跟吃了仙丹似的,歇得分外的好!
掐一把绮羅的嫩滑臉蛋,将她枕在我胳膊上的頭挪到枕上,我呼喚:“高無庸,衣裳!”
今兒胤祥值夜,我得去換他歇一會子。
……
龍船行到山東德州後,皇阿瑪上岸休整,入住田雯田師傅的私宅,一個不到三畝地的田園村居。
正堂正院不必說皇阿瑪住,後院貴人常在等宮人,東院太子、太子妃。西院朝臣侍衛值房。
花園裡依山傍水風景最佳處有一個書院,收着田雯畢生的藏書,不能住人。再還有一個花廳和一處茅屋草堂。
我瞬間拿定了主意。
“十三弟,”我告訴胤祥:“你住花廳!”
“四哥,”胤祥想推辭,為我擺手攔住:“你知我好清靜,這花廳四周道路交錯,人來人往。”
胤祥聞言便不再說,笑應道:“那弟弟就僭越了!”
“哎!”我拍拍胤祥的肩:“皇阿瑪入鄉随俗,我也體體這茅屋比瓦房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