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夢裡有另一個世界?”任聽白将信将疑歪着腦袋反問。
李木魚将這次夢境中的經曆訴與他們幾人聽。
三人反應各有不同。
玄燭聞之面不改色。
李星瀚瞳孔震顫朱唇微啟,對此大吃一驚難以消化。
任聽白最鬧騰,明明一副生人勿近絕頂淩厲的高冷長相,一開口便憨态十足。
“嗯…”玄燭意味深長應了聲兒,拉着長長的尾音,似在思考什麼。
三人齊齊注目于他。
任聽白問,“師傅,小魚兒難不成真是神女?”
李星瀚移開目光,不想她被吹捧為什麼神女。
他不想與她成為對立面,不想她被世人寄與期望,那些所謂的期望,不過害人的東西,終會成為捆綁她的枷鎖。
李木魚警神看向任聽白,疑問道,“我是什麼神女?你剛才是說我是神女嗎?”
她從未想過什麼神女的事兒,倒是坊間一直有流傳關于神女的消息,說什麼神女降世,福澤天下,是唯一能對抗魔神的人。
她可絕沒有那個勁頭,隻求他們師徒此生平安喜樂,吃飽穿暖。
“你不是!”
李星瀚與玄燭幾乎異口同聲否定了她的疑問。
兩人相視一眼,李星瀚局促地避開玄燭的注視。
玄燭也從他身上挪開視線,從容道,“神女,無非是世人懼怕魔神假想出的一個精神寄托,肉體凡胎哪兒來的神明之力,怎可輕易稱得上是神?這豈不是亵渎神明?”
任聽白不以為意,徐徐搖頭,兜不住藏在心裡的秘密,“師傅,小魚兒她,她可召喚…”
玄燭果斷打斷他的話,“好了。”
他随即與李木魚道,“小魚兒,繼續同我們說說你的夢吧。”
李木魚咽了咽口水,繼續方才講了一半的夢,“那個‘她’,她的名字叫蘇新。”
“東原蘇家?”任聽白問。
李木魚搖頭,“不是。”
下一秒她又連連點頭,“有可能是吧,或許是有關聯,但她所在的地方與我們這裡截然不同,他們的世界又包含我們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那裡家家戶戶大街小巷都有可控的燈,白晝與夜晚時間均等,太陽賦予白日光明,到了夜裡,黑夜中天上也常有明月,蘇新說那不過是宇宙中的天體,十分尋常不過。”
李星瀚聽着她所說,記憶在腦海中流淌而漸漸變得清晰,他知道那些,而他所知隻是所知,從未親眼所見,每一樣,又異常熟悉親切。
他的眉眼驟然緊蹙,或許,她的夢境的确聯通着另一個宇宙,那裡有關于他誕生的秘密?
任聽白倏而語出驚人,“那你一直昏迷不醒,難道是去了那個世界?你該不會已經修煉到出神了吧,可以随意跨越夢境空間?”
“如李兄所講,你以修成靜念的超神境界靈境?”
李木魚趕忙反駁“你可真看得起我。”
她難為情地撓了撓臉頰,“其實在我看來,那無非就是一個夢而已。”
“沒錯。”玄燭應和道。
李星瀚猛然看着他,猜測他是小心翼翼回避話題還是真不相信她所說?
任聽白忽又提議,“這世上蘇姓僅此一家,我們難道不要去拜訪看看嗎?萬一你說的那個蘇新,确為蘇家之人,豈不是能找到解開你夢境的線索,總不能你一直受夢境所困吧?”
李木魚憋着笑,玩味兒的眼神左右橫看他們,“我說的你們還真相信呀。”
“啊?”任聽白糊塗了,“你難道是在騙我們啊?”
“沒有沒有,大概就是那麼回事,隻是我醒來自己都覺得荒唐,或許就是一次身臨其境的夢吧。”
說完自己的事兒,李木魚湊着臉問玄燭,“師傅,您回師門是有什麼特别的任務嗎?說起來,您把我随便丢給他們倆,我還挺難過…”
李星瀚斜過眼,“是沒給你吃飽還是沒給你穿好?難過什麼?”
“是啊。”任聽白也調侃她,“除了不小心讓你被秦霄抓走了,不都有好好照顧你嘛,你昏睡的時候,母親跟奶奶還惦記你呢,托我帶來不少好吃的。”
李木魚乖順抿笑,“沒有啦,我就随口那麼一說,當然啦,這段時間還多虧有你們在,不然我恐怕真就被抓走啦。”
玄燭喉頭一動,暗自慶幸自己的安排,随即面上笑笑,這個笑胸有成竹。
李星瀚忍不住好奇疑問他,“師傅是知道秦霄他們來訪涑邊鎮的事兒?”
“那倒沒有,知道他們遲早會來,卻沒料到他們這麼快來了。”
李木魚問,“他們為什麼要抓捕靈蛇啊,靈蛇大人好好的都能被人給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