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厲害的本事?”
“嗯?”李星瀚下意識低頭,臉頰蹭在她的頭上,她在懷裡,此時夜黑風高,暧昧的溫暖将他們包裹,理智遊走于出逃的邊緣,身體内對愛意的渴望被喚醒,他想親吻她。
而他隻是默默吞咽口水,壓制着沖動的情緒,輕聲問她:“冷不冷?”
“有點兒冷。”
李木魚聲音很輕,不經意的嬌聲,令李星瀚心癢癢的。
而她忽然又轉過來摟抱住他,一本正經:“你是不是也冷?這樣就不冷了吧。”
“呼…”李星瀚偷偷地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喜歡難道不是臣服嗎,她不經意地舉止,他就想對她唯命是從。
心動是她的,身體是她的,他的一切一切都屬于她。
他久未開口說話,李木魚這才發覺不妥,便慌亂地松開懷抱,與他拉開距離。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擔心你本就受傷,又受了風寒…”
李星瀚将她拉回懷裡,又掰着她的肩膀将她轉一圈到前面,從後面将她鎖在自己懷抱裡。
他輕輕在她耳邊說:“我是你男朋友,你當然可以抱我。”
李木魚打斷他的話:“男朋友?蘇新的世界裡相愛未婚娶的戀人便以男女朋友相稱。”
李星瀚被甜蜜沖昏了頭,“無所謂是什麼,你隻需要知道我是你的愛人。”
兩人卿卿我我之時,“嘭”地一聲巨響劃破黑夜,爆炸的火光四下散開,烈火如猛獸吞噬深空,疾風助力,火勢壯大,熊熊燃燒。
“蘇意統幹的?”李木魚震驚,“他要把蘇家炸了嗎?”
李星瀚松開她,牽手她移至蘇家莊蘇家大院上空。
到底名門望族,一個蘇家大院,有數個河東縣那麼大,巍峨城牆之内,宮閣林立,守衛森嚴。
不過因為蘇意統一個爆炸球,城門口已亂做一團,他炸了城角防衛亭,傷及數人。
李木魚大聲喊叫立于城門外與一隊精兵對峙的蘇意統:“蘇意統,你幹什麼?”
李星瀚攜她落地,站在蘇意統身側,“你要幹什麼?”
蘇意統态度堅決,怒視城門口,咬牙切齒與他二人道:“我蘇家的事兒,你們倆别插手!”
随即,他嘶吼着最大的嗓音朝前頭的方陣精兵大喊:“告訴蘇振東,今晚,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他平底而起,雙手中各握着兩顆炸藥球,再一次威脅前頭守衛:“把蘇振東給我叫出來!”
精兵面如鐵色,對他的胡作非為無動于衷,勢要守衛城門不得讓他進入。
蘇意統沒了耐心,“就你們,想攔我?”
他一個飛速飛身至高空,朝城牆内不同方位投擲出去手中全部的炸藥彈。
“今日,不戰不休,我一人,便是千軍萬馬!”
“蘇振東,你給我出來!”
爆炸聲聲聲疊起,火光沖天,燃燒着黑夜,那群精兵身後,火勢已随風燒至城牆之上,勢在吞噬這城門。
李木魚擔心地問李星瀚:“怎麼辦?”
李星瀚沉聲道:“他蘇家的事兒,我們不好插手,等師傅來吧。”
蘇意統落地,在那城牆之上,出現五名白方帽白衣的術士,火光中看,詭異瘆人。
五人中一人勸他道:“少爺,好自為之吧。”
“哼。”蘇意統不以為然,斜嘴輕蔑道:“就你們,也有資格攔我?”
他自長袍下拿出任聽白那把短弩,勾起弩弓在食指旋轉一圈握住弩柄。
長臂向上,箭指城樓之上。
當他扣開機關,一箭分發五箭朝那五人射出。
五術士自城牆上飛身而下,避開那利箭,并亮出武器齊向蘇意統而來。
一人手持飛扇,一人劍指往下,一人掄轉大重錘,一人揮鞭擋箭,一人直面飛箭,箭頭偏轉掉落,傷不到他分毫。
五人齊朝蘇意統而去。
他離地躲離飛來的扇子,又橫空遭人一腳重跌,掉落時有長劍刺來,他翻轉身體得以躲閃,卻還是不慎傷了手臂,血染破衣。
李木魚揪住李星瀚衣服一角,着急道:“怎麼辦怎麼辦?”
李星瀚沉氣,“若非他叫我們出手,我們隻能看着他自己去應對。”
一扇一劍一重錘一長鞭一氣功,蘇意統周旋于五人之間,一人難擋多重攻擊,他已傷痕累累,卻仍不肯屈服。
持長劍的那人又一次勸說他:“少爺,收手吧,你打不過我們的。”
蘇意統落地,深重呼吸,他收起任聽白的弩箭,拖着力竭的嗓音:“本就不是用它來對付你們的。”
說罷,他朝前頭的人群丢去一手炸藥球,火光映襯之下,白霧散開,五人才意識到是酸霧,要躲閃已來不及,緊接着,哀嚎四起。
蘇意統背起他的炸彈包,不屑道:“我還是對你們太客氣了。”
他飛身上了城牆,又往更深處去。
霎時間,裡頭轟鳴不斷,李木魚眼見着城府燃燒,他一人,要毀了這整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