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結束皇都之行,我們再來草原吧。”
李木魚吃飽喝足,舉目仰視這營帳裡由柔和燭光營造的溫馨氛圍。
她享受此刻,酒足飯飽,無憂無慮。
大家圍坐幾張拼起來的圓桌而坐,飯桌前沒有紛争各自悠閑自得。
李木魚收回視線心滿意足地看着他們。
這一路認識的人盡收眼底,身邊有李大星與任小白,有師傅,有古怪脾氣的蘇意統,還有細心卻直爽飒氣的周知非,甚至,曾經時常欺負她的李弈,與當初那個極盡殘忍的秦霄。
如今,他們都是同路的朋友。
任聽白吃好,應她的話道:“來草原幹嘛,未免有些荒涼吧,不好玩兒。”
“挺好啊,自由自在的。”李木魚堅持道。
秦霄放下筷子,朝她望來。
“再有幾日我們就到皇城了,到時候我會安排你們住在我府上。”
他又掃視過其他人,接着道:“隻是,突然府裡進這麼多人,為免父親過問,其他的人得喬裝打扮成我的護衛。”
李弈立即就起筷清點人數,邊數邊道:“小魚兒就不用啦,知非姑娘扮做神女的侍女。”
“那就委屈師叔喽。”他斜嘴得意壞笑,“你們師徒三人,還有那個什麼蘇意統,做阿霄的護衛。”
李星瀚目不斜視,冷漠反對:“我會跟在小魚兒身邊。”
任聽白立馬擡手示意,“我也要跟着小魚兒。”
秦霄解釋道:“不管你們跟着誰,總之都得換身行頭。”
“好…吧…”任聽白為難地妥協,“是不是進出入你府上得是侍衛的裝扮,我要是不出門,就不必那樣打扮了吧。”
“公子我可不願意穿那麼難看的衣服。”
蘇意統指責他:“什麼時候了你還介意那些?”
任聽白反駁:“不然呢,跟你似的,看起來像個小老頭。”
蘇意統白眼,“管得着嘛你。”
“嘁,那你管我。”
玄燭平聲靜氣地插話道:“到達皇城,我自有去處,就不勞煩少城主了。”
他轉過目光看着他:“在下唯有一事相求。”
秦霄客氣點頭示意他說:“玄燭師傅請講。”
玄燭垂眸,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的三個徒弟就拜托少城主了。”
李木魚追問他:“師傅你去哪兒?”
玄燭看着她,笑了笑道:“你還不知道我嗎,必是不能被限制了自由,在天下最繁華的城都裡,我可得好好晃悠晃悠,喝遍城都每家酒館的美酒。”
李木魚嫌棄皺臉,“師傅你…”
她又随和應着他,“也好也好,您可以帶着黑米一起。”
“那隻小黑貓啊。哈。”玄燭若有所思地笑了聲兒。
晚飯結束,秦霄囑咐大家都早點休息。
李木魚與周知非一個營帳,而李木魚心裡難安,來回踱步想要去找玄燭他們,又害怕被說教一番而不敢過去。
外頭傳來李星瀚低沉的聲音,“小魚兒。”
李木魚一個箭步出去掀開簾子,凝視着他,抿唇不語。
看她無辜可憐的眼神,李星瀚不禁抿起笑意,“你這是…”
“怎麼不說話?”
李木魚怯聲兒開口道:“你都不肯理我,我我不敢跟你說話。”
李星瀚頓時委屈,失落難過,明明是她丢下他不管的。
而他卻起手彈指敲她額頭。
“哎呀。”李木魚疼地忙捂住哀叫,“你下手太重了些吧?”
李星瀚埋怨她:“還說什麼我不理你,你自己難道不是忙地根本顧不上我?”
李木魚辯解:“不是的,是我害怕你生氣。”
李星瀚倏然轉身背對她,“我當然很生氣。”
李木魚自營帳裡出來,抓住他的手臂追着說道:“對不起啦,但事出有因的。”
“我不想聽那些解釋,任何解釋都不足以讓我消氣。”
李木魚委屈巴巴地努着嘴巴,也松開抓着他的手。
“完了…”
李星瀚心慌,視線定在手臂上她方才抓過的地方。
“什麼完了?”
“你一定對我很失望。”
李木魚一本正經,“不過也好,總比你出意外好多了。”
李星瀚無奈歎息,“你到底想什麼呢!”
“喂,你倆在幹嘛呢?有沒有人幫我換藥啊?”蘇意統在那頭問。
李星瀚徑自牽起李木魚,朝蘇意統的營帳走去。
蘇意統眼睜睜看着他們二人無視他進去,不明所以地跟着進去。
李星瀚看見他,打斷他的行進,“你守着門口,不要叫别人進來。”
蘇意統收步訝異地問:“幹嘛啊?你倆不給我換藥啊?”
李星瀚冷言:“我們有私事要處理。”
蘇意統瞥了眼他倆牽在一起的手,調侃道:“你倆該不會喪心病狂地要在我這兒卿卿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