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留意他的動向。”“是。”霖閃身消失。
……
夜晚絲竹管弦,觥籌交錯。賓客滿堂,來賓很多。
何景安在宴席的第三排,正襟危坐,偏頭對顧絨道,“小容,今日城主未到。”顧絨看向宴席的第一排那個空缺的位置。
“我尋思靈籁盞的事還與薛城主有所牽扯,下了宴會,便去城主府打探一番”。
“好。”顧絨身着淺粉色的侍女服,挽了個發髻,立在他身後不遠處,“之後就麻煩師妹看顧廖府。”
“師兄放心。”宴會上廖衛常正與在座的賓客客套。
“今日恰逢老夫五十大壽,各位吃好喝好。”衆人起身賀壽。“多謝多謝。”
“賓客滿堂,更有淩實大陸首屈一指的拍賣行景淵閣的川珩公子駕到,不勝榮幸。”
川珩起身行禮拱手,“廖大人客氣。”“鄙人進川珩公子一杯。”兩人對飲。
顧絨看向坐在前排的男人,外披玄色鎏金披風,頭戴玉冠,半散長發。何景安與他坐在同一側的下首,顧絨站在後面隻能看到他的背影,溫潤有禮,淡定從容。
就是一些場面客套,這群人很奇怪又默契地沒有提起靈籁盞。
觥籌交錯,歌舞升平。
那人也一直隻是淺淺喝酒。
奇怪,今日宴會怎麼沒人提起靈籁盞的事情。
衆人起身告辭,家主也起身迎他們出殿。
走在園中,有個人喝得酩酊大醉,身形搖晃,對着廖衛常鞠了一躬,“廖大人,這靈籁盞何時借各位一觀啊。”
聽到這話,幾人去拉扯他的手一頓,悄然放開了手,生怕被波及。
川珩酒後微醺悠閑的神情不變,眼底泛起寒光地觑了廖衛常一眼,暗含諷刺的意味。
廖衛常聽到話便第一時間去看川珩的神情,同時心裡惱恨,不久前才将川珩穩住,這人又在跟前提起,真是可惡。
有人解圍到,“如今夜色已深,多有不便,靈籁盞實在是珍寶,還是改日再觀吧。”
衆人似乎這才想起來附和道,“是啊是啊。”
“廖大人……。”那人的就還沒醒,呢喃地要看靈籁盞。
“請您先休息。”
“夜色已深,廖大人您自便。”川珩身形挺拔,儀态矜貴,不緊不慢地離開,一點也看不出酒後。
看着川珩走遠,廖家主臉色陰沉,沒了笑容,“來人,這人喝醉了,将他帶下去醒酒,好生安置”。說完就揮袖而去。
那幫人沒有帶侍女,顧絨躲在遠處的園子對面聽着,暗中觀察。
那位客人被人架着攙扶下去。顧絨思索後跟了過去,遠遠聽見一聲悶哼,那人肚子上被重重打了幾拳。
應該是府裡培養的修真者,有築基期修為。
“大人饒命。”那人喘息間求饒。“以後啥時候該說話,掂量掂量。”
顧絨回到空間的閣樓中,看起了何景安塞給她的書,裡面有靈籁盞的記載。
“茶盞微光,靈籁清揚,風随靈動,曆久彌新,登台尋迹……”
書中記載,這靈籁盞屬于靈器,傳承近千年年,近百年間落入廖姓人士之手,确實是有些年頭。
廖衛常快走幾步,追上川珩。
“公子,還請您再多寬限一段時間。”
川珩挑眉,面具泛起冷厲的寒光。“也可,如今有多方介入,隻等他們找到人,我便要确認靈籁盞。”川珩似是點頭思索“隻是……”
“您說。”
“之前你非要用靈籁盞典當,交易時限已然過了。”
……難道他真的發現了,這不就是在暗示以假亂真不可饒恕嗎。
如今不過是給他個臉面罷了。
“等等,這是一萬上品靈石,作為交易的一部分,我早已經準備好,這點利息請您一定收下。”
“那我便再寬限些時日。”川珩潇灑離去,隻留下家主看着他的背影,沉沉歎了口氣。
川珩穿過拱門,瞥見枝葉晃動,在拐角處轉身。
顧絨聽到人走了,就從側邊走出來。
氣流呼嘯,顧絨傾身躲避,攥了把枝葉,向前擲出,枝葉被靈力控制,瞬間變成飛刃鋒利無比,向前跨出幾步逃開。
她眼見來人玉笛一擺,樹葉被悄然打散順勢飄落,顧絨的肩膀被一隻潔白溫潤的玉笛定在了牆上,難以動彈。
顧絨心裡默念,萬物生土。左手向前一揮,灑出一把塵土扔向川恒。
被塵土一揮,川珩眉頭一凝,略帶抵觸地别開臉,向後退了一步。
還想跑。
川珩瞬間出手拿住她。被扣壓的瞬間,顧絨扭頭調整,又被川珩拉了回來。
他似乎有些潔癖,隻用兩指抵住下颚,顧絨被迫仰頭,感受到下颚生疼,修長的細頸順着呼吸輕微的嚅動。
他眼神逐漸深邃,雙指緩緩向下,順着細嫩柔滑的肌理觸到那細小的一點,輕微地摩挲撫摸。
同樣的位置的淺色小痣,那日空青台他便見過,清冷迷人間更添妩媚。
耳頸處熾熱又酥麻的癢意傳來,顧絨心跳不由地加速,認出人他扣住地力道逐漸放松。
她忍不住咽了口水。
“聽到了什麼。”他微微低頭,溫潤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畔回響,溫熱的聲浪湧入,泛起酥麻的戰栗。
“什麼也沒聽到。”
要不要直接點名自己的身份,任務隻要做到靈籁盞不被破壞,而他是交易方其實并沒有沖突,顧絨猶豫。
“好。”川珩松了手,抵住肩膀的笛子也放下.
顧絨不服輸地瞥了眼他的面具,直接從他身旁越過。
帶出的一陣清風,發絲的香氣飄入川珩的鼻間,他心裡一陣悸動,神色無恙地低了下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