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别咬哦,他不會傷害我,公子莫怕,這蛇很溫順。”
鸢璃無奈,隻好帶着彭君儒尋了個寂靜偏僻之地,同他講述了夢中之事。
隻是聽完,彭君儒的眼中泛起了淚花,向她打聽了客棧的名字,便冒冒失失跑走了,鸢璃都還未獲得些可用情報。
“他怎麼這樣啊,我都沒問呢。”
“王妃莫要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奴認為,那人有些偏激,還是小心些接觸為好。”
“是有點,要不是小白吓他,指不定他得掐死我呢,給小白加個餐。”
說到加餐,小白的頭蹭了蹭她的臉,那兩個小角還有點紮人,要不是想着回去騎着帥,她真想給它掰了。
鸢璃捧着小白來到菜場,買了塊比小白大很多的生肉,卻還摸着下巴思慮道:“無咎,你說夠小白吃了嗎?”
“夠了,這塊肉都能砸死小白了。”
鸢璃付完錢提着肉剛踏進客棧門檻,便見小二引彭君儒去了客房。
事實确如她猜想那般,彭君儒真就在客棧住下了,隻是,住了一兩日,這彭君儒臉色愈發差了起來。
正當鸢璃納悶的偷偷躲在暗處觀察彭君儒時,身後便幽幽飄來一句:“你在找我嗎~”
“星君!你吓死人了。”
“抱歉抱歉。”
鸢璃向天樞投來幽怨的眼神,鬧這麼一出,她方才發出的響動令彭君儒有些防備了。
“星君,你是有點地府做派在身上的。”
“哦,是嗎,本星君從前呐,确實是有個地府朋友的。”
“她是個怎樣的人?”
“她呀,生得漂亮極了,是個極其善良的女子,比天界那些僞善之人要好得多。她同仙子一樣,是個調皮搗蛋的魔王。”
“星君評價如此高,可是心悅于她?”鸢璃眨巴着眼睛,期待的看着天樞,等待着他的回答。
然而,天樞星君隻是淺淺一笑,抱着流光扇盯着彭君儒的屋子道:“那人,被女鬼纏住了。”
她想了想,極有可能是那徐洲若,也真是癡情,奈何讓自己做了綠毛龜的卻是自家老爹。
鸢璃一五一十的将這些天的事告訴了天樞,無意間洩露了玉簪,聽完,天樞星君神色凝重,嚴肅道:“帝君…他在找玉簪?”
“是啊。”鸢璃警惕的望了望四周,輕聲八卦道:“帝君應是為了他老相好,他還說,為了她,必須找到。”
天樞星君冷笑一聲道:“諷刺,最不配說為了她尋找玉簪之人,便是他了。”
看着鸢璃疑惑的表情,天樞這才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随即轉移話題道:“那女子,今日是她頭七,她死得冤,阿璃要小心。”
“那我如何才能找到玉簪?”
“阿璃就這麼想幫帝君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嗎?”天樞說話間,眸底藏了一絲不易發覺的苦澀。
鸢璃點了點頭,天樞便掏出一塊玉佩挂在了她的脖子上,溫聲道:“這玉是我府上的法寶,能保你平安,阿璃可莫要丢了我的心頭肉。”
“既是這般貴重,仙君還是自己拿着吧。”
天樞笑着搖了搖頭道:“你想要的玉簪,在纏着那男人的女鬼哪兒。”言罷,天樞星君便消失了,留下鸢璃一個人幽怨的坐在牆角兒,好不容易靠山來了,又走了。
待溫以辭打探好消息歸來,鸢璃便悉數告知了他,聽完,他便叫臨簡将那彭君儒半道兒綁了過來。
彭君儒跪在地上,擡頭一看,便認出了鸢璃,“又是你?”
溫以辭皺眉道:“你認識我娘子?”
“一面之緣罷了,光天化日之下為何綁我,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溫以辭冷哼了一聲,鸢璃連忙給他倒了杯茶水安撫他。
“彭公子我們又見啦,你别怕,請你來呢,是為了跟你商量你屋裡的女…人的事。”鸢璃說得很委婉,生怕直接說女鬼把他吓死。
“我知道。”
“你當真知道嗎?我說的女人,是那個姓徐的女子。”
“嗯。”
“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住那屋子裡,你不怕她傷害你嗎?”
彭君儒紅着眼眶無力道:“是彭家傷害了她,她不會害我,即便我知道她是鬼,我也想和她在一起。”
“你…會死的。”
“那又何妨,若無她,我徒留世間又有何意義。”說完,彭君儒眼裡的光再次暗淡了下去。
鸢璃為他松綁,商量好今晚的事便準備行動了。
夜裡,一向安靜的回生灣,開始躁動了起來,屋外狂風大作,落葉随着風砸在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