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是小時候的你吧?”
嚴霖拿起來對照了下,然後不住的搖了搖頭。
照片裡,徐清煙綁着兩個小辮子,穿着校服,仰頭笑着,手裡還拿着一個啃了一半的棒棒糖。
“怎麼差距那麼大?這些年你都經曆了什麼?”
徐清煙直接舉起相冊砸了他的頭。
“哎喲,祖宗你輕點……”
徐清煙又用力地砸了一下。
“這是重點嗎?我們現在在說兇手的事。”
然後她把那照片收起來了。
嚴霖:……
“行吧,你為什麼會說是你父母,任何一個人正常人都不會懷疑自己父母吧?”
而且說是自己父母的時候,她表情一點也沒變化。
冷靜得過分了。
好像并不意外。
“我們先不論他們的目的,先說手法。如果是他們,這一切的詭計就能完成。”
怎麼說呢?
“首先,兇手是在三四月份租房的,根據租房表現異常來看,顯然這個租房也是他們為了案子做的,是提前策劃的,對嗎?”
是啊,嚴霖點頭。
“我那天是怎麼出現在老師家裡的呢?”
嚴霖想了下,然後回答:
“我記得你說你是因為父母在外面耽擱了不能回家,被老師看到了,擔心你,就把你帶回家了。”
确實是這樣沒錯,這樣看似偶然發生的事,有沒有可能是兇手計劃的一環呢?
“他們早就和受害者認識了,相熟了,但這還不足以讓一個老師帶學生回自己家,一般來說能帶回自己家的人,一定得是熟悉經常聯系的人,才會讓老師大發善心。”
而這,就是提前租房的意義。
“他們租房就是為了和老師打好關系,之後到了行兇的那一天,老師看到我一個人留在那裡,想着是熟人又是顧客的孩子,自然就把我帶回家了。”
這一切的前提,在于設想的,十年前整個案子的每一個環節都不存在偶然,而是必然,都是兇手精心設計的一環來推測。
“要保證計劃按照十年前的走,他們得确保老師帶走孩子,興許那天是老師動了恻隐之心,又或許是他們和老師聯系過,囑咐了老師帶我走。”
但這一切都前提,都得是熟人的前提下,熟了,有利益上的往來,才好推動這一切,所以才會存在一個補課的說法。
“等下,你好像漏掉了一件事,我們推測的那個兇手是以補課的名義讓你老師去補課的,你老師早就認識你父母了,去那個租的房子沒見到你,她不會覺得奇怪嗎?”
确實,如果是以補課的名義讓老師過來,那怎麼能多出來一個孩子配合演戲呢?
而且老師一點也沒告訴徐清煙。
“不存在多餘的孩子。”
徐清煙否定了之前的推測。
“我們都走入了一個盲區。”
盲區?
“補課就一定要有一個孩子,補課是針對孩子存在的,對嗎?”
沒錯啊?
“但補課也可以針對大人啊,不一定非得是受害者教學的内容,也可以是其他的内容。”
嚴霖:……
“我猜測他們是請老師教其他的東西,然後給老師說,為了面子,要向我保密,因此老師就偷偷摸摸每天去那個出租屋。”
就沒必要多一個孩子了。
“受害者和我是老師學生的關系,和我父母也是老師和學生的關系,他們完全可以在案發當天,提前說回不來,希望老師照顧我,這樣老師就主動過來找我了。”
就能百分百确定她被老師帶回家。
“然後他們在晚飯之前偷偷回到了江城,躲過了攝像頭找到了老師,想必和老師聊天的過程裡就知道對面鄰居喜歡盯着人看的事,他們肯定有辦法等他離開,或者引他離開。”
但那時候出奇順利,鄰居正好有個幾分鐘的空檔,什麼都沒做,就成功進入了受害者家中。
“後面的事和之前推測的一樣,下安眠藥,殺人,留下我,制造出一起匪夷所思的案子來。”
說到這裡,徐清煙又看了一眼相冊上父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