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兇手為什麼不殺我,就更解釋得通了,畢竟我是他們的孩子,我會舉報他們嗎?”
那個時候她才十歲……
一個孩子見到父母變成了殺人魔,她能怎麼做?
父母隻需要引導她,威脅她,如果一旦父母作惡的事被發現,她以後不會有好下場,她會被背上一輩子的罵名。
或者威脅她,敢說出去,就提前弄死她之類的。
小孩子能經得起大人的算計?
無依無靠自然是聽話了。
“但沒想到我那時候因為這個真相過于刺激,失憶了,一直到長大後,他們決定喚醒我的記憶……”
嚴霖:……
什麼變态家庭……
徐清煙卻問了嚴霖一個問題。
“我是反社會人格障礙,你覺得這個東西有遺傳性嗎?”
嚴霖:……
“我一直在學習,那我父母也有可能是學習,我從小接觸到的一切,都隻是他們的僞裝,所以他們是變态的兇手也不是那麼意外。”
嚴霖還是覺得這個猜測過于……離譜。
“我隻問一個問題……”
他舉手。
“你父母處心積慮做這一切,為了什麼?他們完全可以把你排除在外做這起案子,為什麼非得在你面前?”
徐清煙扭頭看他……
“無聊吧……”
嚴霖:……
“變态也是人,變态也想找樂趣,不是嗎?”
不!嚴霖搖頭。
他理解不了。
“當然,一切真相都需要和當事人對峙了才知道,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需要佐證剛才的推想。”
畢竟僅憑一張照片,怎麼能确定這些呢。
“案發那天,他們說他們在外地了,我是受害者,他們又是證人,沒人會調查受害者家屬有問題,所以警方對他們的調查是空白的。”
所以呢?
“如果當年真的是他們做的,那他們肯定就沒有去外地,或者說去了外地然後偷偷回來了,而這些都應該有記錄。”
比如車輛出入收費站的記錄等……
說着,她立刻拿出手機,将父母的車牌号打了出來。
“去查它……”
嚴霖:……
使喚也太順手了吧?
但他也沒拒絕。
“不過在确定你父母有可能是殺死當年老師的真兇,又是制造了最近這一系列案子的真兇後,你怎麼想的?”
他很想知道她現在的想法。
但徐清煙表面看起來實在是冷靜了,啥也看不出來。
“不怎麼想,殺人犯法,應該付出代價。”
嚴霖:……
這話也太……官方了吧?
“雖然我不期望你有點傷心,但你好歹給一點情緒波動吧?”
有啊,徐清煙表示。
然後她舉起了那隻又開始顫抖的手了。
“這不是麼?”
嚴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