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和阿宿驚魂未定地回到營地,恰好撞上尋到此處的三個高中生,他們身上也都帶着傷,看上去像是被什麼灼傷導緻的。
阿宿跟他們說了那恐怖的一幕,想要帶他們一起逃出森林,可三個高中生告訴他倆森林外更危險,他們正是從森林外逃進來的。
後來在三個高中生的勸說下,萍萍二人也覺得應該以營地為據點,做些陷阱防禦,而非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跑亂撞。
當時他們誰也沒想到,會為自己的決定付出慘重代價。
當天夜裡,二人正在睡夢中,那三個高中生突然發難,将二人綁了起來,而後三個高中生争吵起來,他們似乎在某件事上意見不統一,于是争吵個沒完。
從三人的争執聲中,萍萍漸漸聽明白了一件事——他們在争論着到底要不要殺掉二人。
萍萍整個人都懵了,她不知道為何那三人會有如此瘋狂的想法,她不記得哪裡得罪了三人,她想要問清楚,可嘴被堵上根本說不出話來。
最後還是阿宿悄悄用打火機擺脫了身體束縛,并給萍萍松了綁,本來是想趁三人争執時逃走,可還是被三人發現了。
阿宿為了掩護萍萍逃跑,與三人糾纏到一起,隻有萍萍一個人逃了出來。
“他們為何……”白羽楠震驚地瞪大了眼。
“所以,是他們把你吊在樹上的?”俞小澄指了指丢在地上的漁網和樹下陷阱問道。
萍萍搖了搖頭,表情有些困惑:“不是他們,阿宿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後來我沒有再遇上那三個瘋子,可是遇到了另一個莫名其妙的家夥。”
說起這個人,萍萍語氣滿含憤怒:“我在林子裡遇到他,想求他去救阿宿,誰知他二話不說就将我打暈了。等我醒來,就已經在漁網裡了。”
白羽楠問:“你知道是誰嗎?他抓你幹嘛啊?”
萍萍歎了一口,說:“不知道,他打扮有些奇怪,臉上還戴着面具。那變态說要跟我玩個遊戲,如果有人選擇救我,我就能活;如果沒人救我,我也可以選擇自救。”
說話間,萍萍舉起手裡的刀,愁眉苦臉地繼續說道:“說什麼自救,他給我這把刀要我割斷繩子,可下面全是尖頭木樁,我瘋了才會割斷繩子!可他說我也可以選擇等死!媽呀,林子大了什麼神經病都有!”
說完,萍萍氣憤地将刀扔在地上,還踩上兩腳,忽又想到什麼,從褲子口袋裡摸出兩枚金币遞給俞小澄和白羽楠,說:“對了,那變态還給我這玩意兒,說如果有人選擇救我,便以此作為酬謝。”
白羽楠和萍萍都不太清楚金币的價值,隻有俞小澄無比震驚,她不明白為何金币任務會出現在玩家身上,還是以這樣荒謬的形式。
“你們可以幫我去找阿宿嗎?”萍萍露出哀求的眼神。
白羽楠看了看俞小澄,俞小澄斷然拒絕,道:“林子裡有妖怪,太危險了,我們先去下河村,尋人之事再從長計議。”
“妖怪?”萍萍滿臉寫着不可置信。
俞小澄沒空多做解釋,拉着二人便向着火光處返回,不多時就回到了山路上。
“怎麼會……我和阿宿走那麼久都沒能走出林子……怎麼可能?還有妖怪,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萍萍抓扯着頭發,聲音尖利。
俞小澄歎了一口氣:“這就是夢境,你不用去理解,但不得不接受這裡的設定。”
三人警惕着周圍動靜,匆匆往下河村走去,可快到河邊時,她們聽到一陣争吵和打鬥的聲音,循着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禾苒正與肖雪的兩個朋友扭打在一起。
肖雪那兩個朋友十分緊張,一人壓在禾苒身上,拼命掐着禾苒的脖子,另外一人站在一旁,手裡舉起一塊大石塊。
“喂!你們幹嘛呢?!”萍萍大聲吼道。
舉着石塊的女人吓得渾身一顫,石塊應聲落地,險些砸中禾苒的腦袋,她焦急地沖掐着禾苒脖子的女人喊道:“來人了,快走。”
“不行!她們不死,我們也活不了,你趕緊動手啊!”地上的女人高聲催促。
站着的女人看着俞小澄三人漸漸逼近慌了神,撿了幾次都沒能将石塊撿起,索性一溜煙逃進了森林裡,獨留地上的女人苦苦堅持,憤怒地破口大罵:“艹,廢物!”
眼看着俞小澄三人快到身前,女人遲疑着松了手,想要随同伴逃跑,可此時已經來不及,她的腳被禾苒抓住,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刹那間,那女人與禾苒的處境對調,禾苒翻身将女人按倒在地,萍萍此刻也跑上前幫忙,女人被壓在地上無法動彈。
俞小澄和白羽楠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隻見禾苒從地上抄起一塊石頭便向女人的頭猛然砸去。
幾聲尖叫混合在一起,穿透了陰暗的樹林,驚起一片飛鳥,空氣中染上一絲血腥味。
在朦胧的月光下,禾苒的動作沒有停頓,她發瘋似地揮舞着手中石頭,一次又一次重重落下,發出一陣陣悶響,血花四濺,勾勒出一幅令人作嘔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