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澄總覺得吳樊祐話中有話,實在抑制不住好奇心,這次話到嘴邊她終于脫口而出:“會有什麼意外?”
吳樊祐似乎沒有想到俞小澄會在意這句話,愣了愣神,随即笑道:“沒什麼,居安思危嘛。”
“怎麼了,小澄姐?”張堯有些茫然。
俞小澄頓時覺得自己太敏感了,大概吳樊祐就随口一說罷了,實際并沒有内涵任何東西,而在場的人好像隻有她一個人杯弓蛇影。
“呵呵,沒,沒事,我好像聽錯了。”俞小澄窘迫回應,又慌張地轉移話題,“啊,說了太多話,口好渴,不如趕緊去餐廳看看有什麼下午茶吧。”
俞小澄說着就快步超過吳樊祐,急急忙忙往樓上跑去。
吳樊祐緊随其後,忍笑調侃道:“學姐,你好像沒說多少話呀,慢點,下午茶沒長腳,跑不了。”
四人到了餐廳,裡面空無一人,他們各自選了想要的飲料和甜品,圍坐在一桌,享受着每日難得的悠閑時光,猶如好友聚會一般,閑話家常,聊聊曾吃過的美食,遇到過的趣事。
聊着聊着便聊到了各自的職業。
張堯第一個坦白:“我今年大三,還在找公司實習,職業嘛,暫時隻能算學生吧。”
說這話時,張堯表情苦澀,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俞小澄沒有追問,畢竟每個人的生活總有些糟心事。
白羽楠自嘲道:“呵呵,我勉強算個無業遊民吧,我剛被開除了,還是我爸的公司,是不是很扯淡,自家企業也不是鐵飯碗。”
張堯立馬化身檸檬精:“那你的職業不就是富二代……哇,你不會下一句想說你被開除,是因為你爸怕你上班累吧?救命,不想聽不想聽……”
張堯捂住耳朵,嘴裡唠唠叨叨說着酸話,惹得白羽楠又想打他又忍不住發笑。可她的笑裡透着一股力不從心的味道,俞小澄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吳哥你喃?”張堯問道。
吳樊祐漫不經心回答:“我就是個碼農。”
張堯:“工資挺高吧?”
吳樊祐:“還行吧,餓不死。”
張堯:“用來植發了吧?我懂!”
吳樊祐:“你今晚最好别睡。”
張堯:“我錯了,吳哥!诶,小澄姐呢?你是做什麼的?”
話題突然轉移,俞小澄本還在看戲,刹那間隻覺語塞,“失業”二字怎麼也說不出口,她挺羨慕白羽楠能輕松直面這兩個字,或許因為她們的家境不同。
這種窘迫的心境讓她面紅耳赤,也許是虛榮心,也許是不想讓别人瞧不起,她最終還是撒謊道:“就、就普通文員。”
吳樊祐沖她溫柔一笑,可這笑在她眼中仿佛成了一根刺,插入她脆弱的神經,令她不禁疑神疑鬼:被看穿了嗎?是不是我的話太假了?
可她心中的驚濤駭浪,換來的是他人的風平浪靜,并沒有人在意這個普普通通毫無亮點的答案,她暗自松了一口氣。
“對了,剛才二号客服不是說,隻有外力會影響客房類型嗎?”張堯突然提起。
白羽楠點頭:“嗯,所以昨晚的房型是有人從中作梗?”
張堯搖頭道:“說不通,住客要花十枚金币才能兌換一次臨時房型指定權限,代價太大,如果隻是為了害人,這人自己不也會陷入危險境地麼?怎麼想也不值。”
“那就是旅店管理者?理由呢?為了将所有人殺死?”白羽楠不解。
張堯思索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麼,朝衆人招招手,示意他們靠近一點,神神秘秘地低聲說道:“你們說,這會不會是什麼變态直播節目,而我們就是供人取樂的主角?”
吳樊祐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你的想法有點東西,電影沒少看吧?”
白羽楠也不認同:“不如說我們都穿越到了異世界,否則失憶和莫名其妙的夢境都太詭異。其實我們身處何地也不是那麼重要,在這裡需要煩惱的事不過如何度過夜晚一件,不比現實簡單嗎?”
白羽楠的說法有些消極,張堯堅定道:“的确糟心,但我還是要回到原來的生活軌迹。”
其實俞小澄挺能理解白羽楠的想法,隻是她沒有發表看法,她不想讓氣氛因為她的加入繼續壓抑下去。
“真是瞎操心,進了旅店隻需考慮如何通關夢境,想離開的話,要麼找回記憶,要麼找到記憶之門。至于房型變化,攢金币指定即可。”
吳樊祐漫不經心地做着總結。
俞小澄想到什麼,提問:“如果管理者權限與住客兌換的臨時權限同時行使,結果會怎樣?”
“這……我們是不是該再問問客服?”張堯苦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