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他們此前都沒有想過,一旦細想,才發現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如果管理員權限的優先級高于住客臨時權限,那他們的金币可能會白費。
俞小澄思索一番後,看了看吳樊祐手腕上的表,再下樓問個問題似乎還來得及,可她剛起身,便被吳樊祐攔了下來。
“不用問了,管理員權限肯定高于一切,所以兌換道具比臨時權限性價比高些。”吳樊祐說。
張堯質疑:“你怎麼知道?憑想象?”
吳樊祐反唇相譏:“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誰制定規則會讓自己吃虧?”
張堯一時沒想出合适的理由反駁,無奈地噤了聲。
白羽楠憤然罵道:“有這樣不講道理的霸王條款,不是擺明了坑人嘛!隻要我們用十枚金币兌換一次權限,管理者完全可以同時使用一次權限,攢金币的我們豈不成了傻子?”
這個問題的确不容忽視,當聽到二号客服說出決定房型的外力時,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住客有機會操控房型,卻沒想過兩股外力是否會排斥。
俞小澄手壓在衣兜上,思索着攢币的風險性,甚至有種沖動,不如真如最初計劃那般換取道具。
正在糾結時,吳樊祐将她的思緒拽了回來,隻聽他說道:“我覺得沒必要太過擔心。”
“你又有什麼高見?”張堯聚精會神地盯着吳樊祐,期待他能給出某種打破僵局的答案。
吳樊祐正襟危坐,一臉嚴肅說:“基于推論罷了。我們不妨回到為何昨夜房型改變這個問題上,如果真是管理者所為,他的目的是什麼?”
張堯頓感掃興,道:“剛才這問題不就沒結論嘛,再思考又能思考出什麼東西?”
吳樊祐像看傻子一樣瞥了張堯一眼,無奈解釋:“姓陳的說他半月來從未見過房型改變,但凡更久以前出現過,他一定有所耳聞,可昨晚他也感覺奇怪。”
“這麼久就出現過一次房型改變?我們有這麼倒黴嗎?”白羽楠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也許正常情況下,管理者并沒興趣幹涉旅店房型。”吳樊祐推測道。
“那什麼是不正常的情況呢?”張堯問。
“說不定是昨天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導緻管理者做出了改變的決定呢?你們覺得是什麼呢?”吳樊祐又抛出了一個問題。
白羽楠想也沒想,焦急道:“咱能不能不打啞謎,直接說結論?”
“突然人變多了嗎?”俞小澄問道,這是她唯一覺得昨日不尋常之處,一次性來了十人,她聽張堯說起過,每日新住客時多時少,可一次性來這麼多倒是少見。
張堯瞬間意識到什麼,驚呼道:“難道是為了控制住客數量?”
他這一嗓子,白羽楠也覺得合理起來,簡短說出了自己的推論:“也就是說,隻要人數沒達到需要控制的程度,管理者不會出來攪局?”
“也許吧,我跟你們一樣猜的。”吳樊祐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等等看吧,今天沒有新人入住,說不定房型又變回默認了呢?”
吳樊祐說這句話時,聽上去有點賭的成分,卻又讓俞小澄感覺一股十拿九穩的自信。
他們的猜測在晚上九點房卡發放時得到了證實,在沒有新人入住的這一夜,房卡又再次回歸每種三張整齊排列。
陳奇眼疾手快,第一個沖上前拿下一張雛菊房卡,讓原本打算将三張雛菊房卡都收入囊中的禾苒撲了個空。
“怎麼?你也想進雛菊夢境?呵呵,那我們晚上見!”
陳奇得意地将房卡在禾苒眼前晃了晃,說話的語氣似乎帶着一股威脅的味道,看向禾苒的眼神不懷好意,倒像是期待着魚兒上鈎。
說完這些話,見禾苒忍氣吞聲沒反應,陳奇目中無人地大笑起來,然後大搖大擺帶着葉思遠前往客房。
禾苒對着陳奇的背影咬牙切齒,低聲問道:“怎麼辦?要不要搶回來?”
這句話不止說給曾勇聽,還是與其餘盟友商量,而曾勇在一旁将手指捏得咯咯作響,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似乎隻要俞小澄他們點點頭,他即刻便會帶頭沖鋒。
俞小澄上前抓起一張箭竹房卡,說:“沒必要,繞開他更好,箭竹也一樣,終究我們是要消滅惡靈并尋找記憶之門。”
事情的發展真如吳樊祐所想,房型又變回默認狀态,俞小澄感覺吳樊祐猜得太準了些,就像掌握着别人不知道的内部消息。要說是直覺,她覺得屬實有些逆天了。
對于放過陳奇,禾苒頗有微詞,可聯盟内多數同意進入箭竹房間,她也沒什麼好說的。
六人各自拿好房卡,進到了房間裡。
這将是六人第一次合作挑戰箭竹副本,俞小澄懷着應考緊張的心情躺在床上,不知即将到來的夢境又會是怎樣離奇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