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樊祐和白羽楠手中的卡牌,俞小澄還能勉強猜一猜是卡牌遊戲,可自己手中這支寫不了字的鋼筆又有何用?她一時想不出用途。
兌換完盲盒,吳樊祐又折返咨詢處,花一個金币兌換了一隻手表。
“你手表壞了?”
俞小澄看了看他原本手腕上那塊手表,上面顯示的時間似乎并無問題。
吳樊祐順勢就将新手表戴在了俞小澄的手腕上,笑着回答:“沒有,隻是你身上少了一塊。”
俞小澄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忽然意識到什麼,面露羞澀地道了聲:“抱歉!”
這下把吳樊祐給整不會了,撓了撓腮,費解地問:“怎麼是抱歉,不是謝謝?”
“啊……沒什麼,謝謝!”俞小澄立馬改口道。
她心裡卻在想:一定是我常看他的手表,讓他厭煩了吧,當面說穿好像也不好,他會不會以為我在橫加指責吧?還是當不知道吧。
吳樊祐沒繼續追問,而是告訴她一些簡單的操作,比如如何設置起床鬧鈴。
俞小澄看着兩塊表發呆,因為她發現這兩塊表看上去幾乎一模一樣,以前沒怎麼注意,手表上隻顯示時間,且非24小時制,更不顯示日期。
“這表……是你從外面帶進來的嗎?”俞小澄突然問道。
剛問出口,又覺得這個問題有些蠢,因為吳樊祐跟她同一時間來到窮途旅店,在進入第一場夢境時,這塊表就戴在吳樊祐手上,根本不可能是用金币兌換的,那就隻能是從外面帶進來的。
吳樊祐被她冷不防的問題問得有些慌神,眼神不自然地回避,故作輕松地一笑:“啊,怎麼了?覺得這手表太古董了嗎?”
“不是,隻是好奇新換的這個怎麼和你的一模一樣。”俞小澄解釋。
“哎,這事兒啊,旅店兌換的東西就這樣吧,總要有個參照,你看兌換的衣服不也是麼?大概參照我的表兌換的吧。”
聽了吳樊祐的說法,俞小澄覺得挺有道理,暗罵自己又犯了疑神疑鬼的毛病,趕緊閉了嘴。
收拾完畢,俞小澄才留意到,禾苒和曾勇一直未動過,沒兌換任何物品,也沒提問任何問題,一點參與感都沒有,純純的路人,這讓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禾苒這個人,很看重道具,覺得是保命的武器,現在明明有足夠的金币兌換,卻又不為所動。
難掩好奇心,俞小澄便問了禾苒,結果禾苒說:“雛菊夢境而已,還不至于需要用到道具,我先留着,以防萬一。”
這理由好像也說得過去,畢竟每個人想法不同,俞小澄自然不會強求。
她又轉身問了曾勇,曾勇說他今晚就可以離開了,換道具也是浪費,所以把剩下的金币全部交給禾苒了,讓大家需要用的時候一起用。
他這一說,俞小澄就更覺得哪裡不對勁,或許是對禾苒的刻闆印象導緻的偏差,禾苒手握十八枚金币,居然能忍住一枚不用?她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不過沒空細想,就發生了一件更令她震驚的事。
此時陳奇大搖大擺地走到兌換處,闊綽地從衣服口袋裡抓出一把金币,數着數一枚一枚投進了木箱裡,然後換到了盲盒,翻開發現是一瓶安眠藥。
陳奇皺了皺眉,大概也不知道這道具有何用處,所以看上去并不是很滿意。
随後,他又在衆目睽睽下,走到三号客服面前,遞出三枚金币,跟客服兌換了3包香煙。
此時白羽楠忍不住吐槽道:“你不是說就剩兩枚金币了麼?怎麼又憑空變出了八枚?真行啊你!”
陳奇厚着臉皮呵呵笑了起來,抽出一隻煙,煙頭在煙盒上輕輕點了點,得意洋洋地說道:“我不這麼說,不被你們薅掉一層皮才有鬼了!嘿嘿,兵不厭詐!”
說完,就沾沾自喜地帶着葉思遠往樓上走去。
“真便宜他了!”白羽楠有些氣不過,低聲罵了一句,又給幾人說,“我們也上樓吧,我看休息活動區有不少桌遊,正好可以找找看,有沒有類似的卡牌,說不定就知道要玩什麼遊戲了。”
吳樊祐調侃道:“可以啊,長腦子了。”
白羽楠沒好氣地罵道:“你才沒腦子!”
俞小澄覺得白羽楠的想法很好,于是迫不及待地往樓梯間走去,吳樊祐和白羽楠見狀也顧不上鬥嘴了,快步追了上去。
禾苒說自己想在大廳裡睡一覺,于是曾勇十分好心地幫忙把新人全部帶去了三樓。
俞小澄三人在休息活動區裡翻找,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類似的卡牌。
蕭瑩站在一旁看了許久,直到吳樊祐受不了,停下手中活,抱着手臂不耐煩地對她說:“你如果無聊,可以學他們打打麻将!”
此時隔壁一桌麻将搓得哐哐響,曾勇、武明、單浩言和尹欣正愉快地交流牌技,而章銳因為想賭錢被拒,正跟條鹹魚一樣躺在懶人沙發上曬太陽。
蕭瑩看了看打麻将的四人,又回頭看了看吳樊祐,撅着嘴回道:“他們人滿了……要不我們四個湊一桌吧?”
俞小澄手上動作未停,婉拒道:“不會玩,你們可以找葉思遠和陳奇補上。”
白羽楠也拒絕道:“我也算了,打麻将我就沒赢過,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