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瑩趕緊搖頭,想了想又道:“哎呀,我就覺得小澄姐人挺好的,希望她能盡快離開旅店,嘿嘿……”
“你怎麼不希望吳樊祐先離開旅店呢?”白羽楠反問。
“唉,我倒是希望……”蕭瑩剛開始愁眉苦臉地說了半句話,忽又想起什麼似的,改口道,“啊不,我是說,我這不來了嘛,當然希望學長留在這兒多陪陪我先。”
白羽楠無奈一笑:“你還挺會想。”
後來白羽楠又旁敲側擊地問了蕭瑩,午前跟吳樊祐聊了什麼,可惜得到的答案跟吳樊祐說的一樣,口徑太過統一,白羽楠和俞小澄也找不到漏洞。
三人有的沒的聊了一下午,直到晚餐時分被吳樊祐無情打斷。
晚飯後,衆人回到一樓大廳,等待着晚上9點房卡發放。
俞小澄自來到窮途旅店,還從未進過雛菊夢境,想象着應該沒其他夢境累吧,心中竟生出幾分期待,想想又覺得這種期待怪怪的,她好像已經适應了旅店的生活。
雖然有危險,可總能想出辦法逢兇化吉;雖然住客偶有沖突,可已經沒有人再輕視她了,似乎來到窮途旅店後,她反而有了用武之地;雖然大家因為利益被綁在一條船上,可也有人将她看作朋友了……
這麼想想,俞小澄居然覺得留在這裡也挺好。
或許有一天,她能送大家都離開旅店,說不定她們回到原本的生活還能想起她;也許她還能找出辦法,讓淪為惡靈的住客也逃離這個地方……
她可以不用去尋找消滅惡靈的道具,隻要調查惡靈最重要的東西就好。
無數的想法交織在腦中,讓她覺得還有希望。
然而這樣的情緒沒過多久,就被突發事件徹底破壞了。
大廳内的時鐘走到9點,12張房卡整齊地出現在前台櫃面上,所有人不慌不忙走上前,然後全都懵了。
幾個新人七嘴八舌向曾勇詢問道:
“大哥,怎麼跟說好的不一樣?”
“不是說房卡全一樣麼?咋還有2張不一樣的?那我們怎麼選?”
“這10張房卡上畫的不是雛菊吧?”
……
隻見櫃面上放着10張箭竹房卡,僅在左端角落裡孤零零地躺着2張雛菊卡。
俞小澄看着櫃台,整個人都傻了,腦子裡一片空白,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寫錯了,可不管怎麼回想,她都記得自己隻寫了“雛菊房12間”。
陳奇趁着所有人還沒回過神,徑直走上前,拿起了一張雛菊房卡,并一臉不爽地罵道:“金币我也出了,你們還耍這種花樣?我可不奉陪,這張房卡是我應得的。”
禾苒見狀,也迅速沖了上去,搶到了另外一張雛菊房卡,并當衆發難道:“俞小澄,是你搞的鬼嗎?”
大廳内的目光瞬間彙聚到了俞小澄身上,一種久違的窒息感将她纏繞,她茫然地搖着頭,支支吾吾辯解道:“沒、沒有,我真的寫了雛菊房12間,怎麼會……怎麼可能隻有2間呢?”
禾苒冷笑:“哼,當時你寫了什麼誰都看不見,隻有你自己清楚,現在的結果和你說的可不一樣。反正金币已經給了,我也應該拿到屬于自己的那份。”
“禾苒,你這是幹嘛?想終止合作嗎?沒有小澄姐,就算進了雛菊夢境你也出不去的,下次我們也不可能再跟你合作了!”白羽楠厲聲罵道。
“我的事就不勞你們操心了。”禾苒一臉不在乎的樣子,說罷又看向曾勇,“對不起,是她先不遵守約定,那就不能怪我無情了,你可以跟他們繼續合作,反正今天也該輪到你離開了。”
禾苒交代完想說的話,轉身頭也不回地往電梯走去。
白羽楠本想上前阻攔,被俞小澄一把抓住胳膊,見俞小澄搖了搖頭,最後隻好任其離開。
“嘿,有意思!”陳奇将房卡拿在手裡把玩,露出别有深意的笑,意有所指地說着風涼話,“小俞妹子,我不是早警告過你,要說心狠手辣,那個女人才是佼佼者,你偏不聽,啧啧啧,蠢啊!”
“閉嘴吧你!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白羽楠氣惱地大罵。
“你們慢慢玩兒吧,勞資就先告辭了!”陳奇沖葉思遠打了個手勢,然後大搖大擺帶着人離開了。
剩下的人隻能沉默地望着櫃台上的房卡,誰都沒有動,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白羽楠拍了拍俞小澄的肩膀,笑着安慰道:“唉,沒事,我們都相信你,這肯定是管理者動的手腳,還真被我預言中了,瞧我這烏鴉嘴!”
曾勇也趕緊安撫起衆人情緒:“小事,也不是說隻能住雛菊房,箭竹房也挺好的,大家拿好房卡各自回房吧,别誤了門禁時間。”
被他這麼一說,在場新人頓時松了一口氣,紛紛拿上房卡結伴離開了大廳,除了蕭瑩,她若有所思地問了句:“真的是管理員從中作梗嗎?”
她說話間,有意無意看向吳樊祐。
吳樊祐此時表情凝重,不知在思索着什麼,冷冷說道:“管理者真要改變房型,幹嘛不全改成幽蘭,還好心留兩間雛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