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毒舌精上線了。
蕭深敢百分百地肯定:
絕對是他本人!
蕭卷王火速一個轉身,趁機一把抓住了路博淵的手腕,語氣是聽上去強作鎮定:
“路爺,演得開心嗎?”
深褐色的眼裡浮上了幾分戲弄成功的得逞意:“至少,某個大傻個兒剛剛的表情變化,非常精彩。”
卷王不高興:
好一個精神小夥,明明有自主意識,卻偏偏裝作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還津津有味地看自己滑稽的表演!
好氣,哼!
某大傻個兒似笑非笑地問他:“那對于我剛剛的表現,路爺您還滿意嗎?”
某精神小夥故作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勉勉強強——”
不等他說完,蕭深握着路博淵的手突然一用力,把面前的他往自己這邊一拽。
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拉扯,由于慣性,沒站穩的精神小夥徑直朝自己跟前的大傻個兒撲去。
眼見着兩人就要撞上了,好在路爺眼疾手快地用另一隻手摁住了門闆,才避免了最終撞個滿懷的局面。
但兩人間的距離已經在一瞬間就縮小到了咫尺之遙,甚至可以說是鼻尖對鼻尖的那種。
這下,終于輪到卷王揚眉吐氣一把了。
他得意地勾了下嘴角,似乎是在向對方耀武揚威自己出其不意的撩人招式:
能讓對方在一瞬間就亂了陣腳。
但實際上,他自己的心跳也同樣在一瞬間開始加速,越發地變得不安分。
此時此刻,彼此之間都能感受到自己與對方的呼吸聲一點一點地交纏在了一起。
這再次勾起了那些被他強行按捺在心底深處的情意。
這一刻,他能清晰地察覺,它們又開始劇烈地翻湧起來了。
但那些争先恐後地湧上心頭的萬千言語最終卻隻化作了一句:
“好久不見。”
我好想你。
精神小夥當然聽出了大傻個兒的言外之意,他沒忍住輕笑了一下。
随即,深褐色的眼底也緊跟着浮上了暗潮洶湧的情愫。
即便如此,他也僅僅隻是用同樣低沉的嗓音回了同樣的四個字:
“好久不見。”
我也想你。
餘下的那些未說出口的思念,全都被融進了最後的一個深吻裡。
有久别重逢、失而複得的慶幸,也有互相被對方惦念着的榮幸。
……
當某對小情侶還在你侬我侬的時候,敬業的單快快就已經開始對他尋找到的第一位NPC發起了審問。
現在時間還很早,所以他找的肯定不是客人NPC。
被強制起這麼早的,除了任務執行者,那就隻有跟他一樣的同事NPC了——
沒錯,就是住他隔壁101号房間的員工小張。
【請注意:您正在對“員工-小張”發起“證人審問”】
【是否确認發起審問】
【是】
【叮——】
【對方已接受進行您的審問】
【剩餘提問機會:3次】
對方沒有拒絕,看來他們同事之間的關系還是不錯的。
單安洄順利地開始了他的第一個問題,開門見山:“四樓的地毯為什麼沒有鋪上?”
關于這個問題,小張的回答是這樣的:
“星期二晚上,住在401的小孩吃了不幹淨的東西,在走廊上吐了一地,地毯被拿去清洗了。”
噢,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星期三早上隻有四樓沒有鋪地毯。
【剩餘提問機會:2次】
單安洄想了想,接着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查房日志确實是如實記錄的嗎?”
問到了關鍵線索查房日志,員工小張NPC卻先是沉默了幾秒,随後才開口回答道:
“星期一有客人在入住時曾反映過驅蟲劑味道刺鼻。”
這樣啊。
那就是說,查房日志也不全是按照實際情況記錄的喽?
單安洄本來還等着小張繼續解釋來着,結果對方卻又保持沉默了。
然後呢,怎麼不繼續說了?
所以為什麼沒有如實把客人反映的情況填寫在查房日志上?
【剩餘提問機會:1次】
真是服了。
單安洄本來還想在最後問一下小張在星期三淩晨有沒有聽到奇怪的動靜來着。
因為他清楚記得,蕭深的導遊角色曾被匿名人士指控,說是在星期三淩晨看到蕭導遊才回房間。
可惜他目前隻剩下一次提問機會了。
而現在,明顯是追問小張為什麼不如實填寫客人反映的情況更重要。
于是,單安洄便選擇使用了最後一次提問機會去追問他。
小張還是先緘默了一會兒,然後才皺起眉頭,臉上的神情多了幾分愠怒:
“404的客人趾高氣昂,态度十分惡劣。”
“在他反映了情況之後,我第一時間就為他的房間提供了香薰。但他依然還是不滿意,一直怒罵我失職。他不僅一把打翻了香薰,甚至還對我進行言語羞辱。”
“後來我實在是忍無可忍,就跟他吵了起來。但吵完之後,我又擔心被客人投訴,所以就……”
說着說着,小張的聲音越來越小,但臉上的不甘意卻分毫未消。
單安洄明白了:
員工小張曾在星期一跟死者有過言語沖突,甚至争吵得比較激烈。
但小張又因為害怕遭到投訴,所以最後選擇隐瞞了跟客人發生口角的事實。
這也就是為什麼小張在星期一的查房日志上依舊寫的是“查房一切正常,客人無反饋”。
【剩餘提問機會:0次】
【您已對“員工-小張”完成第一輪審問】
【第一輪“證人審問”完成度:1/2】
OK,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