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蘇乞白側肩挎着個裝飾包,嘴裡叼着個棒棒糖,腦袋上的棒球帽帽沿壓得很低,但也不耽誤他揚起下巴看清楚面前的戲劇性一幕。
“看來我進來得不是時候?”蘇乞白話是這麼說,但完全沒有要退出去的打算,像是就準備站在這光明正大地看戲。
顧躍桓掃了他一眼,沉着臉,下颚弧度鋒利,他擡着下巴看人,和在秋少關面前完全就是兩幅面孔,他冷着聲音,直言驅趕蘇乞白:“出去。”
蘇乞白笑了一下,直接走過去,一隻手勾上秋少關的脖子,聲音不大不小,隐隐還帶着笑意:“秋少關,不是說好隻和我睡了嗎,怎麼還在外面到處亂搞,你不怕得病我還怕呢。”他扭過頭和秋少關四目相對,一字一頓:“晚上來我房間,親自檢查。”
秋少關也被他搞的這一出弄得隻發笑,他幹脆由着蘇乞白挂在自己身上,更是順勢摟住他的腰,牽引着他往外走。
“顧躍桓,言煙她早就知道我隻上男人,你倆在我面前裝什麼?”秋少關一錘定音:“真那麼喜歡裝好人就接個活兒去葬禮上安慰家屬,雖然錢少,但架不住你們天賦異禀啊。”
出了更衣室,蘇乞白才反應過來,“他不是追你的?”
秋少關随口說:“怎麼不是,就一個跟蹤狂,挺變态的。”
“那你口中那個言煙是?”蘇乞白不信這倆人之間交集不深。
“同夥。”秋少關垂眸看他,說:“真正的變态總是成群出現,很煩人的。”
蘇乞白咂巴了下嘴,知道秋少關就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但也沒繼續糾結下去。畢竟話都說出口了,而且那男人的語氣他不喜歡。
他是在命令誰?
他以為他是誰。
蘇乞白說:“離變态遠點兒。”
秋少關說:“當然,我又不是變态。”
出了健身房蘇乞白才覺過味兒來,他白跑一趟,還沒健身就被拐出來了。
“我還沒健身呢。”蘇乞白瞥他一眼,說:“你給我整出來幹什麼?”
秋少關問:“不跟我走?”
“跟你走什麼?”蘇乞白說:“不約哈,最近要錄制節目了,我要修身養性了,戒驕戒躁。”
說着他就點了根煙。
秋少關說:“煙你都抽了還有什麼不能碰的?”
“少忽悠我。”蘇乞白咬着煙,“這都不是一碼事兒。”
頓了頓,蘇乞白又問:“你什麼時候離開哈市?”
“我?”秋少關說:“下次活動就離開了。”
“你們主要在哈市?”蘇乞白仔細一想,他的導師裴止念負責他的那一陣子是沒少提哈市的事兒,一看就是常在哈市,他家是帝都的,那來哈市隻能是來找他對象——White Crayon的主唱齊承奕。
秋少關應:“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樂隊簽署公司在哈市呢。”
蘇乞白點點頭,說:“可惜了,我主要在帝都錄節目,這期錄完就啟程回帝都。”
秋少關點點頭,說:“帝都變态最多,注意安全。”
蘇乞白說:“今晚?要不說好的給你檢查身體就成空話了。”
秋少關看了眼這小子坦坦蕩蕩的模樣,說:“你不清心寡欲?”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蘇乞白沒了耐心:“你來不來?”
秋少關認下:“買幾盒?”
蘇乞白:“?”
蘇乞白:“哈市變态不多,你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