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裡面都長了草,根本定不下心。,更别說全身心投入得練上一天曲子,這不,剛過了兩個小時,喻末初就開始煽動。
“川海的吃食很出名的!我們一起出去吃火鍋吧,反正距離活動還有那麼久,現在那麼努力幹什麼,光是在哈市練得累都要累死了。”
“走嘛,走嘛。”
“誰同意去吃請舉手!”
喻末初抓起任冬肯的手。
“已經有兩票啦!”
“樊也南,秋少關,齊承奕不服從管教,剝奪投票資格,現在全票通過了!!”
“走吧走吧!!!!去吃火鍋喽!!”
最後幾人坐到三條街遠的火鍋店裡時,光是聞味道,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好吃是好吃,但是辣的幾個人狂灌了一箱水。
最後沒吃幾口,就被水灌撐着了。
秋少關靠在椅子上,沒什麼表情,吃完辣的,他眼圈被熏得隐隐紅了一圈,臉也是漲紅着的,看起來就像是讓人欺負了一樣。
“秋少關,你現在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喻末初捧腹大笑。“嘴唇也紅紅的。就像是個小女孩一樣,特漂亮。”
“小女孩?”秋少關觑他,問:“我?”
喻末初連連點頭,“對呀,上次碰見那個帥哥的時候我還覺得你倆看起來像重了,分不出來哪個是下面的。現在一看……”
他用手指摩挲着下巴,蓋棺定論:“還是那個帥哥強勢一點兒。”
秋少關無語。
倒是其他幾個人開始說說笑笑。
樊也南笑着說:“可以我沒看見那人長什麼樣兒,但秋少關啊,你現在确實是……應該少吃辣,保護好屁股。”
齊承奕善解人意地說:“其實還好,畢竟談戀愛誰上誰下都差不多,習慣問題。”
任冬肯平靜地說:“喻末初說的對。”
秋少關:“……”
他又想起來沈憐風那句“有人妻味兒”,嗆了句:“是不是還要說我像人妻啊?”
喻末初眼前一亮,“少關哥!你簡直太了解自己的定位了!我怎麼也想不出來那個脫口而出的詞是啥,你一下就說到我心坎兒上了。”
秋少關說:“你閉嘴。”
川海的天也是說變就變,買完單剛準備出門,頭頂萬裡無雲的天空便開始墜下雨滴。
雨勢不太大。
幾個人就準備往雨裡走。
但剛邁出去半步,瓢盆大雨取而代之。
渾身濕透。
幾個人老實得退回屋檐下躲雨。
喻末初這小子不老實,暗戳戳地擠到秋少關身邊問:“少關哥,你啥時候成下邊的啊?最近嗎?還是——”
“一直都是啊?”
吃飽了難免上困勁兒,剛淋了雨不至于犯困,但也情緒不高。秋少關瞥了喻末初一眼,知道這人越說越來勁,就沒吭聲,一副“随你猜、反正我不是”的表情。
喻末初看了他兩秒。
秋少關可能是讓人給反了。
他冒出這個念頭。
喻末初撇撇嘴,心裡想——怪不得想澄清,還有點兒說不清。
但他真就住了嘴。
秋少關站了會兒,雙手插兜,後來像是嫌累,幹脆靠着潮濕的牆面,抱着臂,雙眼不聚焦得走神兒。
剛好對面也是家小餐館,最裡面正對着門的地方擺着個方方正正的小電視,上面放着個綜藝。
耳邊幾個人叽叽喳喳的聊天。
秋少關沒想插進去。
幾個人看他興緻不高,也沒硬拉着他。
正巧那綜藝上就出現了張臉。
剛開始秋少關看不太清楚。
後來視線定在那,盯了一會兒。
他就認出來了。
是蘇乞白那張臉。
聽不着聲音,單純看臉。
秋少關耳邊自動補上那天打視頻時候蘇乞白一聲又一聲壓抑的低喘。
在電視上看着還挺正經的。
正好旁邊幾個人聊到裴止念。
本來是在打趣齊承奕的,但他這人正經,說話也往正事兒上靠。
“他最近還在忙着錄《歌手新生代》,沒什麼時間,但是就在帝都,過幾天江姐要是給假的話,我可能就去帝都找他。”齊承奕說:“他帶着的那個蘇乞白有奪冠的希望,他投入挺多的時間的,我也希望他能有個好結果。”
秋少關陡然插了句:“挺厲害的。”
“什麼?”齊承奕沒反應過來。
秋少關重複了遍:“蘇乞白唱歌挺厲害的。”
齊承奕笑了笑,說:“我看節目的時候也覺得,聽裴止念說他也是哈市人,和你還是老鄉呢。”
“是嗎?”秋少關說:“我還以為他是帝都的。”
他收回視線,低頭看腳邊的水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