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什麼時候再去記得叫我一起。”
沈憐風在耳邊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勾着笑,“到時候call你。”
寒暄完。
兩人就走了。
畢竟是兩個大男人,在一把傘下終歸是有點兒擠,兩人各自露在外邊半側肩膀,傘骨上滑落的雨水都盡數掉落在了肩膀上。
瞥了眼小黑,沈憐風沒忍住,伸手去揉了一把,但小黑除了跟秋少關親,對其他人大多都抱有敵意,在那雙手靠近自己的時候就伸出了爪子,不高不低地舉着。
瞧見那帶着肉墊的小黑爪,沈憐風瞧準時間,挑着角度快速在小黑腦袋上揉了下,又快速收手,看小黑爪子落空,他還笑了兩聲,好不幸災樂禍。
“跟我家喵喵一樣可愛。”沈憐風說:“下次回哈城把我家喵喵帶着,讓它倆一起玩。”
秋少關把抱着小黑的那隻胳膊往傘中間收了收,小黑果斷出爪,給了沈憐風一爪子,但它爪尖不鋒利,這麼一拍,反倒讓沈憐風覺得更可愛。
沈憐風歎了口氣,“真是太可愛了着小寶貝。”
他從小就對貓貓狗狗沒什麼抵抗力,但小時候連自己都養得不精心,想着别給父母再找個要照顧的小寶了,就沒養,但也一直沒事兒就嘀咕着要養,上大學時候,校園裡邊有幾隻流浪貓,沈憐風天天都拽着秋少關去喂糧,後來那流浪貓硬是被沈憐風喂的連貓條都不稀罕吃了,嘴挑得很。
不過那時候秋少關大多都是站在一邊安靜地看着,有時候還躲遠點兒去抽煙,他還真沒看出來秋少關有多喜歡貓,前兩天剛看見小黑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誰擺脫秋少關照顧的,後來才知道這就是秋少關的貓。
沈憐風又伸手去逗小黑,“你咋養貓了,看它這大小,你養的比我還要早啊。”
“看路。”秋少關提醒,“前面就有個水坑。”
“哦哦哦。”沈憐風收回手,正兒八經地繞過水坑。
到了單元門口。
秋少關先進去,沈憐風把傘收起來抖落了兩下,才跟着進去。
等電梯時候,秋少關垂眼看小黑,說:“剛回哈城的時候,還沒買房子,回以前的家裡住了一陣子,就那時候,碰見的它,晚上下班回去,它就一步步地跟在我身後,我扭頭看它,它就停在那兒,我接着走,它就接着跟,跟了我幾天之後,我就把它給抱走了。”
“救贖小流浪啊。”沈憐風說:“但秋少關你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居然能撿着隻黑貓,帥死了好不好,我也想養黑貓來着,但遇見的大多都不親人,獨來獨往的。”
秋少關“嗯”了聲,“還是沒我招貓喜歡。”
沈憐風給了他一拳,“自戀狂啊你。”
秋少關笑。
上了電梯。
沈憐風說:“今天晚上最後再蹭你一頓飯,我就要回帝都了,做工作的狗。”
“恭喜呗。”秋少關說。
“恭喜個屁。”沈憐風沒好氣道:“什麼時候能不工作就有大把的錢像雨一樣砸在我的身上,才值得恭喜。”
電梯到達十三樓。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電梯。
秋少關走在前面,到了自家房門口,他彎腰從門口的小地毯下面拿出來把鑰匙,插進門裡,一扭,開了門。
沈憐風在後邊看着,啧啧稱奇:“你也不怕别人動這塊小地毯,家裡面可就失竊了。”
秋少關拔出鑰匙,再掀開地毯,把鑰匙扔回去,隻見,不大的棕色地毯下面密密麻麻放了得有二十把鑰匙,真正那把門鑰匙混淆其中根本辨認不出來。
“你咋知道哪把是門鑰匙?”沈憐風錯愕道。
“挨個試呗。”秋少關進門,脫鞋,吊兒郎當道:“你運氣不錯,這次一把就成。”
把小黑放下,秋少關走進去,給地上那碎了的自動喂食器扔到垃圾桶裡。
沈憐風進來,拉上門,“試到猴年馬月啊,牛逼。”
他始終不理解秋少關這從不随身帶鑰匙的習慣。
當初住寝室的時候,大家都習慣鎖門,且男生宿舍嘛,經常四五成夥得結伴去網吧打遊戲,寝室裡大多時候都沒人,秋少關那把鑰匙就扔在門旁廁所窗戶凹進去的窄台上,每次開門都現上去找鑰匙,麻煩得很。
秋少關告訴他,他從小就這樣。
沈憐風也就記住這是個從小養到大的怪癖。
蹲在地上逗小黑,沈憐風随口閑聊道:“楊笙這人不适合你,他心思太多。”
秋少關回:“知道。”
沈憐風又幫他拉郎配:“那蘇乞白呢,我在微博沖浪,可是有哈市的網友po了他和蘇乞白的合照啊,蘇乞白現在就在這兒呢,說是《歌手新生代》錄完之後,他就接了個哈城的演出活動,應該現在還沒走呢,你倆沒約頓飯?”
“約了。”秋少關從冰箱旁邊的水箱裡拿出瓶水,給沈憐風遞過去。
“啥時候?”沈憐風接過水,錯愕,“我天天和你混在一塊兒,我咋不知道。”
“那是讓你給小黑喝的,它碗就在牆邊。”秋少關毫不避諱地揪起衣服下擺,把身上這件半濕的衣服脫掉,從沙發上拿過來早上脫在上面的薄T恤,那是被他拿來當睡衣穿的,所以這件T恤特别寬松,他擡起手把頭發在後邊紮起來的時候,還能看見遮不住的人魚線忽隐忽現。
秋少關說:“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