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絨狐一噎,他狠狠捏了男人的手指,“嘁,愛擔不擔。”
說話間已經抵達教室,白絨狐走在遲朝洲前頭,因此率先瞅見遲朝洲桌面上的一封信。
粉色信封,非常可疑。
難怪他們剛進班級就收到全班同學的注目禮,感情是覺得有戲看。
白絨狐剛坐下,舒原就回過頭來,朝情書努努嘴,悄聲說:“容梨送的。”
白絨狐一驚,他差點以為自己聽錯,又和舒原确認了一遍。
“他不是……”
白絨狐欲言又止,他看向遲朝洲,問:“你要拆開看嘛?”
遲朝洲靜默兩秒,“沒有看的必要。”随後将信推到白絨狐面前。
白絨狐:“?”
“你不是想看麼?”遲朝洲淡淡道。
這般直白,倒叫白絨狐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他确實想看看究竟寫了什麼。前段時間容梨還為了太子找他茬,怎麼今天毫無預兆就給遲朝洲送情書?
白絨狐直覺有問題,莫不是沖着他來的?
拆開信封,果然是情書。
寫得還挺文藝委婉,并表明會公開追求遲朝洲。
白絨狐倒是納悶得很,感覺自己掉進了oo戀的世界裡,一個兩個都不喜歡alpha。
哪怕遲朝洲将信推給他,他心裡還是堵着一口氣。
怎麼那麼多人來妨礙他做任務?
他盯着遲朝洲左看右看,這封情書并未引起對方哪怕一點兒的情緒波動。
白絨狐暗自松了一口氣,他擡眸在教室中尋找容梨。
舒原:“找容梨嗎?他不在這個班。”
白絨狐抿唇不愉,舒原接着說道:“他在隔壁班,今天一早就跑來送情書。哦,對,他還給遲朝洲送了一盒巧克力……”
舒原示意白絨狐附耳過去,“我偷偷給扔了。但你别說,那巧克力做的還真像樣子咧。”
“……”
白絨狐有一瞬間想直接沖過去找容梨,可是想想又覺得沒必要。
反正以後容梨還會再找遲朝洲,到時他見招拆招就好。
白絨狐将情書扭成一團,直接從窗口扔了出去,那情書很快被雨雪打濕,最後成為一張破紙。
他敏銳地聽見教室裡的竊竊私語聲。
“嘶,我還以為小狐會直接去找容梨呢。”
“容梨有點不要臉啊,怎麼能找有o之o?”
“說什麼呢?o未婚o未嫁的,容梨怎麼就不能追遲朝洲?難道遲朝洲是白絨狐一個人私有的麼?”
為容梨說話的是林雨,白絨狐隐約還記得他。
林雨的話一出,班上頓時靜了靜,沒人能反駁,畢竟對于他和遲朝洲的“戀愛”一直沒有确切消息。
白絨狐拉住要過去掐架的舒原,“不要理。”
舒原欲言又止,眼神幾次瞟過遲朝洲,最後他洩氣般坐下,“行叭,依你的。不過你可得看緊了,别被容梨的陰手段給害了。”
“嗯嗯。”
教室裡有暖氣,白絨狐便把圍巾摘下,團成一團擱在桌面。冬日裡白絨狐總是睡不夠覺的,現在桌面就有個現成的軟乎地兒,他不自覺就把腦袋靠上去,呼呼大睡起來。
白絨狐又做夢了。
他夢見容梨和親自給遲朝洲送情書,可不同的是,遲朝洲收下了,還回抱容梨,兩個人黏黏膩膩在一塊,随後容梨朝他炫耀,“你看,遲朝洲終究是我的,你白絨狐算什麼?”
話落,白絨狐就被吓醒了。
他渾身一抖,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一旁的遲朝洲伸來一隻手将他接住。
“做噩夢了麼?”遲朝洲聲音很溫柔。
白絨狐急促的喘息,他死死盯着遲朝洲,發出質問:“你不會和容梨在一起的,對麼?”
遲朝洲愣了神,他知道白絨狐很在意他和别的omega有牽扯,可沒想過會到了做噩夢的地步。
他無奈地笑笑,“當……”
“你愣住了!”白絨狐兩條眉毛攪在一起,面色鐵青,“你是不是想撒謊騙我?然後背着我偷偷和omega談戀愛?”
“……”這是從哪裡得來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