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絨狐嘴裡的蛋糕還沒咽下去,嘴邊也一圈白白奶油,頭頂的呆毛随風擺動。
這一幕似乎讓姜潮感到搞笑,所以姜潮笑了,白絨狐的目光也完全被那晃動的紅痣所吸引。
“你、你抽煙?”
白絨狐答非所問,他面前的姜潮哪有曾經乖巧模樣,吞雲吐霧間還能隐約看到手臂上的黑色紋身。
姜潮挑眉,“嗯,很驚訝麼?”
白絨狐表示不贊同,“omega不要抽煙,對身體不好。”
“alpha抽得,omega就抽不得?”姜潮語氣裡帶着一絲疲倦,他一邊說一邊換了個更加放松散漫的姿勢。
“不、不是,alpha也不要抽,我隻是覺得對身體不好。”
姜潮哦了一聲,随後在白絨狐注視下滅掉了煙。
“那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是什麼滋味呢?”
白絨狐放下勺子,認真地想了幾秒鐘,他對上姜潮的雙眼,“嗯,一開始有點生氣吧,後來遲朝洲和我保證他和容梨不會有什麼,我就放心了。”
唯一着急的就是任務,可他不能說。
“哦?好吧,”姜潮撚了撚指尖,眸底劃過一絲失望。“所以他的出現沒有給你們帶來任何影響?”
“也不是吧,還是有的。”
隻是不能說罷了,他為這任務的事這幾天掉了不少頭發。
白絨狐繼續吃蛋糕,他狀似随口一問,“你還喜歡遲朝洲麼?”
目光短暫交彙,白絨狐感受到姜潮直勾勾盯着他,卻沒有敵視的意味。
“不喜歡了。”
姜潮語氣極淡,似乎從前一切都成了過眼雲煙,早已被抛諸腦後。
得到這個答案,白絨狐先是小小開心了一下,而後又是難過。
“為什麼?”
“因為,我有别的人喜歡了。”
白絨狐心底一顫,“是誰呀?”
“嗯……”姜潮偏過頭去,輕聲道:“不告訴你。”
“……”白絨狐無語凝噎,不說就不說,還非要嗯一聲給他賣關子。
“行叭,祝福你。”
姜潮勾唇,“借你吉言。”
“……我走了,錢待會轉給你。”白絨狐吃掉最後一口奶油,拿起包就跑。
“呼……都奇奇怪怪的,攪得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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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絨狐回宿舍時,遲朝洲正在健身。
“這麼冷的天隻穿這麼薄薄的一件啊。”白絨狐感歎道。
房間裡沒開空調,白絨狐穿着厚毛衣都還覺得冷,可遲朝洲隻穿着薄薄的運動服。
男人身形高大,四肢修長,從運動服外裸露出來的肢體都包裹着一層突出虬結的肌肉,頗具力量感。
臉頰額頭上都挂着細密的汗珠,顯出一種有些蓬勃的、張狂的生命力。
那肩膀快有白絨狐兩個那麼寬,甚至手臂比他的大腿還粗上一些。
白絨狐張大了嘴,呆呆地看着。
遲朝洲:“做什麼?”
白絨狐湊近遲朝洲,“我、我有點想試試那個。”
遲朝洲疑惑,“哪個?”
“就是、就是你做俯卧撐,我坐在你背上,看看你能不能載地動我啊。”白絨狐嗓音軟軟的,帶着讨好哀求的意味。
他都準備好随時一屁股坐遲朝洲背上了,可沒想到男人拒絕他了。
自從兩人成為o蜜以來,遲朝洲幾乎沒拒絕過他的請求。
白絨狐呼吸一滞,“啊?”
“為、為什麼……”
遲朝洲幾乎對他有求必應,突如其來的拒絕讓白絨狐感到愕然。
“今天狀态不佳,我怕摔着你。”遲朝洲神情冷淡,似乎回到了初見時的模樣。
白絨狐自不可能傻傻相信,他眼眶漸漸濕潤,可今天卻倔強地閉上眼,不讓淚珠落下。
白絨狐回到房間,埋首在枕頭上。
其實被拒絕隻是件小事,但白絨狐就是覺得很難受,心髒像被人捏住,讓他喘不上氣了。
也許是最近遲朝洲對他太百依百順,恍惚讓他覺得誰都可以拒絕他,但遲朝洲不行。
遲朝洲必須無條件服從他,誰讓他是個不講理的omega呢。
“他和遲朝洲鬧矛盾了。”
“你也看出來了?”
“很明顯啊,冷戰兩天了。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為容梨?”
白絨狐悶悶坐在椅子上,他身旁的椅子是空的,不遠處又是幾個omega在讨論他和遲朝洲。
“有可能吧,哎真是可惜。”
“我看沒準兒過兩天和好了,上次不也是麼。”
“有點懸,這幾天天天看到容梨找遲朝洲,萬一……”
“嘁,瞧你說的,如果遲朝洲真被容梨勾走了,我們小狐也去找别的omega就是了,誰還離不了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