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絨狐聽得心煩意亂,幹脆離開教室。
離上課還有二十分鐘,白絨狐決定去小花園裡看看風景,心情應該會舒暢不少。
這幾天天氣放晴,雖然冷但無雨無雪,路邊的紅梅也都露出頭來。
白絨狐折下一小枝花,繼續散步到花園。
剛進花園,他就聽到兩道熟悉的聲音在交談。
“為什麼不能考慮我一下?”
omega的聲音撕心裂肺,站在他對面的人低頭說了幾句,可白絨狐一個字都沒聽見。
白絨狐害怕被發現,往旁邊樹林挪了幾步,他凝神聽着容梨哭訴,一個沒留神踩斷了一截枯枝。
“誰在哪裡--”容梨朝他這裡望過來。
“唔!”
白絨狐被人從背後捂住嘴,那人迫使他蹲下,從而躲過容梨投來的視線。
那邊仍在繼續,可捂着白絨狐嘴巴的手卻遲遲沒有放下,白絨狐逐漸意識到不對勁。
“你……做……什麼……”
話落,白絨狐嗅到一股甜香,暈了過去。
-
白絨狐中途醒過一次,他隐約聽到兩個人的談話。
“确定麼……如果他醒了……我不想……傷心……”
“一向殺伐果決的容總,竟然也會……”另一道冰冷聲音響起。
“我都忘了,你是個瘋子……”
白絨狐聽到一聲譏笑。
“你難道不是嗎?”
“不要忘了,他是怎麼被……到這裡來的。”
“裝……正人君子?”
白絨狐昏昏沉沉間再次睡去。
他醒來時在一間空曠的卧室裡,裝修精緻,可偌大一間房,隻有一張孤零零的床。
他揉着腦袋想坐起身,可一陣嘩啦啦的響聲打斷了他。
“這是……”
他的脖子上赫然是一條鎖鍊!
鎖鍊隻夠他在床邊活動,甚至夠不到門。
究竟是誰?
為什麼要這麼做?
‘系統?系統!’
【故障!故障!】
如果不是系統沒有實體,白絨狐都想把它攪碎了從馬桶裡沖走。
“咔哒--”
白絨狐心中警鈴大震,他警惕地盯着房門,可出現的人讓他瞬間渾身冰冷。
“怎麼是你……你為什麼這麼做?”白絨狐面色蒼白,雙唇哆嗦。
如今他這副樣子,不用想也知道面前人的目的。
定是想折辱他。
難道是為了遲朝洲的事嗎?
姜潮戲谑一笑,目露譏諷,“看不出來嗎?當然因為……”他俯下身,濕潤的雙唇擦過白絨狐的耳尖,帶着潮濕的熱氣直噴灑而來,語氣暧昧地說:“因為我喜歡你呀!”
說出這句話使他感到十分愉悅,上揚的尾音也帶有omega特有的可愛活潑,他眯起的眸子裡盡是滿足。
他欣賞着白絨狐的表情,看着那張漂亮的小臉大驚失色,又帶着傻氣,就覺得十分可愛,讓人想把白絨狐一口吞進肚子裡。
最好是生吞活剝。
“不、不行的……”白絨狐低下頭,身體蜷縮成一團,“我不喜歡omega,你這樣鎖着我也沒用。”
姜潮對他的話并未感到吃驚,反而絲毫不在意般聳肩,他一攤手,“無所謂啊,我喜歡你不就夠了?”
“你、你……”
白絨狐沒想到姜潮一個omega竟然流氓到這種地步。
他趕緊搖頭,“不行的,戀愛要兩情相悅。我不會愛上你,所以你喜歡我也沒用。而且我不知道你究竟喜歡我什麼,可能你隻是把我當做朋友,将這種感覺誤會了呢?”
“而且,omega是要和alpha在一起的,我對oo戀沒興趣的。”
“啧,”姜潮扯了下唇,“我就喜歡你這張嘴一說起話來沒完沒了啊,我喜歡你悄悄給我送糖,明明上課前在和我吵架,下課後又鬼鬼祟祟,貓着腰給我送糖,好可愛哦……”
姜潮眼眸彎彎,這樣溫柔耀眼的笑卻散發着森森寒意,像吃人的美麗精怪。
他指尖一寸寸劃過白絨狐的臉頰,從薄薄的眼皮到含着驚懼的貓眼,小巧泛紅的鼻頭和那張飽滿圓潤的粉唇。
“那天,我親眼看到的。你知道嗎,那顆小糖我都舍不得吃呢,已經被我真空保存了,就放在冰箱裡……至于糖紙,每次情熱期我都要聞着它來想象你的信息素味,可惜啊,太久遠了,它已經全都是我的味道了。”
白絨狐胸口劇烈起伏,他想掙紮可被姜潮死死按住,明明對方也是omega,為什麼可以壓制住他?
白絨狐懼怕這樣的姜潮,他尖聲喊道:“你之前不是喜歡遲朝洲嗎?”
“啊--”姜潮揚眉,“我都快忘了,喜歡遲朝洲也隻是接近你的謊言罷了,事實上,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好喜歡了呢。”
“雖然我也是omega,但是沒有關系,我有造價高昂的抑制劑,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會難受的,乖啊……”
他笑着,唇邊露出一顆尖牙,似乎随時準備刺破白絨狐的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