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話還沒說完,慌張失措地轉身就走。
轟隆隆,雷聲響起,大雨傾盆而下,那個男人沒來得及找到避雨的地方,在大雨中無措地站着,像是被遺棄的小狗,慢慢獨自離去。
“怎麼了?那個男人來幹嗎的?”白淺陌剛剛從餐廳出來,隻看到了一個背影快步離去,走到鐘照君身邊問道。
鐘照君搖搖頭随心地回答:“隻是來問路的。”
沒把心中的猜測說出口。
而在彼安特區靠近費曼河的地方,随着暴雨落下,兩方人員攻守轉換。
這裡有着一大片蘆葦,白綠色的蘆葦花像是被暴雨濕透無法展開的翅膀,半垂在那邊。
先前一直被動的女人眼裡浮現殺機,趁着雨幕朦胧她急速穿梭在其間,因為速度極快,雨滴被身影撞碎。
出其不意地沖到一個人面前,暮晞韻執劍的右手向前刺去,輕而易舉地劃破了那人的脖頸,鮮血從其中噴灑而出,染紅了雨幕。
暮晞韻殺死最外圍的一人之後立馬和遠處水滴分身互換,可惜後背還是挨了一下。
躲到河邊一人高的蘆葦堆中,忽視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她默默等待着下一次機會。
圍堵她的有六七個非凡者。
“警告警告,女主有生命危險。”而在沙發上閉眼休息的鐘照君被冰冷的機器音吵醒。
她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有點失去理智地問道:“在哪裡?”
休息室内其他人都看向她,原來剛剛慌亂下叫出了聲,她恢複些冷靜,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我做噩夢了。”
系統依舊語氣沒有起伏,頗為冰冷:“緊急情況,是否傳送到女主旁邊。”
鐘照君面色陰沉地走向二樓盥洗室,關門後沉着地說道:“準備好了。”
“嗯。”随着系統話落,她四周像是被水墨化,一樣樣東西褪去了色彩,變成了黑白的畫中世界。
緊接着,眼前的畫幅一變,變成空白,随後被一支無形的筆快速勾勒圖案,成為一條廣闊的靜止河流。
随後色彩填補,真實重新覆蓋在畫面上,河流開始奔騰,她發現自己從畫中走了出來。
從二維回到了三維。
沒來得及驚歎這神奇的一幕,她轉身發現自己在蘆葦堆中,臉上還戴了什麼東西。
手伸上去一摸,發現是一張面具。
快速給右手戴上黑手套,随後非凡力量覆蓋在左手的牌堆上,防止其被暴雨浸染。
鐘照君右手捏着一張紙牌,是一張紅桃A,右腳踏入泥潭中,半苟着身子悄悄前進。
扒開面前雜亂的蘆葦,她鷹眼般銳利的雙眼發現一百米外較矮的蘆葦叢中有三個人,他們穿着紅色的長袍,非常醒目。
那三個交叉前行,在搜索着什麼。
熟讀原文的鐘照君認出了這群人的身份,他們是“拜月教”的成員。
拜月教是一群狂熱分子,成員都是光之祭司途徑,擅長控火和放大敵人暴躁的情緒。
是很多災難的教唆者。
她慢慢靠近,伺機尋找着機會。
“如果先發制人,可以先殺死一個,但是後續的追擊逃脫不掉,勢必進入白刃戰,而敵人的人數不明。”
“既然女主都陷入危機中,說明敵人很強或者人數很多,貿然出手反而會陷入危機,給女主幫倒忙。”
思緒翻滾中鐘照君突然發現那三人左側突然出現了一把短劍,水藍色的光芒和白茫茫的雨霧凝成一體。
暮晞韻先刺中了一個人的胸腔,轉而扭過身體往身後甩出一劍,精準命中另外一人脖子處的大動脈。
最後三人中僅剩的一個人正想還擊,他離暮晞韻有十幾個身位,暮晞韻來不及阻止他。
可他發現打出去的火椎術在空中失控消散,視線開始上下颠倒,他腦袋落地後在地上發現了一張紙牌,那是張鮮豔的紅桃A。
然後永遠地陷入了黑暗。
兩秒後,遠處趕過來想增援的三個拜月教的人見此大聲說道:“我們走,敵人有幫手。”
非凡者視力都不弱,他們看見了地上的紅桃A。
他們本來分成兩隊尋找,但凡有一隊受到攻擊隻要能托住對方幾秒,另外的一隊就能到達。
隻要剛剛剩餘的最後一人打中,勢必能拖延住,然後擊殺或者重傷對方。
他們早就被吓破了膽,好巧不巧的是,逃跑的路線正好是鐘照君這邊。
如果按照方位,女主剛剛藏身的地點在費曼河東邊,鐘照君在西邊,死亡的三人在中間。
而從外邊趕來的另外三人沒發現紙牌破空過去的方位,他們認為暮晞韻的幫手自然也在那個方向,所以反方向逃遁。
鐘照君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雖然殺意化為實質,但是表情依舊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