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腦海中預演了一遍流程後,她兩指夾住紙牌,三個紅色人影距離鐘照君隻有十幾米。
至于為什麼一直不用左輪,用了那她豈不是身份變成了明牌。
畢竟除了黑市出去的極少部分,在世脊山脈隻有“城防軍”和“黑手套”才有槍械!
至于警督及以上的警官,雖然也有槍,不過光是普通人這一身份就可以排除。
挺身站起,鐘照君戴着手套的右手和腰部一起施力把紙牌投了出去,精神力控制着往其中一人的心髒急速飛去。
因為打了一個措施不及,且距離非常近,所以被攻擊的那人沒反應過來,胸腔直接出現了一個破洞。
另外兩人反應很快,其中一人拔出大刀,刀身赤色,舉至頭頂往鐘照君劈來。
在打出第一擊的時候鐘照君就開始快速奔跑,先是側身一頓躲過了從天而降的火刃,然後往後面縱身一躍躲避打到地上的爆炸火球。
在空中翻滾的時候她利用身體旋轉的力量,又擲出一張紙牌,這是一張黑桃K。
像是奪命的死神,精準命中了一人的頭顱,他提至頭頂想要格擋的大刀也被切割成兩半。
而鐘照君此時還沒完全落地,面對最後一人的攻擊避無可避,碩大火球撲面而來,甚至灼燒到了她的眉毛。
與此同時,她瞬間啟動了系統的“返程票”。
視線中的影像重新二維化,再次進入了畫中世界,回到了俱樂部的盥洗室内。
而費曼河旁最後一個拜月教的人驚愕地看着眼前一幕,活生生的人瞬間消失。
他已經被吓破了膽。
“我知道一個重大的寶藏,隻要讓我活着,那個寶藏在……”他直接跪在地上開始求饒,可沒忘記還有個閻羅王。
然後他口腔一熱,噴出一道血霧,話語被迫中斷。
視線黯淡前發現自己胸口被一柄水藍的短劍穿刺而出。
這位序列八的隊長死不瞑目,怎麼能想到七個非凡者組成的豪華隊伍被全滅。
要知道,隻要不是半神,理論上七個系列九的非凡者甚至可以殺死一個序列五的強者。
而且,隻要他把那個“秘密”說出口,就會有人能替他報仇,這是拜月教内部瀕死情況下才能使用的傳遞信息的咒語。
如果對方真信了,他或許還能拖延到援助抵達,從而活下去。
暴雨漸緩,雨幕中隻站着一個人,她毀去了地上的兩張紙牌,然後從左手上把剛剛撿到的紅桃A拿起來觀摩,拭去了上面的血液後皺眉低語道:“用紙牌,會是你嗎?”
她隻看到了最後一幕,那個神秘人戴着小醜面具,馬戲團随處可見那種。右手插兜,而留在外邊的左手潔白纖細,以此大概判斷是個女人。
如果是她,總會戴上黑手套吧,而且俱樂部離得這麼遠……算了,等會去問下前台她是否一直在俱樂部就行……暮晞韻把現場簡單“打掃”了下,快速離開這裡。
十分鐘後,這裡出現了一隊人,他們都穿着非常常見的教會黑袍,雙手套着識别度很高的黑手套。
其中一個臉上帶有刀疤的男人舉起一個銅黃色托盤,上面憑空出現了一些信息。
良久後這個像是隊長的男人說道:“其中一個是生命之源途徑,另外一個是毀滅之錘途徑,具體序列不明,但可以确定是低序列。”
“可惜受到幹擾了,無法獲得其他更多信息,不然還能有畫面。”
另外一個手握長弓的卷發女人稱贊道:“雖然都是低序列,不過居然以二敵七,有點意思,回去後我們上報給石執事吧。”
如果鐘照君在這裡,她就能認出刀疤男人就是昨天中午吃飯時說話詭異的那個。
并且她的另外一個疑惑也會有了答案:“‘黑手套’的一些聖物是由小隊隊長直接貼身攜帶的。”
而這片蘆葦地重新恢複平靜之後,地上憑空出現了一個人,他長相普通,看了之後都記不起樣貌。
隻能記住那雙深邃的眼睛。
他揮手撤去這片空間的幹擾,把所有痕迹抹除後重新和空氣融為一體。
——
俱樂部盥洗室内,清洗完衣服上的泥垢後,鐘照君緩慢利用非凡能力把水汽逼出來。
待衣服差不多幹了後吐出一口濁氣,她終于有心情地吐槽道:“以前看一些小說,打鬥畫面沒幾個,人物對話一大堆。”
“當時還沒覺得,現在真正戰鬥了才知道,根本沒時間去廢話。”
“戰機稍縱即逝就是生死一線。”
自從昨天系統聽從鐘照君的建議取消拟人化後,一直保持情感淡薄的語氣說道:“宿主殺人都不害怕嗎?”
鐘照君随即一愣,思考幾秒後回答:“怕,但我更怕死的是自己。”
“那種場景下沒空想那麼多,唯一的想法就是殺死敵人,然後自己活下去。”
“還有可以商量個事情嗎……”
“你再這樣說話我要被凍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