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挂在架子上的長袍抱起,兩人行至休息室。
走到偏角落的沙發上坐下,鐘照君假裝閉眼休憩,實際是意識進入了次元空間。
她手上分明沒有牌,不過手腕甩出去後空中神奇的多出一張黑桃A。
這是因為把牌組塞到了襯衫衣袖裡,附着了一些元素之力,操控一張牌從袖口出來。
這個步驟極大優化了流程,所以她一秒中可以甩出兩張牌,也就是攻速0.5。
為此,她準備之後訓練左手左輪射擊,把左手腋下的槍袋挪到右邊,方便取槍。
這樣一來,攻擊體系更加完善,互不沖突。
不過以現在的精神力,她甩出二十多張牌就會匮竭,不得不停下休息。
有女主在身邊,所以她沒遵循精神力保留三成的自我規定。
次元空間過去了五個小時,鐘照君睜開眼睛。
緊接着發現右邊的肩膀麻了,她整條手臂有些失去知覺。
嗯?什麼情況?
扭頭打量,發現一個腦袋枕在自己右肩上。散開的一些發旋浮在她臉上,有些癢,還能嗅到馥郁的香味。
随着暮晞韻的呼吸,有些許熱氣吹到自己脖子上。
我還指望女主警惕,結果她居然睡得這麼香……鐘照君無聲吐槽,不過舍不得吵醒女主。
她甚至還稍微支起身子,好讓女主躺得更加舒服。
——
教堂門口有個巨大的廣場,而往常空曠的地方搭起了幾層樓高的棚子。
因為是周日,加上今天是最後一天,廣場上密密麻麻擠滿了人。
時常有“小醜”拿着很多氣球在外圍轉圈,甚至穿梭在人群中。
小醜面具上的笑容很浮誇。
有很多小孩子囔囔着要買氣球,一般這個時候家長總是格外的大方一點。
當然也有部分家長就算小孩子哭鬧,或是坐在地上打滾也絕不松口半步,罵罵咧咧地拽走。
畢竟一個五顔六色的氣球不便宜,能夠買十斤黑麥面包。
廣場外圍,時間來到下午2點56分,因為暮晞韻睡過頭,導緻她們比預估到達的時間晚了些。
“牽着我的手。”暮晞韻揚了揚手,等她十指相扣後壓下心中的羞意道,“握緊了,走丢我可不管。”
“好。”鐘照君及其簡單的回複。
對她來說,屬實是大飽眼福,因為看到了各種漂亮的衣裙。
懷揣着對美的向往,所以她目不轉睛地看着。
有鵝黃色、淡綠色、藕粉色、純白色等等。
女孩子把美好的一面展現的淋漓盡緻。
所以是因為沒穿裙子嗎,她都不看我一眼……暮晞韻自然不會把心裡想法說出來,故意假裝松開手。
接着在鐘照君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展開了一絲弧度。
鐘照君果真被吸引回來,在陽光的照射下,暮晞韻淡金色的長發配合那絕美的側臉,像是以前影視作品中的精靈一族出現在現實生活,美的無法置信。
看臉的話還是女主賞心悅目,穿啥都好看,簡直是完美的衣架……她手指了下前面搭起的帳篷道:“我們去看馬戲團表演吧。”
暮晞韻自然不會拒絕,不過嘴上還是犟了一句:“真是拿你沒辦法,這些無聊的東西我是陪你才來看的,浪費時間。”
馬戲團入口是售票處,這裡有具體的項目可以選擇:
“魔法表演(2銀币),馴獸表演(2銀币),吟遊詩人演唱(2銀币)。”
旁邊還挂着牌子,上面羅列了些注意事項。
除了基礎的那些,最為奇特的是下方很醒目的一條:“狗和野蠻人禁止入内。”
野蠻人,從費曼河對岸偷渡過來那些人嗎……鐘照君對這個詞彙有點耳熟。
竟然把一個族群和畜牲相提并論,可以想象原住民對于他們的敵視。
鐘照君把手伸進衣袋,明明裡面空空如也,卻非常神奇的出現了四枚銀币。
付了錢後她們先去看魔法表演。
普通人的魔法,其實本質是通過速度或者角度欺騙到人的大腦,從而完成一場賞心悅目的表演。
重點就在于表演兩個字。
這個時候也沒那麼多“揭秘”視頻,畢竟連視頻都不存在。而且用揭秘去呵斥魔法的存在性也很搞笑,畢竟表演的本質給人帶來歡樂或是驚喜。
有時候知道的太多反而沒了那種驚喜的心情。
譬如鐘照君,看着台上的魔法師表演各種憑空變物,隻不過是通過障眼法和手速從身體或者是道具下面拿出來的。
又譬如卡牌表演,變牌隻不過是通過手指技巧和速度把兩張牌翻了個面,而兩張牌折疊在一起,讓人以為隻有一張牌。
所以一整場表演鐘照君毫無波瀾,反倒是暮晞韻精彩奕奕地觀看。
“你會嗎?”暮晞韻意外地轉頭問她。
“會。”鐘照君從兜裡拿出半幅普通的撲克牌,并不是舞台上魔術師那種特制的紙牌。
此時她們兩的位置就在舞台最外側,也是最高處。
鐘照君右手平舉,手背對着後面的帳篷,處于包括暮晞韻在内所有觀衆的視線盲區。
手心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