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幾天。
“暮……晞……韻……”
用毛筆蘸墨水,提筆寫下這個名字的鐘照君苦思冥想,就是記不起來她是誰。
會是她寫過的某本書裡面的配角?
主角的名字她不可能忘記,确定不是。
打開某寫作軟件,裡面存着這些年的所有已寫的和待寫的,她用了全局搜索。
搜索為空白。
不是?
返回的時候,她看到了曆史搜索裡面的一條内容,途徑。
好熟悉,在哪裡看過?潔白的牙齒輕咬下唇,鐘照君用指尖輕點平闆,進入了字條所在的頁面。
在裡面,她又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詞彙——低序列,天使,半神,魔藥。
我傻了不是,這是我完本的小說,裡面的設定有熟悉感不是再正常不過了……鐘照君用掌心拍了拍腦袋,覺得最近精神狀态不太正常。
哦,不是覺得,自從發現特殊能力之後,總有些神神叨叨。
是呀,她為什麼會覺醒特殊能力呢?
想不明白的鐘照君放棄了思考。
“叮咚……叮咚。”大門的門鈴聲響起。
把平闆收起來,鐘照君差點翻陽台一躍而下。
這個動作,為什麼會這麼熟練?
她停止翻了一半的搞笑動作,改為走路梯下去。
沒一會兒,打開門的鐘照君看見了曾經最想看見的人。
王月華!
她們現在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有事嗎?”鐘照君平靜如水地問道。
沒有歇斯底裡,也沒有欣喜。
這是王月華路上最怕遇到的情況,它真實地發生了。
“老爺子死了,張栩獲得繼承權了,我和他離婚了。”王月華終于明白了那種被人放棄的撕心裂肺感。
藏在背後的手,被她用指甲掐出了血。
“恭喜,還有事嗎?”鐘照君真誠地笑了笑,随手把鬓發勾到耳後。
這是對陌生人的祝福。
“沒……沒有……”如此漂亮,閃閃發光的人,就算站在她面前都會相形見绌……王月華再也掩飾不了失落,掩面流淚,腳步一輕一重地離開,半路,她不死心地問了句,“我和他沒有過實質性的接觸,我怕你介意這個,所以我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這是她最後的希冀。
“我确實很在意那個,謝謝你的告知,但我的在意是作為les群體的在意,不希望你真的嫁人生子。關于我和你之間,你所說的希望,我也回你一句,沒有。我有其他喜歡的人了,我很确定,我愛上她了。”心裡的結消失的鐘照君遵循内心的想法,“祝願你也能找到新的愛人。”
此時的鐘照君并不知道愛上的是誰,總不會是腦海中臆想的那個人名吧……
可她就是有一種莫名的沖動,說出了那番話。
啪嗒,徹底死心的王月華邁開雙腿,想盡快離開這個絕望之地。
可她忘記右腿被刀劃傷了,自己劃的,這時候一陣刺疼,讓她摔倒在了地上。
這次,沒有人朝她伸出了手,把她拉起來。
她的光,消失了……
哦,很早之前就消失了不是嗎?
在她殘忍地說出分手的那一刻。
這些都是她應得的。
……
回到房間的鐘照君不關心之前的插曲,繼續尋找“暮晞韻”這個名字的蛛絲馬迹。
可她沒有收獲。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今天客人出乎意料的有些多呀。
下樓打開門,發現樓下站着兩位警員,其中一位目光銳利,仿佛什麼蛛絲馬迹都無法逃過他的偵查。
被年輕警員稱呼為李隊的男子注視着鐘照君,友好地道:“很抱歉,打擾你這位見義勇為的英雄,今天我來,是調查一個案子,你四天前的晚上在哪裡?”
鐘照君思索了下道:“我監督并輔導了女兒的作業,然後寫了會小說,差不多十點左右就去房間内睡覺了。”
“哦,可有證人?”李隊似乎問了個弱智的問題,可從他的表情看,他很認真。
“嗯?警官,我待在家裡,哪來的證人。”鐘照君微笑着道,“現如今科技發達,街道上都是監控,我有沒有出過門,什麼時候出的門,一查都能查到。”
“你似乎很自信。”李隊目光凝聚,“自信于現有的技術查不到你做的事情。”
鐘照君被逗笑了,道:“是我做的又怎麼樣?”
李隊平靜的眼睛裡泛起劇烈波動,對眼前女人的承認感到不可思議。
雙手環胸,背靠着門,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抹身影,和她此時的動作如出一轍……甩開莫名其妙的聯想,鐘照君諷刺地道:“你就算知道了,你敢抓我嗎?”
“我是替天行道,關于死者,你們調查也發現了,他背後幹過哪些龌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