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舒毓拿了串烤玉米,沒啃兩口,嘴皮火辣辣疼。
“仗義,我太仗義了。”
之後她都沒怎麼吃,左葉跟傅明玮湊一塊劃拳,許徽音體貼她跟溫晚情緒不好,左右牽着哄上樓,叮囑說:“早點休息,别胡思亂想,也别打架。”
溫晚喝醉了,抱膝蹲坐在走廊地毯,表情呆呆,謝舒毓拿房卡開門,許徽音幫着把人弄進去,臨走不忘交待,“她吐的話,你看着點,别窒息了。”
謝舒毓點頭答應,送許徽音到門口,“這趟太麻煩你們了。”
“說的什麼話,都是朋友。”許徽音招招手,“不用送,快看着點她。”
房門關閉。
謝舒毓回頭,溫晚還沒完全醉迷糊,跪坐在地,燈下,像一朵幽夜中盛放的劇毒之花,少許汁液便能置人于死地。
她察覺到視線,緩緩擡起頭,雙眼大而明亮,卻目光空洞。
那香氣也是有毒的,緻幻,否則謝舒毓怎麼會忍不住想吻一吻她的唇。
轉身,憑借強大的意志力,謝舒毓斬斷魅惑,進淋浴間放水,擠牙膏,卸妝油也放在架子上。
吵過,鬧過,還是要跟她共處一室,甚至得幫她脫衣服洗澡。
“還能不能起來?”謝舒毓叉腰站她面前,推了她一把。
她身子晃蕩兩下,軟綿綿往後栽。
“欸!”謝舒毓慌忙伸手去撈,“碰瓷是不是。”
把她虛虛攬在懷裡,拉開後背裙子拉鍊,像剝一顆荔枝,紅火的果皮褪下,露出裡頭甜美多汁的果肉,有淡淡酒氣,并不難聞,像熟透了,帶來一種奇妙的微醺感覺。
“溫晚。”謝舒毓音色變得嘶啞。
她撐不住,或是根本就懶得撐,懷裡倒來倒去,謝舒毓隻能抱得更緊一些。
裙子的款式原因,她沒有穿内衣,用的胸貼,謝舒毓幫她揭下來,舉頭不看,卻無法不感受。
“我大不大?”溫晚終于出聲,熱氣撩在耳畔。
入夜後氣溫變低,她手臂冰涼,那裡也是,謝舒毓吸了口氣,“别胡言亂語,快些洗澡,不然要感冒的。”
溫晚頭靠在謝舒毓肩膀,“你果然嫌我髒。”
也是真的、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她,都快脫光了,也不趁機偷摸一把。
謝舒毓将她抱起,長裙腰以下自然滑落,“你還不髒,你渾身都是酒和汗。”
“那你還抱我!”溫晚帶着哭腔吼了一嗓子。
眼淚包,嬌氣包,謝舒毓找着她屁股,手臂承托,用力往上提了下,方便把人抱進浴室,心說是真有勁兒啊,那人家強吻的時候,怎麼半天推不開?
她身上冰冰的,黏黏的,但軟,真軟,肉捏在手裡,像冰淇淋,不需要怎麼用力就暖化了,滴滴答答裹得滿身。
夢中場景此刻完全具象化,謝舒毓心跳劇烈,腦漿沸騰,呼出的氣像一把無色無形的火。
偏偏嘴上還得裝得道貌岸然,“那我不管你還有誰管你,難不成叫左葉來,她可不伺候。”
溫晚兩手環住謝舒毓脖頸,擺正了腦袋,噙淚的睫毛忽閃忽閃,“既然你那麼好,能不能再親我一下。”
“不要。”謝舒毓拒絕得幹脆,防止偷襲,把臉轉到一邊。
“為什麼?”溫晚好絕望,她的心怎麼那麼硬啊。
“因為你是鼈鼈俠。”謝舒毓說。
而她是憋憋俠,一向很能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