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教室布置好了，四張桌椅，一個黑闆，一摞白紙，加上兩盒粉筆，一個月的試行期完全夠用。為了不被懷疑，暖陽拿出一個網格垃圾桶，裡面裝了各種鉛筆、水筆、圓珠筆、橡皮和尺，筆芯、筆記本也塞了點，又把垃圾桶底部在雪地裡蹭了蹭，裝作地攤街收來的。還給萬凝風拿了一個小推車，用來送午飯，順便叮囑他，若是下雪了，要親自将蘇婉母女送回家，免得路上出現什麼意外，無人幫忙。

等學堂的事徹底安排妥當了，暖陽到車庫拿出自己的小破車，舊舊的又廉價，不至于引人矚目。将汽油加滿後，暖陽把鑰匙給了萬爸爸，家裡除了妻妻二人，隻有萬爸爸會開車了。

“爸，這幾天我和凝煙不在，要是遇到什麼事需要用車，就麻煩你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哪有什麼麻不麻煩的，安心做任務去，家裡有我和你媽呢，不能翻天。”

暖陽笑而不語，她其實最擔心的是萬凝風幫不上忙還添亂，原來有溫念如在，家裡的小朋友好歹有個能穩重又能扛事的，現在...希望這幾天别出什麼亂子。

之後的時間，暖陽進行了1小時鍛煉，又去異能訓練營待了1小時，整個人又累又熱，吃了萬媽媽做的變異蒸蛋，再泡個澡，終于活了過來。

等暖陽洗完澡出去時，萬凝煙和溫念如已經回來，不過氣氛有點奇怪，溫念如坐在火炕邊，一臉委屈，像個受氣包，萬凝煙就坐在她旁邊，看着她不說話。

“回來啦，念念這是怎麼了？被衛明依罵了？”

溫念如不說話，隻是抿了下唇，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出來，暖陽還是第一次見她這般模樣。暖陽又看向萬凝煙，想知道怎麼回事，萬凝煙聳聳肩。

“不讓她上學，就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

“沒生氣？”萬凝煙賤兮兮地湊到她面前：“沒生姐姐的氣，你擱這鬧什麼脾氣？回來的路上我可是看了你一路的臭臉。”

“我...”

溫念如慌了一下，又不肯說出原因，心虛地看了眼萬凝煙後，又微低着頭，抿着唇委屈起來。

“小念念，你該不會以為裝烏龜縮進殼裡就能解決事情了吧？再不說，姐姐可不管你了。”

暖陽坐到萬凝煙身邊，也附和了妻子兩句，雖然暖陽能看出來溫念如很愛學習，讓她放棄肯定要難受，但現在是末世，也由不得她選擇了。

溫念如還是沒說話，扣着的小手上，眼淚一滴接着一滴，砸出一個個小水窪來。

“怎麼哭了？！小念念~你别這樣，有事跟姐姐說好不好？姐姐肯定幫你想辦法！”

萬凝煙摟住人，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溫柔地安慰，好一會兒，溫念如才顫着聲音說出自己的想法。

“姐姐，我能不能繼續上學？”

“不能哦，除了這件事，其他的都可以商量。”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溫念如，聽見這話瞬間湧出更多眼淚，嗚嗚嗚着，不像剛剛還壓抑着自己，現在直接哭出了聲。

萬凝煙把人徹底惹哭了，無辜地看着暖陽，吐了下舌頭。

“不關我事...”

“你先别說話了，我來吧。”